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强大的杀气如潮水般滚来,转眼间就将围攻陆曼的金吾卫杀光。
陆曼将指间的绣花针收起,目光清冷地看着围着她的数百个金吾卫。
一道沉重的靴子声响起,金吾卫整齐地唰一声分开一条道,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在陆曼面前。
男子脸色沉沉地看着陆曼。
陆曼也神色清冷看着他。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暴龙目光漫不经心盯着她问道,似乎越是漫不经心的目光,便越能显示出他的满不在乎,可暴龙的一颗心却紧紧被提起,连耳朵也竖得直直,生怕错过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愤怒离她而去,她既然来了,他不想被她一眼看穿他急着要去东周找她,免得被她拿来笑话。
“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陆曼反问,习惯性伸手抚了一下头发,这才发现这里是古代,自己也不是波浪大卷发。
“你来干什么?”暴龙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压下手中的激动。
“我来找一位故人,想告诉他我不但不会死了,还可能长命不老。”陆曼声音清冷,“现在我想不用了,可以原路返回了。”
听到前半句,暴龙的心已经暖得如炎炎夏日,听到后半句,暴龙的心刹那间变冷。
原路返回?回到凌锦身边?
暴龙沉了脸,一步一步向陆曼走来。他每走一步,靴子便发出响亮的声音。金吾卫就退后一步。
暴龙走到陆曼面前,沉着脸瞪着她。
陆曼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暴龙忽然俯下身子,用嘴堵上那张微启的朱唇。
陆曼没有躲闪。反而象前世一样,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良久,两人这才默契地放开对方。
“你可知道这是哪里?”暴龙问道,这是他的地盘,她既然来了,哪有轻易回去的道理?
“这是丹国,要不怎会出现金吾卫?”陆曼冷笑。
暴龙目光扫过金吾卫的尸体。脸色森寒。
“老婆,我会给你一个解释。”暴龙寒着脸道。
“我真不敢相信,丹国国内竟然有事可以瞒得过大名鼎鼎的暴龙。除非关系到女人。”陆曼要笑不笑看了暴龙一眼。
暴龙天生就是驾驭别人的人,哪里有暴龙驾驭不了的金吾卫?暴龙能做丹国的皇帝,自然对丹国的事情了如指掌,陆曼相信自己一踏入丹国的国土。暴龙已经知道了。不然那里会来得这么快?
暴龙心里咯噔一声响,脸上却露出不动声色的笑容,“一个,自始至终就一个。”
“最好是一个。”陆曼似笑非笑再看暴龙一眼,转身走进驿站。
暴龙跟在陆曼身后,被陆曼那一眼看着毛骨悚然。这个女人是什么性子,他太清楚了。暴龙慢慢挺直胸膛,似乎这样可以理直气壮一些。可以证明他的无辜和清白。
事实上,他真的是无辜的。粗心大意之下被人算计了,而且算计他的人还是心心念念要将陆曼弄到手的凌锦。他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就是没有警惕与前世的陆曼拥有同一张脸的石素素身上。正是同一样张,让暴龙放下戒心。
暴龙咬牙切齿,凌锦,事不过三。
要不是看在钱小姿的份上,他不想陆曼难做,东周与丹国此刻早已战火连天,东周估计早已生灵涂炭,或者不复在了。他和凌锦之间,只能存在一个,他如何能不明白这样的道理?为了陆曼,他一直对凌锦忍了又忍,不想却被他有机可乘。暴龙之所以强忍凌锦,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从天下大局出发,暴龙早想好了找到陆曼后,与陆曼一起过平静淡泊的生活,根本没有想过做什么皇帝,更从来没有想过为天下人背江山这个担子。凌锦生于帝王之家,是天生做帝王的人,将江山扔给凌锦最合适不过。
整个天下与一个女人相比,凌锦应该不会再来和他抢女人了吧?
驿站里,玉竹朝陆曼道,“小姐,我们中了师父的毒,这个下毒的人比师父还要高明。”
玉竹的目光固执地看着陆曼,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能将制南星的毒术发扬光大的人,无疑是暴龙。
暴龙为何要毒倒玉竹和赤芍?是方便截杀她吗?
“小姐,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画不知心……”赤芍站在玉竹这一边。
陆曼看向两人问道,“他可有伤害了你们?”
“没有。”玉竹和赤芍齐摇头。
“这就是了,我相信暴龙。”陆曼毫不犹豫道,她相信暴龙不是想杀她的人。
可向玉竹下毒的事,又如何解释?
“小姐,我曾听师父说过,大还丹就算被吃进肚子里,饮那人的血,食那人的肉,功效要更好……”玉竹期期哎哎道,连她也不敢相信,对小姐那样宠爱的丹帝,会是要小姐性命的人。可那又怎样?容太子也对小姐很好,结果呢?
小姐刚进丹国,就遭到了金吾卫的截杀。金吾卫只听命于历代丹国皇帝,这是天下人周知的事情。不是丹帝还有谁?
“闭嘴。”陆曼冷声道,她不允许任何人怀疑暴龙。
玉竹和赤芍不敢再说话了。
陆曼跟随着暴龙回到丹国皇宫中,被暴龙安排住入皇帝寝宫,与暴龙一起同吃同住。
暴龙一返回皇宫,就听闻丹城发生暴乱。
自从在驿站发生刺杀陆曼的事情,暴龙被吓怕了,一边着手清理对陆曼动手的金吾卫,一边自然不肯丢下陆曼独自一个人在皇宫中,只命半夏去。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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