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幽明听得眉头紧皱,最后实在忍不住低声问道:“不悔?”叶胜青也开口说道:“无悔。”
门外甲士喝问道:“在嘀嘀咕咕甚么?!”
叶胜青大笑答道:“爷爷要变金元宝咯,门口乖孙快来接好。”那甲士疑惑道:“你说啥?”
叶胜青说来就来,放出一阵震天响的屁,骂道:“傻孙儿,爷爷要拉屎!”门口甲士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没再理他。
赵幽明对石门那儿道:“来个兄弟搭把手,把这陆离抬回自己牢房去。”刚说话那甲士长得虎头虎脑,听闻此言就要进去,被旁边同僚一把扯住,提醒道:“贺大虎,你忘了侯爷怎么吩咐的了吗?不准进也不准出!”
甲士贺大虎这才作罢,不忘跟鬼医道歉道:“赵大人对不住了,侯爷有令。”
赵幽明点点头,自个动手,将囚犯拖回了隔壁牢房。
陆离一脸茫然,被留在原地。
血衣郎孙挂柳的尸首在自家私宅被找到,胸口有利器伤,刺穿心脏,属于一刀毙命。
孙挂柳与行凶者实力差距应该极大,血衣侯言之凿凿,就是阴牢中那人。
当日众甲士排兵列阵,仔细鉴别筛选,一直到日落月升时也没能找出那人。血衣侯勃然大怒,却没做封闭城门、全城搜查之类的大动作。
没意义。
除非能当场降服住他,否则这等高手天下何处不可去?之后血衣侯坐镇血衣署,询问下属可有知此人来历者。
有一老叟,曾是梅花帮供奉,后帮派覆灭,归顺朝廷,因其在诛灭梅花帮逆贼一役中弃暗投明,对朝廷有功,于是被获准转投血衣署,是年纪最大的一名血衣郎。
老叟名为黄八马,在血衣署中的地位与他的年纪完全不相符,这群血衣郎嘴上不说,却是最讨厌叛徒,毕竟叛变之事有一就会有二,在哪儿都不会收到欢迎。
黄八马议事时只得站在最边缘,此时正高举双手,挤到人前,朝血衣侯进言道:“根据侯爷描述,此人所学武功颇杂,内功变化无常,还擅易容,那极有可能是杀手榜顺位第一人,天下第一杀手‘无相天狐’啊。”
血衣署中,唯血衣侯一人可坐。他高坐在上,俯身问道:“原来是他,本侯听过此人名号。黄八马,你可知道那无相天狐什么底细?”黄八马讪笑道:“回侯爷话,这无相天狐行踪诡秘,属下只知梅花帮一名长老是被其所害,其余实在不知。”
血衣侯本就没抱多大希望,此时依靠在椅背上,口中一字一顿自语道:“无相天狐……”有赤色真气游弋于他手背上,血衣侯许久未流露出如此杀机。
……
夜幕中,黄八马一人走在路上,无人愿与他结伴而行。黄八马无所谓,他心情不错,今天在侯爷面前进言,想必会让侯爷稍稍高看自己一眼,那些个江湖秘事,官家出身的血衣郎懂个球儿,不还得问他黄八马。
身后有人喊到:“黄老哥,等一下。”老人回头一看,是一个瞧着面生的汉子,穿着红底银镀边官衣,衣裳中央处还绣有一狼头。
是个没打过照面的血衣郎。
黄八马只当是血衣署同僚过多,总有自己没见过的,毫不怀疑此人身份。
开玩笑,身后百步便是血衣署,侯爷还坐镇其中,整座城内谁敢如此胆大妄为?
黄八马问道:“兄弟有何事吩咐?”那人笑道:“吩咐不敢当,叨扰老哥了还差不多。我只是对那无相天狐有些兴趣,想再听老哥讲讲。”
黄八马微微一笑,边走边聊。
“这无相天狐身为杀手榜顺位第一人,神秘非常,来无影去无踪,杀人摘头跟探囊取物一样简单……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咱们哥俩聊的投缘,以后互相之间也可有个照应。”
那人道:“我叫袁开森,我这倒也听说了一些无相天狐的事儿,也给老哥说说?”黄八马点头,示意这位兄弟但说无妨。
两人边走边聊,血衣署早已见不到,袁开森说道:“无相天狐擅易容,他可能是那边收摊的老伯,可能是那边挑着灯笼的更夫,也可能是你或是我。”
黄八马听的有些背后发凉,道:“袁兄弟,你这也说的太神了吧……”袁开森又道:“世人皆不知无相天狐真正姓名,我却听说他姓袁名开森。”黄八马强笑道:“那可真巧了,我这已经到了,就不与袁兄弟同路了,告辞告辞。”
袁开森冷笑道:“黄老哥你的宅邸不是在玉殇街?西接青吟巷、东邻彩霞街,是个好地方。”黄八马额头渗出密密麻麻冷汗,道:“是老朽记错,是老朽记错……”
话语间,再不敢跟眼前这人称兄道弟。
袁开森将手搭在黄八马脖子上,勾肩搭背显得十分熟络,他道:“黄老哥,你继续说,不过这回,我要听血衣署和你们侯爷那档子事儿。”
……
第二天一早,血衣署内便发生大事。只见一枚人头口含信纸,就给平平稳稳的放在血衣侯的座椅上。
信纸上写道:想找本尊,人头够么。
血衣侯将信纸捏成一团,搓揉片刻将其化为飞灰。对一众下属道:“他这是借黄八马之口在警告本侯呢!”
椅子上的人头,赫然是那白发苍苍的黄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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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吟巷,赵府。
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已经在府内暂住几天了,并且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管家老赵暗暗着急,这不明来历的汉子逗留在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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