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穿过迂回的走廊,直至会客厅,只见吕公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二人相识多年,在他印象里,吕公就是那种温文尔雅,遇事不惊之人,如今他这般焦躁、失态,显然所遇之事麻烦至极。
“王盛见过吕兄。”
吕公一转身,诧异的脱口而出,道:“哦,贤弟”
“妾身吕雉见过王世叔。”
突然一阵银铃悦耳之声响起,将县令的眼角余光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年芳二八,样貌美丽,表现落落大方的女子作行礼状。对方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自然而然流露出大家闺秀特有的举止,配合着她娇美的容颜,让人神魂颠倒,不能自持。
县令色心顿起,咽了口吐沫,眼神渐渐眯成了一条缝,并朝对方鼓鼓的胸脯狠狠的剜了几眼。作为长辈,为老不尊,为了躲避心中的尴尬,他嘿嘿一笑,假装正经的问道:“你是吕雉?”
女子的警觉异常敏锐,察觉到异样后,眉头皱了皱,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强忍耐住心中的不快,鼻子轻轻嗯了一声,应付了事。
刚才短短的情景,吕公也注意到了,但如今形势不同往日,他更有求于对方,忍住心中的愤恨,低低的训斥了吕雉几句,强换了一幅笑脸赔罪道:“贤弟,愚兄教女无方,还请你见谅。”
“无妨”
经历过先前的不快,吕公也清楚对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俯首听命于吕家的王盛,他要想完成此次任务,必须得采取特别的办法。想明白后,他话锋一转,非常冒失的问道,“不知贤弟是否还记得二十年前的承诺?”说罢,吕公目光灼灼的盯着对方的脸颊,想要从中窥探一二。
一听承诺,县令脑海里迅速回想起了当年的光景,“按约定,你们必须在适当时机为我吕家办一件事,从完成之日起,你们的投效书就作废,你们与吕家之间的恩德也就一笔勾销。”
过了好长一会,县令回过神来,语气感慨的说道:“当初要不是得吕家照拂,我王盛也决不可能有今日。吕兄急招弟来,不知是否遇到了棘手之事?”
吕公长叹了一口气,将心中的傲气压了压,说道:“哎,不瞒贤弟,确实如此。”
“哦”县令轻轻应了一声,说道:“现在吕家有事要我办理,只要力所能及,我王盛决不推迟。”
对方语气坚定,但从始至终神态却波澜不惊,吕公显然无法从其言行举止判别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王盛先前确实沾了吕家不少光,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吕家已经落魄,两家虽有往来,但那都是礼节性的。现如今,吕家突然让他兑现当初的承诺,这种被人要挟的感觉很让他内心很反感,但碍于情面,他也只能忍在肚子里。
吕雉站于一旁,旁观者清,她立即察觉到了对方异样的情况,来不及与父亲商量,便自作主张的说道:“世叔,此次如果您能达成吕家所愿,我们也不会吝啬,会将一层家产送给您做为补偿,世叔议下如何?”
吕家眼下虽已落魄,但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更何况对方现如今还拥有单父第一大族的名声,一层家资,必定不少。
县令斜视着眼睛,偷偷观察着吕公的神色,见其对女儿的出格表现没有任何不满,相反还流露出欣慰的神色,顿时让他对年纪轻轻的吕雉刮目相看。
王盛担任多年县令,一直没有得到提升,此次如果得偿所愿,拥有满屋子的秦半两,他就能贿赂上级,快速升官发财。但对方要办何事,所办之事是否会断送他的仕途,一时之间他又陷入了两难境地。
不过得到总与付出相对应,吕家肯定不会平白给他家资,不过为了更高的权力,他贪婪的试探着问道:“吕兄,不知您要小弟办什么事?”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现在审理的这件案子。愚兄想保全他们几位,不知贤弟议下如何?”
王盛刷的一下松了口气,这本来就是自己和刘交设置的一个圈套,要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为了增加手中的筹码,县令为难的说道:“吕兄,这个案情已经明了,就等着小弟宣判,如果我现在将他们给无故释放,万一被上面查到,到时我肯定难辞其咎。更何况大堂内外黔首众多,听到,见到的人不少数,不是小弟不愿意帮这个忙,实在是相当棘手。”说罢,他偷偷望了吕雉一眼,嘴角微微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刚才对方明明露出了贪婪的表情,吕公知道他已经动心了,只不过自己给的筹码还不够重,还没彻底打动他的yù_wàng罢了。他狠了狠心,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对方依旧不为所动,不得以之下,他又伸了一根。
王盛看着吕公白皙的手指,瞬间变化成沉甸甸的的秦半两,刹那间,眼珠子睁的老大,甚至快掉了地上,喘气声越来越重,贪婪的表情呼之欲出。
“吕兄,小弟很好奇,这个张扬究竟何许人也,竟然值得吕兄下这么大的注?”
“哎,此事说来话长,这张扬救过小女的命,又治好了老夫久治不愈的病。俗话说恩不可欠,我吕家是有恩必报,有过必罚,赏罚分明,这份沉甸甸的大恩如何能不偿还?
县令脸色变了变,心底深处有些恼怒。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否则与qín_shòu何异。
现如今这个案件牵涉到了吕家,性质就变得有些不一样。吕家虽说实力不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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