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先生讲完这个故事后,王老先生的父亲沉思许久,召开了氏族大会,在会上王老先生的父亲宣布捐钱保国,我王氏一族那个时候将家族能够兑换的资金都拿了出来,并将国外一些资产也变卖换得各种战争物资运回国内支援抗战。虽然那时家族因此而变得艰难,但你们看看现在,国家记得我们曾为国效力,我王氏一族现在的生意也是遍布天下,这真是国家强大,小家才能繁荣。我王氏一族也因此有了自豪的感怀,这一切都亏了王老先生,可以说没有他也就没有我们王氏一族的今天。”
听着王淼自豪讲述着这段历史往事,萧毅等人心中也不由得有了渴望,渴望一见这位让王淼如此敬佩不以的王老先生。毕竟生命是自己可以掌握,奉献固然伟大,但关系到整个家族生存的资本要是奉献,这可是要比自身的奉献来得更加伟大,毕竟这牵涉的利益太多太多了。
刘文渊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王老先生的父亲也很了不起。”王淼有些惊异的看着刘文渊。
刘文渊赞叹着说道:“毕竟当时掌管你们王氏一族的是王老先生的父亲,他能够作出这个决定先不论是谁来劝说的,毕竟全族命运这负重担是压在他的身上的,在这一点上来说他要比王老先生了不起,了不起啊。”王淼有些不太明白,但他现在很是敬重刘文渊,见刘文渊如此说必定有其道理。
刘文渊问道:“后来呢?王老先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哦,后来战争形式一天一天恶化,日本鬼子占领了上海,占领了南京。”在说道南京的时候王淼的神色有些黯然,众人都明白这是为什么,南京大屠杀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中国人永不能也不该忘记的国耻之日,仅初步统计就有三十万人被日本鬼子杀害,这是血,这是痛这是一种痛在骨髓里面的痛,他被历史的刀芒刻在每个流着同样血脉的同胞身上。
刘文渊深深长叹了一口气,透过明净的窗户看向外面在落日的余晖映照下有些鲜红的天空,这天空或许和当时南京天空颜色一样,但不同之处是当时南京天空是被大地的鲜血映照的通红一片。
“那时候国民政府迁都重庆,王老先生在迁都前来过这里,让王氏一族也和国民政府一起迁到重庆,王老先生的父亲同意了,让家族中的一些主要人员和商号都迁了过去,但王老先生的父亲却不肯走。王老先生恳求他的父亲多次,但他的父亲却说,他年岁已高,这般远行怕身体吃不住,在说这镇子是他的故乡,他从小生长于此,到老了更不想离开,这场战争不知道要打多久,万一他再也看不到故土客死他乡那是他不愿的。
无论王老先生如何的恳求,王老先生的父亲就是不肯离去,族中一些上了年纪的人看王老先生的父亲如此也都要留下来,王老先生见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家族其他人离开,这镇子就剩下一些老人还有一些族中不愿离去要照顾这些老人的年轻人。
或许这个镇子并不起眼,虽然古时候这里为南北交通要地,但随着时代发展,一些新的道路开通,这里的重要性已经大不如前了,所以,日本鬼子虽然占领了这片地区,但并没有骚扰这里。这些留下的人生活虽然艰难但却平安,在那个乱世,这已经很难得了。
一晃四年时间,王老先生那个时候好像被派到上海进行工作,具体的我们都不晓得,只是知道,王老先生那个时候在上海出了事情,有一个女子救了王老先生,两个人逃到这里避难,没有多久王老先生就单独的离开,那女子就住在此处,但后来日本鬼子追到这里,四处追查王老先生,并要抓那女子,王老先生的父亲受王老先生所托保护这个女子。日本鬼子遍寻不到,便抓了王老先生的父亲。王老先生的父亲虽然年迈,但却有一股正气,面对日本鬼子的威逼始终不屈,坚不吐口说出那女子的下落,最后日本鬼子便杀害了王老先生的父亲,而那女子也自此失踪不见,想必也遭了日本鬼子的毒手。
自那以后王老先生每年都会在一月十五日回来,一方面拜祭他的父亲另一方面也要找寻那个女子,王老先生始终不相信那女子已死,年年都要在那棵大槐树下等待。说来也奇怪,那棵大槐树据老人说本来枝繁叶茂活得很是旺盛,但自从那件事情后一切都变了,一年四季之中只有到了一月十五日前后二十余日才会恢复原来枝繁叶茂的样子,其它的时候都是一幅死树的模样。
老人都说这树已经成精了,它也知道王老先生对那女子的思念,因此它也象一个女子般平日里将自己的繁华收尽只待王老先生来才展现自己最好的容颜。女为悦己者容,这树也有情有意,真是难得。”王淼对王老先生的往事也只知道这些。但这些让从未经历过那段历史的萧毅等人为之动容,为之伤感,同时也为那个时代的有志青年的热血所激荡心怀。
刘文渊沉思片刻后问道:“那女子你了解吗?姓甚名谁,原来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当年经历过那些事情的人不是已经过世就是死于当年战火,而这些事情很多是被口述相传下来,那女子到底叫什么干什么已经没有人知道了,若想知道详情看来只能去问王老先生了。”王淼到不是隐瞒而是他也确实不曾知晓。
刘文渊叹了口气,这棵大槐树为何如此,王老先生所见之鬼恐怕都和这女子有着莫大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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