虬髯汉子点头道:“说的也是,上一次那把名剑整整在剑炉内呆了六十多年,最终也只有天池剑宗应邀而来。”
说到这里,虬髯汉子脸上浮现丝丝向往。
何姓元丹老者忽然叹息一声,“四大宗门虽然不会前来,可这江湖哪里又仅仅是四大宗门了。”
虬髯汉子跟着叹息道:“是啊,如今这天下,便说是十大宗门都不过分了,我们这些江湖散人,也就只能凑一凑热闹了。”
说罢他居然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杨二十静静坐在一旁,听着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攀谈,大概也听出了一些内幕,首先这几人都不是出自江湖上那些声名远扬的各种门派,算是一些关系还算融洽的江湖散人,没有门派依靠,只能抱团取暖,此次行动应该是以那元丹小宗师为首。
其次便是那个什么祭剑山庄有一把名剑将要出世,江湖众人前去求剑,还有其中的一些门门道道,说的可比昨日那几个只会拍一个四境武夫马屁的不入流武人清楚多了。
至于什么四大宗门还是十大宗门,杨二十除了记忆深刻的昆仑派和道德宗,其余就一概不知了。
众人大概歇息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要起身继续赶路。
杨二十倒是不急,依然稳坐凉亭。
元丹老者起身以后,略一犹豫,面向杨二十抱拳问道:“这位公子,可是也去蜀山求剑?”
这倒是没有让杨二十想到,于是跟着起身说道:“在下只是路过这里,并不是要去求剑的。”
老者脸色疑惑,但却笑道:“那就与公子后会有期了。”
杨二十目送众人离开以后,继续坐着纳凉。
一群人走出去几里路后,先前说话最多的那个虬髯汉子忍不住问道:“何大哥,刚刚凉亭那个小兄弟不简单?”
元丹老者眯眼点头,“虽然没有气机释放我无法确定的他的真实境界,但是根据气息,应该也是个五境小宗师,以他的年纪,恐怕出身不简单。”
虬髯大汉恍然大悟,他就一直在纳闷,这个何姓老者虽然不是出自有名门派,但在当地一州之内也是小有名气的存在,怎么会对一个无名后生那么客气?同时他也感叹,达到元丹境体内自成小天地以后,果然不是他们这些五境糙人能够相比的。至少在别人不释放气机的情况下,他这个金刚境中期的武人,就无法根据气息查探别人的境界。
“元丹才是分水岭”这句话果真也是一点不假。
向前走出几步以后,又有一人说道:“即便那个年轻人是出自某个一流宗门,可他已经说过,不是前去求剑的,咱们也无需多虑。”
元丹老者呵呵笑道:“各位老弟,江湖从来就不是个简单的江湖。”
其实粗犷的虬髯汉子还是没太听明白这句话,他觉的名剑既然是有缘者得,那就不管谁去,都要被名剑认可才行。
元丹老者又提醒了一句众人,“我们尽量在五日之内赶到蜀山,宁可早去,不能晚到。”
众人加快步伐,疾驰而去。
杨二十坐在凉亭之内,又过了一拨歇脚客,他才跟着离开。
六年前跟着雒九天南下去往横山的时候,一路提心吊胆,没有好好看上一看这一路的风景,那就这次慢慢看个够。
只是两日之后,他就不得不再次加快了步伐。
因为有两个昆仑派的弟子,从他眼前走过。
杨二十一路尾随他们,就连城镇客栈也是住在同一家,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不说他当年立下的誓言是必须要达到九境以后才能前去寻仇,单说这两个当下都是只有四境的昆仑派弟子,应该与他也谈不上真正的仇恨才对。
可杨二十就是看他们不顺眼,想要看一看他们到底是去哪里,干什么。或者说,只要他们敢做坏事,杨二十保证,一定会把他们捶个半死!
只是这两人一路走的匆忙,连话都相互不说几句。
第三天,杨二十跟着他们来到一处交叉路口,往北就是杨二十要回家的路,若是岔路西去,便是川蜀之地。
只是杨二十却蹲在一处小山丘上看起了热闹,津津有味。
因为那两个人被一伙人拦住了去路,领头的是一个金刚境初期的武夫,刚好压住他们一头。
一开始那两个昆仑派的弟子还只是解释,说他们是出去办事,现在只是回宗门交差,并不是前去祭剑山庄夺剑的。
好说歹说那伙人就是不让过去,摆明了他们也是某个打算去祭剑山庄夺剑的势力派来清除一些竞争者的下流手段。
当然这也并非纯粹的无脑行径,毕竟名剑是有缘者得,又不是价高者得,缘分这种事情,谁能说得上呢!
那两人也确实像是着急赶路,如果北上绕路,至少还要耽误好几天的时间,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亮出昆仑派的名号。
结果那个拦路武夫压根就不认识昆仑派的装束,那两人不说还好,刚说出他们是昆仑派外出办差的弟子,当场就被打的鼻青脸肿。
五境汉子还说他们家主早就打听过了,这一次名剑出世,四大门派一个都没有前来,两个小贼居然还敢冒充四大宗门的人来吓唬他,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可。
结果那两个货真价实的昆仑派弟子,就那样被打的躺在地上嚎啕求饶。
杨二十坐在山丘顶端,将下面那一幕看的真真切切,笑的简直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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