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用药之后,几位症状较轻的患者都已好转,总算把近段时间的阴霾都吹散了。
而且自从带上这口罩,感染的人数也不似往常一样多,种种迹象都觉得是老天爷在给他们一次重生的机会。
想起之前寝食不安,提心吊胆的日子,有些人喜极而泣,默默抹起泪水,他们无不是被瘟疫折磨得痛不欲生。
有些病人甚至迫不及待地问起辛言的情况,都想要好好感谢她这位恩人。
陆医官携着辛言一行人来到这里,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今日,怕是他们得病以来说得最多,最开心的日子。
陈知府一眼就望见他们,辛言今日穿着一件淡蓝花边锦裙,发梢只别了一只白玉兰发簪,清丽动人,一双眼睛似能看透人心。
她身旁的男子则是一身深蓝对襟衣袍,腰间别着一枚色泽极佳的墨玉色的玉佩,英俊逼人,连陆医官都黯然失色,而他全身散发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奇怪的是辛言站在他的身旁并不会被他所影响,两人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可算是来了啊,你看看他们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了。”言语间掩不住地激动。
辛言落落大方地向宁远侯和陈知府行礼后,也仍由众人打量,柔白的脸上也不曾出现任何傲慢的神情。
“知府大人谬赞了,辛言哪里担当得起。”因着脸上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却能从她清澈的双眸看出她的真诚。
“陈知府说得对,此次你确实有功,待将瘟疫彻底根除,本侯定会向圣上禀明,lùn_gōng行赏的。”宁远侯欣慰道,这对他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只不过是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清脆地声音然人心生好感。
原本那些叫嚷着要见辛言的人,却在她出现时个个鸦雀无声,像是没法相信眼前这位天仙似的女子就是能够医治瘟疫的神医。
都暗悄悄地打量着,却不敢直面她。
这双眼睛是真真好看啊。
“还不知是不是真的有效,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谁能担当得起,再者她真的有办法能够将瘟疫完全治好吗?”
此人言语间咄咄逼人,还带着轻蔑:“一个女子不在家安守本分,跑到外面丢人现眼,不成体统。”
许太医也算是太医院中的老人,在太医院也有二十多年,然而他的医术这么多年来还是未曾见涨,又因他这刻板迂腐的性子,在太医院中并不受人待见,慢慢的这性子更是越来越尖酸刻薄,只要他说出话来,必是将人贬得一无是处。
陆医官对他也算熟悉,知晓他的性子,前几天想要按那张方子用药,他也是拼命阻拦,不想辛言和这种人对上,开口反驳道:“许太医,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吧,那天你也在场,这方子有没有用你也看见了。”
许太医睨了他一眼,讽刺道:“就算前几日的几个病人都有好转,也不代表她就真的能治,除非他能现在就将那些重病的人都医好,否则也掩盖不了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整日与男子鬼混在一起。陆医官你莫不是也被这女子给勾了魂吧。”
他这话说完,立即就收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如寒冬腊月里寒风让人胆颤。
他硬顶着压力,背脊挺直,不让自己露出胆怯的神情。怎么能害怕一个毛头小子。
宋铭冷哼一声,不屑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这才将眼神收回。
陆医官被气得无语,若不是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职位比他高,定然要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许太医,你这话倒是有歧义,是因为我是女子,所以你便不相信我可以治好这瘟疫,还是就算我治好了,你也因世俗之见,不服?”辛言淡漠道。
陈知府瞧见许太医咄咄逼人,本想出声,却被宁远侯制止,这会一看辛言的嘴皮子这么利索,倒是觉得这女子应当不会吃亏,索性与宁远侯一起作壁上观。
许太医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倒:“你若真的有本事就将病人都医好,我就服你,倘若你医不好,就自觉滚回家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辛言眉毛微挑:“好,若是我医不好,我就自认无用,一辈子不踏出房门半步,倘若,我医得好,我也希望许太医能为放下的话向我道歉。”
许太医毫不犹豫道:“好!”
其他太医纷纷都是看戏的表情,像是与自己无关。
于他们而言,不管是许太医出丑,亦或是辛言说大话,都是一番好戏。毕竟若是真叫辛言医好瘟疫,那不就表明他们这些太医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比不了吗。
宋铭虽对辛言有信心,但是心中不免担忧,道:“可以吗?”
辛言给了他一个无需担心的眼神,这点把握她还是有的。
她早就将改良版的方子熟记在脑中。
陆医官非常有眼色,提前将笔墨准备好,因着大堂并无书案,所幸就将纸铺在背上,让辛言在他背上写。
辛言看他这辛勤的模样,有些好笑。
看来平常也是没少受许太医的嘲讽,毕竟他身份低下,也不好正面反驳。
众人只见辛言无一丝犹豫,拿起笔龙飞凤舞,写下的似乎并不是救治绝症的药方,反而是早已熟烂于心的诗词。
好奇心重些的人,纷纷探头探脑,想要一睹为快。
熙熙攘攘的声音传到了许太医的耳里。
“诶,你说这姑娘真的有办法吗?”
“我觉得不大可能,这姑娘看着才多大,怎么会有这样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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