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每日上午练拳,下午瀑中锻炼筋骨,林越竟也坚持了下来,就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上一次有付出如此大的毅力应该是一年前杨瑶灵还扎着两根冲天羊角辫的时候,林越把那两根辫子扯上扯下,放肆嘲笑,惹得小姑娘嚎啕大哭,好几天都不去学宫。
最后景灵看不过去,强迫林越连着去“负荆请罪”。
他现在即使没有温补药材去恢复身体机能,也开始缓缓适应。
林越只知道每天的痛楚都在减轻,其实仅这么小半周时间,他的身体素质就上升了一个台阶。
当然,这依旧是灵武体质的功劳,换做别人,如此高强度的冲击下,还没有外物补给,最好的情况也是个全身瘫痪。
上限还是由天赋决定。
今天他们一行十五人几乎个个喜上眉梢,因为按照原计划,即将迎来第一次雪精挖掘之旅。
林越倒是没什么概念,只是觉得能够休息整一天,这可顶是天大的好事。
黄远见他们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底嗤笑,正了正神色,道:“大家都以为雪精是一种天材地宝,其实错了,它实则更算是一种精怪,有思想,有灵智,只是太过低微了。”
“雪精产于雪山,又以此山为胜,所以别看这座山连个名字都没有,其实它的地位只比五岳低了点。另外别觉得找寻雪精像挖煤一样容易,它终究不是死物,要以气机牵引,或者纯粹就是靠福缘了。”
“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在雪山上被你找到的雪精,它的形态会依你心中最深执念而变,所以看到后不用大惊小怪。”
“最后,第一天我就讲过,最少给我挖出十株雪精,多的自己拿去,少的就别怪我记录在册,往后训练据此加倍。”
“沿山道上去吧,我和周峰就先不去了,所以倘若有意外我们也鞭长莫及,自己都注意点。酉时在山脚集合。”
黄远甩了甩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仙儿,来比比谁找到的多吧?”林越嬉笑着凑上去,“谁赢了,对方就得答应个要求怎么样?”
嬴仙儿撇了他一眼,自知这家伙没安什么好心,虽然搬到了竹楼,每人一间绰绰有余,但林越硬是死皮赖脸和她住在一屋。
说什么天一黑就感觉竹屋在发绿光,一个人瘆得慌。
要不是最后把长剑从剑匣里抽出来,还要得寸进尺继续睡一个床铺。
自己完全不清楚雪精的状况,嬴仙儿想了想没有十足的把握,就由着林越在那自说自话。
林越也不嫌尴尬,一个人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导致其他人都加快脚步,恨不得拉开距离。
雪山之上茫茫一片,不见轮廓,风雪渐欲迷人眼。
十五人皆是竞争对手,加上有足够的拉开空间,故而都是独行寻找雪精。
林越本来想黏着嬴仙儿,后者一碰身后剑匣,就撒开腿跑远了。
林越瞧着漫山遍野的雪,完全不知从哪下手,因为他们的缘故,今天也没有专门的雪精采集队伍来这。
总不能徒手挖吧?
林越哭丧着脸。
另一边的嬴仙儿也好不到哪里去,长剑握在手上,往雪地上左戳戳右戳戳。
这把通体素白的长剑是在某天晚上突兀地出现在她床头,景灵察看后也无法辨明其真正品阶,但能看出至少不是一件凡品,就帮嬴仙儿购买了如今一直背着的剑匣。
林越蹲下身,想起黄远的那句“要以气机牵引”,其实气机是什么他根本没懂,只当是灵力的一种说法。
掌心贴雪,触之冰凉,灵力外散。
一秒、两秒……
林越猛地站起身,置气地踢了一脚,雪花飞扬。
嗯?
林越使劲揉了揉眼,发现脚下那被自己踢出的雪坑里,静静地躺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冰球。
捧在手心里,对着天边的太阳仔细端详,里面有几道类似漾开的水纹,确实有一股浓郁的灵力波动。
“不是说显现出自己心中所想么?这冰球是怎么回事?”
林越不得其解,也不确定此物到底是不是雪精,只好收起来继续寻找。
半天过去,嬴仙儿依旧两手空空,更气的是,方才林越走过,手里耍杂技似的往空中来回抛着三个冰球,满脸灿烂。
“仙儿,没事儿,咱不急,你看我也就比你多三个……诶,别拔剑!偷偷告诉你,我瞎捉摸出一个窍门。”
“老话说心诚则灵。黄老头不是说雪精是精魅嘛,你给他们说话他们其实是听得见的,所以嘴里念叨着雪精大神,我嬴仙儿在此祈求吧啦吧啦的,就像去庙里拜神仙一样,他们听得舒服,就出来了。”
嬴仙儿面色古怪,但林越临走前都保持着那副笃诚的表情,不似作伪,也就将信将疑。
不过好像也没其他办法。
嬴仙儿看了下周围,四顾无人。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次:“雪精小神仙,小女在此祷告,不求富贵,不求修道,只求您现身……”
乍一看,挺像回事,就是被某人震天响的笑声打断。
嬴仙儿目瞪口呆地看着前面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捧着肚子快要站不住的林越。
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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