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取出几张符纸,轻声低喝,脚下迅捷围绕大槐树绕了一个圈子,双手挥舞,接连拍出,将八张符纸贴于大槐树那早已枯死的树干之上,这八张符纸所贴位置正好是八卦之中所对应的八个方位。刘文渊一气呵成的贴完符纸后,整个人感觉一松,向后跃出几米,细细打量大槐树是否有何变化。
此时月色辉照,仿佛给大地铺上一层银光,在月光之下,那棵大槐树周身被月色照映到的位置都有种银白色的光芒在闪动,好似大槐树周身被镀了一层银箔一般,若明若暗似有似无。刘文渊有些惊异起来。不仅刘文渊发现了这种情况,连远在十余米开外的萧毅等人也看到大槐树的变化。
陈风惊奇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大槐树怎么了?莫非刘师傅又做了什么法变成这个样子吗?”
树身上的银色光芒越来越亮,仅仅过了片刻,树身上流动的银色光芒已经肉眼可见。陈风虽然问着,但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能够回答他的疑问,萧毅等都呆呆的看着此番变化,赵红尘甚至有些惊异有些迷惑,忍不住向前走了过去。刘素雪瞥眼间见到赵红尘的举动吓了一跳,忙伸手拉住赵红尘,赵红尘好似没有知觉般,人虽然不在动了,但还是呆呆的看着。
此时天上的明月好似越来越亮,以那大槐树为中心,大槐树周围寸草不生的空地为边界,在那片圆柱形的空间中月光越来越厚重,渐渐的厚重的月光有了具体形态好似化为白色的雾霭一般。萧毅等人站在外围目瞪口呆的看着,此时光圈已经和周围光影泾渭分明,就像舞台之上的聚光灯一般独独照亮光柱所及之处,而其他地方则对比强烈的归于黑暗。此时那光圈虽无舞台上聚光灯般明亮,但在这夜色之中,黑与白的对比反倒更加强烈。
刘文渊此时身处光芒之中,放眼望去,但见四下里一片白茫茫的,白光耀眼,已经分不清这光是月光还是大槐树散发出来的光芒。
刘文渊心下惊诧感觉不对,连忙收摄心神,以右足为心,左脚外伸,快速的转了一个圈,脚尖晃处,迅捷的在周身画了一个太极图形,双脚并拢,左手微弯,食中二指并立伸直,其余三指虚握,右手握于左臂肘部,低声念动咒语,少顷刘文渊双目圆睁,大喝一声:“疾。”右脚在地面用力一跺,手臂伸直。一股气息随着刘文渊这声大喝自周身震荡而出。
刘文渊少待片刻仍是感觉白光耀眼,但这光芒却渐渐的淡了,已不如先前般的浓厚,周围的事物都隐隐显出了形态。刘文渊抬眼看去,大槐树不知不觉间已经恢复了先前葱郁茂盛的模样,树冠高伸,宛如一顶巨大的华冠笼罩在头顶上方。刘文渊看清大槐树的模样不由得惊异的微微后退一步,这落脚之处却感觉绵软不似方才所踩踏地面那般的坚硬,忙低头看去,却发现脚下青青嫩草,厚实茂盛,朵朵艳丽的野花开放其间。
刘文渊这一惊非同小可,忙转身四下里看去,但见白光柔和,四处青翠披挂,哪里还是那冬季植被衰败的景致。饶是刘文渊见多识广,这般情形也未曾得见,整个人被这景致的变换弄得不知所措。
“萧毅、刘素雪、赵红尘。”刘文渊大喊几声,向萧毅等人所在方向看去,哪里还有萧毅等人的身影,他们所站之处只有翠柳青草,朵朵鲜花在那里争奇斗艳。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刘文渊脑筋急速转动,却还一时难以明了眼前状况。陡然间心念电转,一个念头闪入脑海,浑身仿若触电般战栗,“莫非,莫非,莫非我进入了永恒之地不成?”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永恒之地只是投影到现实世界的虚假影像,如果不凭借着连接两个世界之物何能进入这永恒之地。不对,不对,莫非我无意之中触动了那媒介之物吗?那我做什么了?我碰了什么了吗?’刘文渊脑海中极速的思考着,回想自己方才的一举一动。自己除了在大槐树上按照八卦方位贴上了八张符纸外,在没有做过什么,‘难道那八张符纸就触动了媒介之物不成?’刘文渊想到此处,忙看向大槐树,所见之下却不得有些失望,那大槐树躯干上干净清爽,哪里还有他所贴的符纸。
刘文渊走上前,伸手摸之,触手处大槐树粗糙的树皮清晰的感觉到手掌之上,刘文渊手指发力,用力的掀起一块树皮,细细的打量之下,见那树皮潮湿,被掀开之处白净光滑,显然不是死树的模样。见此景状刘文渊算是相信自己已然身处永恒之地了。想不到这传说之中的永恒之地,多少古人为之寻寻觅觅的永恒之地,这无生无死的永恒之地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进入。
刘文渊此时心中并未有何惊喜,心中的惊诧之情反倒更盛。环目四顾,但见郁郁葱葱,花香鸟鸣,蝶舞纷飞。‘这就是永恒之地?’刘文渊细细打量这个传说中的地界。这不看还好,细看之下,刘文渊都有些目眩神迷,这里仿佛是人世间一切最美好的展现,所见植被繁荣茂盛,各色花儿尽情的展现自己最美丽的颜色,就是人世间万物最是旺盛时期怕是也无如此之美。
这时一阵柔和的细风自草木间吹拂而过,风中隐隐传来一阵歌声,这歌声甜美柔亮,婉转动听,似为女子所唱,歌声虽然优美,但曲调却甚为古旧,好似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旧上海所流行的曲调一般。刘文渊竖起耳朵分辨之下却觉得这歌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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