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絮面无表情地道:“我为何将你捉来,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杨晓寒见风轻絮神色平静,猜不透她的心思,便强道:“太子妃素来心思诡异,我怎么能猜得透?”
风轻絮冷笑:“杨晓寒,我念在你长得像阮梦晗,阿宁喜欢你的脸,便一再放过你,你是不是因此觉得我永远不会把你怎么样,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杨晓寒看着风轻絮冰冷的笑容,心里有些发凉,却依旧道:“我不明白太子妃的意思。”
风轻絮也懒得跟她绕弯子,直接道:“那日你欺我身上有疾,命人将我带到这高台之上,想让我掉下去摔死,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
杨晓寒一听,牙齿开始微微打颤,只觉得风轻絮幽冷的眼眸似要将她冰封一般,她深吸了口气,道:“太子妃莫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何时命人来害太子妃了?太子妃莫要冤枉我。”
风轻絮见她不承认,也不想争执,只道:“我说是你便是你,你不承认也要承认,今日我既然将你捉来,便没打算轻饶你,我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人,你既然要取我的性命,我便也照你的方法取了你的性命,如此我的心里才能舒坦。”
杨晓寒惊得后退了两步,全身都抖了起来,她知道风轻絮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她今日绝不会饶过她,于是她不禁喊道:“那日明明是你自己走到这里来的,与我有何相干?你既说是我害的你,总要有证据?你那日看不见也听不见,如何就能确认是我派去的人?”
风轻絮闻言,忽然唇边勾起一抹笑:“方才我只说我身上有疾,可没说我看不见也听不见,若不是你害的我,你是如何知晓的?”
杨晓寒的脸瞬间煞白,她战战兢兢地道:“我是……我是听别人说的。”
“哦?什么?”风轻絮慢悠悠地道,“我失明失聪的事情只有景和殿的人以及太子殿下知道,锦瑟她们三人几乎不离开我,肯定不会将此事说与你听,难道是殿下说的?要不要我去问问他?”
杨晓寒听了风轻絮的话,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抵赖了,便双肩一塌,竟笑了起来:“不错,是我做的,风轻絮,你可真是聪明,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还能猜到是谁害的你,你怎么就聪明得那么讨人厌?”
那日抓风轻絮之人确实是她派去的,她早就察觉出景和殿的古怪,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直到她发现风轻絮竟然失聪失明,而且一个人外出,简直喜出望外。
于是她趁机命人将风轻絮掳道高台之上,想制造她失足摔死的假象。
只是她没想到风轻絮的命竟这么大,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完好无损地站在她的面前,要取她的性命。
风轻絮叹道:“其实我也不太确信,我只是从抓我的人身上闻见了一股茉莉花香,那是你的宫殿常用的香,但是仅凭这一点也无法确认就是你所为,直到方才你自己承认,我才知道真的是你。”
杨晓寒闻言,眼中透出一股愤恨的光芒:“风轻絮,你诈我!”
风轻絮笑了笑:“既然你承认了,那今天就必死无疑……杨晓寒,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恨我?我曾经还帮过你去获得太子的宠爱,你为何要处处针对我?”
杨晓寒冷冷地笑着:“你帮我只是因为你不爱太子,所以才将我推到他的身边,利用他对我的宠爱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其实我原本很欣赏你,甚至有些崇拜你,但是谁让你是太子妃,谁让殿下如此爱你,爱到甚至不想再分宠爱给我们。只要你在,太子殿下的眼中便没有了我们,只要我们对你稍有不敬,他的眼神便冷得吓人,我们得到的宠爱连你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可是即使是这样,太子殿下还是想将这少得可怜的宠爱收回。风轻絮,你根本是块暖不化的千年寒冰,殿下对你那么好,你却丝毫不领情,你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是却被我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我设计让殿下猜测你根本不爱他,如今果然奏效了,太子殿下已经看穿了你的心,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殿下的位置。”
风轻絮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萧煜宁越来越奇怪,她只知道萧煜宁开始怀疑她的心思,但没想到背后竟有杨晓寒的推波助澜。
杨晓寒继续道:“可是即便如此,殿下依然不肯放弃你,依然爱你爱到骨子里,风轻絮,你究竟有什么好?你除了对殿下有救命之恩,还有哪一点值得殿下对你倾心相待?”
杨晓寒的质问让风轻絮眼眸渐渐变得更加幽深,她静静地道:“可是这些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你们若有本事大可自己抢去,又何必一次次来招惹我?”
杨晓寒惨然一笑,道:“你以为我们没有抢吗?在你看不见的时候,我们哪个人不是使尽浑身解数去争去抢,去乞求殿下的一点怜爱,你弃若敝履的东西,却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珍宝。可是我们抢来抢去被发现太子殿下最爱的人还是你,你若不死,我们今生便只能为那一点点的怜爱争得头破血流,只有你死了,太子殿下的心里才会空下来,我们才有机会住进去……”
风轻絮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杨晓寒:“你原本便是品貌非凡的人,却为何要让自己活得如此卑微?”
“卑微?”杨晓寒笑出了声,“我生下来就是卑微之人,是太子殿下给了我无上荣耀,我才走到了今天这步,风轻絮,你来到天元朝便拥有一切,尊贵的身份,太子的宠爱,陛下皇后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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