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时,魏宫守三人已快走远。袁开森道:“先跟上,等会再定集合地方。”
……
陆灵带着张虎大哥与魏前辈逛过热闹的集市,那里云集了天南地北各地商货,像那远在南方离火州才有的猫儿石便有好几家在售卖。又比如北方癸水州的特产“玄寒石”在这儿也能瞧见几颗。
逛过了集市,三人又到天桥那块儿去看了看杂耍表演,有顶钢枪的、扔火把的,不一而足。尾随三人的袁开森倒是看的有些触景生情,仿佛昨天自己还是在这天桥底下卖艺的一员。
他在一伙耍武把式的师徒三人那儿稍作停留,师傅在表演胸口碎大石,大些的徒弟拿着把锤子在协助师傅表演。唯独那个小些的徒弟功夫不到家,上不得台,自己一个人在一旁练倒立。
那小徒弟瘦的肋骨清晰可见,倒立起来没两下便要摔倒,袁开森过去蹲在孩子身旁,笑道:“倒立的时候手指要发力,像老鹰爪子似得抓牢大地……”
小徒弟没好气的打断道:“你谁呀你,这些师傅早教了,一边去,别耽误我练功。”
袁开森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走了。
……
直到临近日落西山时,陆灵才带着两人到了一件客栈,山虎发现陆灵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眼神总不时时的瞟向衣裙飘摇的的各色女子。山虎心中了然,取出锭银子递给陆灵,道:“多谢小妹今天带我们游玩,这银子就当给小妹的辛苦钱,趁天还没黑,想买什么就去买点儿吧。”
陆灵刚要拒绝,又瞧见对面街上走过一女子,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真真是一个美呀。陆灵一咬牙,道了句:“我会还的。”便跑出门去。
魏宫守问道:“不盯着些?”山虎笑道:“小姑娘家家,心思好懂得很,倒可不必。”
魏宫守嗤笑一声:“你山虎还是此道高手不成?”
山虎摇头道:“不敢不敢,公公谬赞了。”
对面酒馆一楼临窗处,一个大胡子正在独自饮酒。
赵不凡想办法叫人去了。
他不是没想过这就一走了之,但想起还有白花花的银子没落到自己口袋里,心里就像有猫儿在饶,痒得慌。
自己没班子,别人有啊,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道理哪儿都适用。
赵不凡弯过几道巷口,来到一处坐落在旮旯里的小赌档。赌档门口挂着盏红灯笼,灯笼下两名面相凶狠的汉子正磕着瓜子,低声闲聊。
这俩汉子显然认得赵不凡,其中一人狞笑道:“又来碰手气?天哥的钱我记得你赵老二还没还完吧。”
赵不凡一家三兄弟,他排老二,熟悉的人便都叫他赵老二。
赵不凡干笑两声,道:“不是来赌,不是来赌。”他指了指赌档里头,接着道:“我这次是给天哥送钱来了,天哥在里头吗?”
“哟嚯,还能见到你赵老二主动还钱的一天,稀奇稀奇。”那人嘴上边说着边把门打开,带赵不凡见“天哥”去了。
小小赌档里人却奇多,赵不凡摩肩擦踵地一路挤过去,惹来那些个赌徒们不快的埋怨。
赌档最里面额外设有舒适小间,赵不凡被径直带了过去。领路那人轻敲门后,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汉子打开了门。从门外可以看到,床上还有一个妙龄女子正在穿衣,见来了人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的更衣穿鞋。
这光头便是天哥,附近几条街真正的地下老大。
赵不凡说了来意,又取出兜里的银锭,递给天哥,道:“天哥,那外乡人是真的出手阔绰,您瞧瞧这银子,成色是真的足啊……”
天哥随身将银子往身后床上一丢,急得赵不凡嘴巴张开又闭上,却是不敢有任何抗议。天哥道:“就当你赵老二连本带利把钱还了。说说那外乡人,真就孤身一人没有扈从?”
赵不凡点点头。他看着天哥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不安,这光头天不会是打着谋财害命的主意吧?
……
袁开森独自在酒馆饮酒,眼神半点不望向对面山虎与魏宫守那边。赵不凡小跑来到酒桌边,低声道:“人齐活了。”袁开森察觉到这人话语间好像有点不自然,便看了他一眼。赵不凡眼神游离不敢对视,干笑道:“都在边上等着爷去吩咐呢。”
袁开森点头道:“那便带我去瞧瞧吧。”
赵不凡引着袁开森出了酒馆,没再大路走两步便进了道巷子,又左拐右弯越走越偏僻,赵不凡嘴里还不忘解释道:“他们瞧着凶恶,怕引来官兵,不敢都在大街上聚齐咯。爷您见谅哈。”袁开森呵呵一笑,并不搭话。
巷子前头,几个汉子早等着了,见袁开森来了,便都迎了上来。巷子后头,光头天哥也带着几人出现,堵住了去路。
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什,各个面露贪婪,像围猎中的狼群似得。
天哥道:“那边的老板,你请咱们哥几个出马,准备出多少银子呀?”
袁开森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耐心一向不好,更是懒得多废口舌。夜幕中,只见袁开森身形身边,扯住这光头的耳朵,狠狠一扯!
皮肉分离,鲜血淋漓。
天哥眼睛瞪得暴圆,刚一张嘴,一股子血腥味儿便涌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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