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风云大会同时,西祁白赤域卧盘统内,时已薄暮,在隐隐山峦中,五人徐徐而行,四男一女,分别为西祁十刑卫中的“大辟”“枭首”“刖足”“墨黥”“鞭朴”,按理说,十刑卫于祁王身边常驻近侍者即有二三,在外派遣于风云大会又有两人,五人齐身办事,定然为祁王所重视之措。
“小妮子,你的伤不误事吧……”大辟如是问道,“上回那御差无常所害之伤尚未痊愈,陛下如此心急,究竟是有这风云大会的缘故……”
“不误事,倒是秋叔你,上次伤得最重,这次也不向祁王请退,你也是一把年纪了,不似我们这些人神完气足,若是出了些差错,又得调理个把年,此生便再与一流无缘了……”鞭朴如此说道。
“哈!阿朴姐终归是怕自己郎君逃神(费心)!”枭首道,“祁王深谋远虑,此时捉拿那洛家大少,岂不手到擒来?只是竟想不到那莫忘仇与洛霁雨混在一起,还好料到此时那邪少不在,否则,就说十卫齐来也是难办……”
“铁脑袋!信不信我抽你!”鞭朴似是脸红了,直拿手敲枭首的脑袋,大辟也是微微一笑。
与他们欢愉的氛围不同,其身旁的墨黥似是完全融入不进去,只是持刀回来,这四人皆是前文所提过,样貌或干练,或清秀,说不上绝色,也谈不上难看,但这刖足倒是贼眉鼠眼,个子矮小,杂乱稀少的白发夹杂在那肮脏的毛帽中,其足踝旁别着的两把短刀却很是崭新,应是杀人过多而时常磨砺之故罢。于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这刖足左顾右盼,警觉地环视着。
“前面那洞口,喏,想必就是窥天鬼谋所说的藏身之处,我们先……”枭首如是回头笑道,余光中却有两股红光猛然闪出,还未看清楚,却感觉一爪猛然撕烂了胸前的血肉,众人皆惊诧,枭首硬是猛退十步,捂着胸口,欲图止血,面目狰狞,道:“造!嘶……真痛!”
“铁脑袋!”鞭朴解鞭勒住洛霁雨都脖子,挣扎间,大辟挥刀而向,洛霁雨大吼一声,即刻挣脱,一挥挡开大刀,大辟顺势挥刀继续发起猛攻,洛霁雨接连挡开,笑声直彻云霄,脖子上被撕咬般的伤痕随着红色蒸汽渐渐愈合,稀稀碎碎发出诡异的灼烧之声,伴随着其口中牙齿切磨的声响,着实令人胆寒。
墨黥见状,抽刀砍去,却被洛霁雨仅以手相接,白森森的骨头隐约可见,墨黥毫不留情,手持双刀不断翻身砍击,随着洛霁雨不断向后退,其臂膀,胸膛受击不浅,左手甚至仅仅以残筋断骨相连,尽管如此,他仍是龇牙咧嘴,眼中尽是一片血红,如此,其的愈合甚至赶不上受损的速度。见状,枭首即刻上前,缠住其身,大呼:“姐!缚住!”
洛霁雨发力,欲挣脱,枭首四肢也似是被撕扯一般,鞭朴咬牙,一鞭缠住二人的身躯,洛霁雨嘶吼着,愈发用力,那刖足便上前,以手擒按住其脑袋,却不禁冷汗直流,又以两手按住,大喝一声,不知发了什么功,才把这股邪力压制下去。
枭首和鞭朴确认情况安定后,随即松开,枭首躺在地上,血与汗夹杂着,从额见滑下,道:“嚯……真是超出预料了啊……啊……动不了了,叔,背我回去行不……”
大辟无奈一笑,将枭首抬起,抗在肩上,直教那枭首“哎呀呀”地喊疼,倒挂间,却见一箭破空而来,他忙以手臂相接,自诩家传的硬气甲居然也被直接穿破。
“谁!”鞭朴大呵,向那来箭处看去,却见一人持手钢弓,背装箭篓,站于树巅,又欲拿箭再发,其身穿黑衣,一眼被黑发遮住,直盯着目标,再看那弓上,分明刻着“大祁王庭”“十刑尊卫”八字。
“十刑卫?怎么是副生面孔?”大辟如此想到,不觉间恍然大悟,激起一身冷汗。
“唔……啊!放我下来……”枭首将箭拔出,却觉左臂麻痹,动弹不得,翻身摔下,半跪着站起,捂住伤口,又四处观察着周围人的神情。
“哈哈哈!会击啊!我就说你射不准吧!瞧!被挡下来了吧……”闻声看去,不知何时却有一少年双手撑地,蹲坐于那“会击”身旁,不过十三岁的年纪,个子矮小,腰系暗器,背挂等身巨剑,月光下,其天真无邪的笑容尽显诡异。
“哦!前辈们好!”那少年道,“我乃十刑卫——凌迟,早先听闻前辈们风采,今日,就由我们来接替各位……”
“我……们?”大辟回身看去,那刖足却是一脸尽在掌握般的冷静,忽而,墨黥乍起一刀砍向枭首,大辟以刀相挡,将墨黥震开数尺,又发三箭,却被鞭朴一鞭击落。
“墨黥!你干什么!”鞭朴喝到,一鞭击去,却见一针连线将其挡开,赫然冲向另外一人,鞭朴回身看去,刖足四肢皆被针线刺穿,一脸恐慌,接着又是一股力发起,刖足便被拽向空中,脚不着地,挣扎在一人面前。不必说,此人也是所谓“十刑卫”之一——抽肠,奈何也是不为鞭朴等人知晓的面孔。
“小崽子!祁王……陛下答应过……不杀我……”刖足脖子亦被缠住,痛苦不已,凌迟却瞬身其身旁,道:“哦,是吗?老爷子,可是你看啊……”
“一,二,三,四……”凌迟如是板着指头算着,“算上白绫姐,嗯……十!哈哈!你看,十刑卫人满了哦……”
“所以……你还是……”凌迟从背上拔剑而出,一击斩落其头颅,“去死吧……”
抽肠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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