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分成数个方向呼啸远去。
同一时间的夷家,呐喊、惨叫、尖叫、法宝撞击的声音,响成一片。法阵闪着微光,在轰鸣中,逐渐暗淡。空中弥漫着刺鼻的尸体的焦臭,以及浓郁的血腥味道。
虚空大战依旧,山影、火焰、滔天的水势、雷电……法宝交缠、撞击,刀枪剑戟飞舞……周围十万里的虚空,如同一个发光的太阳,光线里面,是形态各异的斑点。
此时的絮飞飞、兮渺,则在远离战场的一处山头,各自清理战利品。絮飞飞的大嘴,差点咧到后脑勺:“真是富有啊,一个小小夷家,怎么可能这么富有,发财了,发财了,老娘终于捡了个痛快。”絮飞飞看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粒子空间,皱起好看的眉头:“你就不能再大点吗?唉!”絮飞飞出了粒子空间,唤出兰米。兰米气呼呼地叫道:“老娘们儿,你干什么?我还只清理少半不到。”
“我说小不点,飞云就装了那么点东西,看你这效率?可有你中意的宝贝?”
“有哇,可惜好多我不认识。”
“有就好,认不出来的以后慢慢认。你看我,挂着几十储物袋也不是个事儿,里面还可以放不?”
“老娘们儿,你进去看看,呀,你这么肥胖,估计挤不进去。”
“唉!财多烦恼多啊!死鬼在就好了。”
“嘁!”
兮渺正抚摸着刚刚到手的晶莹、剔透、烟云缭绕的白玉茶几发抖,茶几无一丝杂色,水泽充沛,莹润饱满,灵性盎然。这是她向往已久的好东西,以后不让飞飞那小妮子专美于前。她没有清理自己捡来的财物,反正跑不掉。悠闲娴熟地泡茶,拈起玉杯,轻啜一口,满满的享受。三条尾巴摇曳生姿。“云淡风轻如何?你从此就叫云淡风轻。”
道生不可能让其他修士抢走根瘤,他的粒子空间,早已附着在根瘤之上,一方面吸收劫雷保护根瘤,一方面防止包括金翠竹在内的修士作怪。
金翠竹可怜可叹,不是道生造成的,他觉得自己挽救不了她,也没有义务挽救她。她有她的选择,道生只要完成承诺就行。承诺不是做给别人看,只对自己的心负责。不管夷野耍什么花招,他相信没人可以快过他的念头。
事实确实如此,在所有修士自认为抓住根瘤的那一刻,在惊天爆炸响起的那一瞬间,道生念动,根瘤进入粒子空间,道生进入粒子空间。
“想让我背着一口大黑锅满街跑,呵呵。飞飞、兮渺不知道有没有收获?收获如何?中界之行,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开场,难道我天生与以前深恶痛绝的窃有缘不成!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庄先生看得比我透彻啊!窃就窃呗,修士窃宝不算偷。我们不假仁假义就好。言词如道啊!偷窃之间,竟然可以如此厚颜无耻的自我安慰?偷也好,窃也罢,动机很重要,能力很重要,实力很重要,窃钩者窃不了国,窃国者不屑于窃钩。中玄阳啊,一定要保住你那一丝真正的‘真’才行。可真是什么?真在哪里?不急,我还有命在,我还活着。”
道生算准,夷野也不知道根瘤究竟被谁抢走。但无论被谁抢走,他绝对会首先嫁祸夷家。夷家的存亡,道生同样不关心,他没有能力关心,就是有实力他也不会关心。他唯一想知道的是,夷野口中的祖爷爷的身份、去向。可惜没人知道。
道生反其道而行之,此刻他在火山的深处,静静体悟比较中界与下仙界火焰的区别。火焰中同样多出微不可察的一缕生机。
道生将其命名为生机,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物质,与他认为的生机极其相似。正是这一线生机,中界的火焰,比下仙界的火焰,至少强了百倍以上。那么中界灵气中的生机呢?难道中界修士强过下仙界修士百倍?道生现在不想试验,不能试探,万一将命试没了,得不偿失,先用那所谓的生机提升实力再说。
道生不清楚夷野用什么方法,将地火引出,居然瞒过了他的神识与感知。只能暗自感叹世界真大,修界之神奇。
现在一切化为乌有,根本无从查探夷野的布局手段,道生也只得罢休。既然到了这里,随缘就行!保住小命提升实力才是王道,嘿嘿,实力可不是单一的实力加运气。让夷野玩去吧,我们走自己的路。
夷野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三人都有‘神器’,在众多高手的监控下,几个人说消失就消失。他虽然亲自读取过游犀甲与众多下界修士的记忆,但他始终不相信‘神器’是大路货。
夷家没了,可夷姓未灭,夷家的财富消失很多,去哪儿了?是夷家自己人取走?还是被道生他们取走?夷野并非絮飞飞一样的财迷,他不贪财,只贪命:自己的命,别人的命。夷家的几个主要人物,被五彩根瘤引走,夷家突遭打击,按理说,他们来不及搬空少半宝库。不排除趁火打劫的修士,但哪个修士随身携带如此多的储物袋?夷家的宝库,绝不可能一时半会,被搬得这般彻底。道生与残余夷家修士取走的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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