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眼角眉梢还残留着一丝春意,室内还弥漫着一股膻腥味道,很难想象她刚刚才与自己疯狂欢爱过一场。
他妈的,这就是他暴龙欲爱不得欲罢不能的女人。
暴龙手上青筋突突暴起,饶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是如此优雅冷艳,如此从容不迫,或许说是漫不经心。从前她这种庸懒式的随意,让他为之疯狂,可此刻她的漫不经心,却让他愤怒。
暴龙的脸渐渐转成青色,额角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龙哥,不是我!”绵羊吓白了脸,硬着头皮道,声音里已经带着哭声,“那素手观音,分明是个娘们……”
暴龙霍地抽出沙发底下的手枪,冷冰冰地抵在陆曼额头上。
陆曼似乎没有觉察一样,慢慢吐出红唇里的烟雾,这才挑眉看着绵羊,淡淡道:“有谁规定,素手观音不可以是男人?男人用一个婆娘的名字,不是正好欲盖弥彰?”
暴龙手一顿,枪口立即转向绵羊,绵羊吓得瑟瑟发抖,指天发誓哭道:“龙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若是我做的,让我下辈子做太监……”
“砰”的一声枪响,绵羊的声音嘎然而止,子弹从他头部穿过去。绵羊的手死死扣住腰间的枪,头部被打得面目全非,鲜血洒了一地。
陆曼却面无表情看着,眉头都不曾动一下。
下一刻,暴龙的枪口调回来,对准陆曼的胸口。
他决然对准她,可握着枪支的手,却微不可见地颤抖着。
“五年前,我就知道是你了。”暴龙咬牙切齿看着她道。
“没错,是我!”陆曼看着他微笑着,一字一字地道:“我就是素手观音。”
短短的七个字,字字珠玑。
暴龙控制着怒气,这才没有让身子晃动,心中绝望,枪口一挑,对准陆曼的太阳穴。他多么希望,他的枪口对准她的时候,她象五年来一样,看着他淡淡道:“不是我。”
不用多,只三个字,他就信了。
可这次她分明说的是:没错,是我!
暴龙气得青筋暴跳,阴沉着脸冷冷道:“今天打死你,也是一样。”
话虽是这么说,他拿枪的手却抖得厉害。
陆曼唇角冷笑,将左手摊开,四颗子弹从纤长的手指缝落下来。
“就在刚才,我将你枪膛里的子弹取出来了,只留了一粒给绵羊。”看着暴龙阴沉的脸,陆曼五年来第一次笑得妩媚。
刚才?
刚才――正是两人情浓欢爱的时候。因为从绵羊进来后,众目睽睽,她根本没有机会动手。
“陆――曼!”暴龙咬牙切齿拉长声调。
做那事的时候,她居然分心,还在算计他。
暴龙气得身子直发抖,没有比这更可恨的了,这简直是对他男性尊严赤/裸/裸的挑衅。暴龙是个对下半身看得极重的男子,这比杀了他还要气愤。
暴龙毫不留情朝陆曼飞起一脚,不想陆曼出脚比他还要快,一脚就将暴龙绊倒在地,飞快将暗藏在高统丝袜里的手枪拿出来,毫不犹豫抵着暴龙的太阳穴。
暴龙愤怒交加,狠狠地甩了下头。
“别动!”陆曼沉着脸冷喝,用力压下抵着他的枪口。
暴龙神情黯淡,咬着唇看着她忽地笑了笑。
陆曼面无表情扣动板手。
“老婆!”暴龙幽伤地唤了她一声。
“闭嘴!”陆曼竖眉冷喝。
“你真的舍得杀我?老婆,我们离开这里,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暴龙喊着说,他此刻是真的有了归隐之意,他对她,从没有说过谎话,哪怕现在被她用枪指着头,“曼曼,你心里,是有我的……”
“砰”的一声枪响,暴龙倒在血泊中。
陆曼收了枪,目光冷冷盯着他。
那冰冷的目光……
象拔开层层云雾一样,暴龙终于看清了这双谜一样的眸子。
那种冰冷,是透入骨子里的冷漠。
这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老……婆……”暴龙心灰意冷,满脸悲伤,气若游丝唤了一声。
陆曼脸色阴沉得象要下雨,对自己很生气。她的枪法精准无比,百分百中,从来都是一枪毙命。暴龙居然没有立即气绝,还能唤出老婆这两个字来恶心她。
或许,是她潜意识里故意打偏一点一点,想听听他有什么遗言?陆曼甩甩大卷发,把这种厌恶的念头赶走。
“曼曼,老婆,我、我爱你!”暴龙看着她,眼里除了浓浓的爱意,居然没有一丝恨。
该死的,他到如今还留恋着她,暴龙心中更是绝望,撑着一口气问道:“你的真名,叫……叫什么……你心里,可曾、曾有过我?”
得不到答案,他死不瞑目。
陆曼蹙着秀眉冷冷看着他。
就在这时,暴龙忽然举起枪,对准陆曼。
好一招欲擒故纵!
陆曼心中冷笑两声,朝暴龙再次扣动板指。
“砰”的一声响,子弹穿过暴龙的心脏。
“砰”的一声响,子弹穿过陆曼的心脏。
陆曼手中的枪震飞出去,她回身,一脸阴沉的屈臣慢慢放下枪。
“为什么?”陆曼心头悲伤,她做梦也想不到,她会死于屈臣的枪下。
屈臣的枪法与她一样,百发百中。她的枪法,是屈臣手把手教的。
“没有为什么,你该死!位置只有一个,而我们有两个人。”屈臣冷冷说完,便迈步离去。
她该死!她该死!
一个位置,他们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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