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凡也总是这样,我也常说他,什么东西都可以借,知识还得要看自己的真功夫。平时不养成习惯,到了以后是会吃亏的。”予辉的大道理放在谁的身上,都是如巨石压顶一般,要是他早生个百来年,辉革党和托利党兴许能达成共识,一起为英国革命做点贡献。但贞贞却没有半点反感和不耐烦,一直点着头,貌似很谦虚地听。一路上,两人漫无目的享受着阳光和彼此的声音。
走到了一条路的分岔口,这时的贞贞有些累了,嘴也有些干燥,所以迫切的希望能找到个地方歇歇脚,饮上一口清凉的泉水。当然,要是还能悠扬起爽朗人心的伶音古调就更好了。幸运的是他们走对了方向,正巧路过了一个能歇脚、能饮茶、能听曲的地方。他们留意到了这里,或者说是热风把他们带来的。
眼前的整组绿色让他们均匀的呼吸开始提速,释放出的清新与激动都被这周围的一草一木吸吮干净之后,又重新舒缓下来。他俩走进了这片面积足足有1.4公顷的绿色广场,从木桥到圆型垛子、从台阶到拱门,从喷泉到石柱,被统一的风藤草环绕,地上则壮观之中带有谜样的自然,清新之中伸展着皇廷般的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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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人们更喜欢叫它百卉园。作为墨苓城的三大招牌之一,一点儿都不逊色给西沽公园和水上公园,因为这里有着它独有的国学气质和建筑美感,还可以被称作是一个小型的植物园。在这里不但有方圆百里闻名遐迩的参天古树,还有十括有蔷薇科的绣球锈线菊、锦葵目的蜀葵和苘麻、毛莨科的短尾铁线莲、百合科的郁金香。许多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优良植物,它们由于生长环境的不一,被分在不同的区域里,供人观赏。所以说,它的存在对这座城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决不只是人们平日歇脚纳凉的地方,更是舒缓神经,释放自我的好去处。
放眼望去,三十三盏形态各异的藏蓝色路灯散落在大小不一的十六块草坪周围,在纷乱中却有着统一的格调,浪漫环生。而这面积不等的十六块草坪又环绕在一颗巨大的古槐树下,这古槐传说中已有千余年的历史。远远望去,犹如苍龙腾空,又似浑元珠伞,映衬在蓝天白云之下,显得苍劲、挺拔,充满盎然生机。那树干虽已枯空,树冠一半枯死,但另一半的树皮上顽强而执着地长出繁密的树枝,郁郁葱葱,葱翠欲滴,堪称是一个生命的奇迹。树洞内斑斓的树皮,扭曲的树身,蜿蜒交错,宛如怪石嶙峋的岩洞。而它苍翠的容貌,令人悠然回想它生命萌芽的久远年代、漫长岁月的生长历程和传奇经历,不仅心驰神往,肃然起敬。
主干道左右各立牌匾一幅,乃是楹联一对,烫了金的正楷刻在花梨木的牌匾上,斑驳的情状古意正浓。上联是:“举传嘉树,佛眼观鉴通世味。”下联是:“荫蔽群生,苍穹闻辨识乡情。”
“这里真是奇景啊!”予辉不禁感叹。
“看着这样的景色,好似童话里的奥兹国。”贞贞低语道,“若不是家住的比较远,父母的工作也繁忙,定要天天来这里呼吸一阵,享受一下。”
他们两个人穿过了古槐身后的缠满三角藤的海螺型走廊,来到了充满中国风情的休息区。茶馆式的编排布局让人似回到了三十年代的老北京,石桌竹凳,象棋古筝,香炉纸扇,熟果凉茶,每一样都是精致的很。入口处还有一架仿紫檀的红木屏风,上面镶嵌着四十余片陶瓷散片,烧得像是钧窑釉色,有雨过天晴之蓝。虽是仿品,也能看出苦心技艺。
“好漂亮!”贞贞对着这件屏风说。
“确实选材上乘、雕工精美,不过这屏风若当真是紫檀木、钧窑瓷可就真不得了了,是要进博物馆的大家伙!”予辉谈到这些传统艺术品的时候,会从心根儿底下发出一种兴奋和得意。
“紫檀我知道,钧瓷是什么?很贵吗?你看上面都是碎片了,还值钱?”贞贞对此确实不解。
“钧瓷可是被誉为中国‘五大名瓷’之首啊!有‘入窑一色出窑万彩’的神奇窑变效果,收藏界都说它是‘黄金有价钧无价’。有机会带你去博物馆看看真品,肯定让你眼前一亮。”予辉滔滔不绝。
“比金子还贵啊?怎么可能?骗人!曾听爸爸说过,古时有个叫柴什么瓷的,岂不是比钻石还贵?”贞贞对予辉的话显然有所怀疑。
“你还真是懂得多!那个是五代时期的柴窑,古时的五大名窑是没有钧窑的,柴窑是排第一的。到了北宋正式给它起名叫柴窑,关于这个柴窑的名字比较通俗的说法是它的窑址本是后周世宗帝柴荣的御窑,所以命名。但也不一定,还存在很多别的说法,反正除了仅有的几行文字,实体也无从考证了,就是因为这个,后来才被釉色相近的钧窑代替了五大名窑之首的位子……”
予辉说着,贞贞听着,但两人未离开原地半步。贞贞是被予辉的学识所吸引,予辉则是为屏风上面的一首诗皱起了眉头。
桌似瑾瑜筝似霞,宣墨青烟好人家。昭君馡怨绍周味,觞政为礼献黄花。
这一、二、四句都好懂些,只是这第三句中的‘绍周’二字是什么意思呢?莫不是本应写成‘韶州’或是‘绍州’的笔误么?”予辉的手插在裤兜里,站在那发愣,这时却挡了后面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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