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放我进去!”赵行烨大声喊叫着,挣扎着想要挣脱旁人的束缚。
“少主,少主您不能进……少主!”两个护卫阻拦着赵行烨,舵主刚下过命令,谁都不能进来,尤其是他。
房间内的赵天虎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旁边的程九,程九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赵天虎知道时候到了,浑厚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让他进来。”
旁人便不敢阻拦,松开了手,赵行烨一把推开他们,一脚踹在了门上,吃痛地皱了皱眉,气势汹汹地走进房间。房间里,赵天虎坐在正中的红木椅子上,程九站在一旁,依旧低着头。
赵天虎看了赵行烨一眼,又将目光转向程九,程九抬起头,对上了赵行烨的目光。赵行烨刚要开口,程九笑了:“少主,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还请少主赏脸来喝杯喜酒。”
程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赵行烨却是晴天霹雳。虽然他知道这事已成定局,却依然无法克制地勃然大怒,他双眼通红,愤怒地盯着赵天虎:“爹!你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有些语无伦次。
话音未落,程九打断了他:“少主此言差矣。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与舵主无关。”说这话的时候,程九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赵行烨无望地看了看程九,眼神空洞。程九依然目视前方。
赵天虎看着儿子,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他不知道堂堂青龙帮的少主,居然没有遗传到他一点的勇毅,却像他唱戏的娘一样软弱——或者说是懦弱。
程九又开口:“舵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准备了。”
赵天虎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程九拱了拱手,赵行烨情不自禁喊到:“等等!”
程九的脚步顿了一下,却看都没看他一眼,退了出去。
程九走出舵主房间,手下程天便迎了上来:“九爷,下午的活儿还干吗?”程九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干!为什么不干?”程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九爷今晚不是……”程九在他的头上拍了一巴掌:“我成亲,你急什么?”程天刚想解释,程九神情严肃起来:“让兄弟们准备好,马上出发。”程天得令:“是。”
程九理了理衣服,一跃上马,“驾!”
一路上,程九的内心不能平静。为了这次行动,程九答应舵主今晚成亲,然而,他又能去哪儿找个能今晚就跟她成亲的人?她却没有后悔,这趟列车是块肥肉,帮里人人都垂涎,程九向来禁不住这种诱惑,如果这件事成了,兄弟们三个月的赏钱都不用愁了。除此之外,她向来不对自己做的决定后悔。
关于程九的亲事,赵天虎已经期盼很久了。表面上看,是舵主对手下的关心,实际上,他才不会管程九和谁成亲,谁都可以——只要不是自己的儿子。
赵行烨对程九一往情深,程九却对他没有感觉,甚至有点厌恶:哪有男人一天到晚哀哀怨怨哭哭啼啼的?像个女人。程九想。然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在做女人这方面,自己的确比不过少主。
然而这话可不能被舵主听了去,尽管帮里都这么认为。舵主却生怕程九与自己的儿子闹出什么事情来,更怕自己儿子吃了亏,于是便一直旁敲侧击地给程九介绍各种他认为的“青年才俊”,程九当然不会跟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成亲,程九也从未想过要成亲。然而,今天,程九却要成亲了。
跟谁呢?
“九爷!”程九正出着神呢,程天一声将她拉回了现实。怎么这么不专心,程九暗骂自己。可不能出了岔子。
“九爷,火车站到了。”程九下马,察看了四周的环境。“就是这儿,让兄弟们稍作休息,等火车进站,我们就开工。”程九将手下安排在火车站的各个角落,伺机而动。
“顾公子,您可别为难我们啊,我们这是……”火车站胡站长正站在顾明远的面前,低头挨训。顾明远不为所动,缓缓吐出烟圈:“我赶时间。”
这已经五分钟了,无论胡站长怎样解释为什么不能调整火车出发时间,顾明远都只有这一句话。胡站长内心暗暗叫苦,这趟列车本来运输的是一位大主顾的奇货珍宝,要是这批货出了什么问题,自己的官帽可就不保了。而这顾公子,是当今顾大帅最宠爱的小儿子,又出了名的纨绔,整个省城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如今要是得罪了这位爷,以后还指不定给自己什么小鞋穿。两头都得罪不起,可真是让人为难。
顾明远一动不动,只是盯着胡站长看,尽管他已经将这个胡站长从头到脚看了几十遍了,他还要再看几十遍——如果他不调整车次的话。胡站长的汗一滴一滴滴落在制服上。这已经是深秋了,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胡站长是刚刚结束了一场几公里的长跑。他不敢抬头,他害怕顾明远那双眼睛,害怕顾明远,更害怕顾明远的爹。
“擦擦汗吧,胡站长。”顾明远不知从哪拿来了一条手帕,上面散发着女人的香水的味道。
胡站长再不识好歹,也不敢拿顾公子递来的手帕擦汗啊,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后通牒了。如果他再不妥协的话,可能就不是擦汗这么简单了。眼前的手帕将染上胡站长为事业献身的殷殷鲜血。
“顾公子上车吧。”
胡站长选择了向顾公子妥协,尽管这可能意味着自己职业生涯的终结,然而,相比自己的命,职业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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