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私人飞机上,窗外的云层非常美,然而他们两人却面对面的注视着对方,气氛略显尴尬。
因为此次他们要做的事,会被世人所诟病,在道德上也会被倍受谴责。
温尔梵与简桀的订婚是建立在利益之上,至少发布消息前彼此之间都是讲的清清楚楚的。
但柏严与温尔雅那边是最麻烦的,柏严注定要背负上渣男的骂名,毕竟群众没有上帝视角。
温尔雅要承受被第二次退婚,不仅颜面尽失,还会被人同情,这是心高气傲的她所不能接受的,如此暴击估计会加速她的黑化。
这种报复方式虽然正合温尔梵的意,但良心还是会痛的,作弄人是一回事,伤人自尊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温尔梵翘着二郎腿,喝着阿华田,像猫一样眯着眼凝视对方。
柏严的表情一如既往淡漠,实则心里慌的一匹,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压力。
这跟他篡父亲的董事长之位不一样,跟他整垮同父异母的弟弟不一样,毕竟那些事属于自保和报仇,也是适者生存。
在动物世界里,他现在就像一只公孔雀,不停的开屏吸引雌孔雀,此举俗称为:求偶。
然而,他面对的还不是雌孔雀,是一只傲娇的田园猫,物种差太多,不仅如此,还有点野性难训。
打起来架来,孔雀会飞,细长锐利的爪子,还有尖利的喙,绝对不会输给一只奶奶的田园猫。
但是求偶这种事,就没办法了,强扭的瓜不甜,出于尊重只能等瓜熟蒂落。
“重新下礼金吧!”温尔梵脸皮很厚的说道,虽然之前已经拿过了,但她现在要耍赖皮,之前给的是温尔梵,温尔梵已经死了,她是明溪,得重新给。
柏严没有反驳,他从外套内置口袋里拿出一只钱包,放在她面前,道:“我现在身上只有一张消费无上限的卡和一些证件,其他的都在家里,没来得及带出来,等办完手续我就给你。”
温尔梵挑了挑眉:“你给我多少?”
“全部。”他回答得很干脆。
“全部有多少?”温尔梵的净资产原本有将近千亿,但是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了温尔雅后,只剩下二十几亿,其中二十亿还是柏严之前给的礼金。
“净资产,大概……几千亿吧。”他想了想,淡淡说道。
“你之前为什么不多给我一点?”之前还得斗智斗勇的讨要一点点钱,一开始大大方方的拿出来,看在钱的份上也不需要绕那么大的圈,温尔梵不悦的抱怨道。
感情培养培养还是能有的,只是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想要在一起,但是想想这就是命中注定,兜兜转转还是得在一起。
“因为当时太讨厌你了。”他很诚实回答道,那个时候是真的觉得她又烦又讨厌,脑子也感觉不大正常,现在是真香,打脸啪啪啪。
“嗯……确实,那个时候我也挺讨厌你的。”温尔梵认同的点了点头,当时讨厌他讨厌到天天在心里诅咒他破产,现在想想还是不要破产,得蒸蒸日上才行。
听到她的这句话,他不由得挑了挑眉,抬眸道:“你当时占了我很多便宜。”
当时的温尔梵动不动就去从东柏氏顺一些东西走,例如:打包东柏氏宴会上的自助餐回nw帝王大厦当员工的夜宵。
这种小家子气的行为,他非常的瞧不起,在他眼里,上流名媛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以后还会继续的。”温尔梵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她这叫勤俭持家,像他这种大方要面子的男人是不会懂得的。
温尔梵作为名门望族里最不受待见的后人,曾经在南温氏大宅里所过的清贫生活,是柏严不曾经历过的,她从那里养成的毛病不是一时半会能改掉的。
经历过一次衰败的南温氏,一分一厘都是她从指缝里抠出来的,一张废弃的a4纸都要被反复利用好几次,将价值完全榨干才能算一张真正的废纸。
例如:一张a4纸,一面用完,反过来再用,然后染色做成彩纸继续使用,再然后缴成纸屑用于填充。
这就是温尔梵,温树予的小助手,最贴心的黑心小侄女,并肩作战的好战友,南温氏最忠诚的士兵。
他在心里不由得幽幽叹气,没办法,自己选的坑,跳都跳了,干脆就住下吧!
“你爱我什么?”温尔梵发出了灵魂质问。
“这个问题太抽象,你可能没办法理解。”
“为什么抽象?”
“这个问题需要追溯到生物学和化学。”
“哈???”这还能扯上生物学和化学,温尔梵歪着头一脸问号。
“当我面对你时,我的身体分泌出了苯乙胺、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内啡肽、后叶荷尔蒙,这五种激素……”
“???”第一次觉得自己没好好读书,完全没听过他说的这种东西。
见温尔梵一脸茫然,他又继续解释道:“苯乙胺是自身分泌出的一种神经兴奋激素,能让人在热恋里不知疲倦甚至盲目,能让人在爱情里拥有自信和勇气;多巴胺是一种神经传导物质,会让人对异性产生爱的幸福感;去甲肾上腺素,会让人产生怦然心动的感觉……”
柏严回答得很认真,而温尔梵一脸懵逼,她只是想听一些浪漫的情话,不是想听科普。
她抿了抿嘴,一脸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着,说了半天,就是身体激素作怪的感觉。
“所以……你爱我是因为你身体分泌了这五种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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