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风笑了笑,道:“传话?这可搞笑了,当年可是因为我,你们慈航静斋才永远归隐,难不成她怀恨在心,就算临死,也要让门人传话来骂我?她心眼儿可真小。”
言静庵白皙胜雪的手腕轻轻一扬,捂嘴盈盈一笑,举手投足,透出一种不可言说的气质,令人心旷神怡。
言静庵笑着道:“君帅还是这般爱开玩笑哩。师尊说,当年发生的事,不过是与君帅的理念不同。师尊还说,她回到本门,也没有觉得自己有错,但数十年过去,瞧见了大宋沧海桑田的变化,却忽然发现,当年君帅所做的事再正确不过,因而要让弟子向君帅传递师尊的歉意,若能再见的话。今日再见君帅,也总算是完成了师尊当年的遗愿。”
岳风面色不变,忽然道:“本帅当年临安城郊十里坡设伏,冷碧心再度参与,意图破坏本帅的大事,而后本帅放她离开,她曾许下了诺言,江湖但有本帅一日,慈航静斋便永远不得涉足江湖,否则本帅便要直上帝踏峰,踏平慈航静斋,这件事她有没有告诉你?”
唰的一下,言静庵面容顿时变得惨白一片,蓦地打了一个冷噤,竟不知该说些什么,骇然呆住。
不说是他,现场所有武人也全都惊得呆住,心中均在暗想:“君帅与慈航静斋之间,竟有如此大的仇恨?!这下慈航静斋可要遭殃了!”
不料,就在下一刻,岳风忽然冲言静庵眨了眨眼睛,戏谑一笑道:“言仙子,本帅是嫌现场气氛实在太过压抑,因而与你开个玩笑,千万莫要介意。”
言静庵道:“玩笑?”
“玩笑。”
岳风收起戏谑笑意,缓缓的道,“事情已过去百余年,连大宋都不在了,昔年的仇怨本帅岂会放在心上?冷仙子临死之前,还能有这种体悟,也算是难得,过往仇恨,一笔勾销了。”
言静庵郑重冲岳风盈盈一拜,道:“静庵替师姐师妹们多谢君帅手下留情。”
岳风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最终目光又落在赵敏身上,眨了眨眼,笑着道:“郡主,咱们又见面了,也是缘分一种啊……刚才的话,你已经听到了?”
“哼,为老不尊。”
赵敏寒着一张脸,岔开话题,问道,“难道你当真能长生不老?还是说你跟令东来、传鹰那般,已经能够破碎虚空,再回来了?”
不单单是她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场众人就没有不好奇的。
岳风洒然一笑,摇了摇头,道:“前者吧。张真人被誉为陆地神仙,想要做到不死不灭,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这并不算是问题。答案究竟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回来了,至于为什么回来,大概还是看你们这些鞑子不顺眼吧,嗯,你可以这么理解。”
赵敏又哼了一声,而自岳风出现的瞬间,里赤媚、方夜羽等人便已聚精会神,全神以待。
顿了顿,赵敏撇了撇嘴,面上浮现一抹得意之色,道:“好!那就算你是君帅了,但又如何?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们的妻儿可全都在我手中……”
毫无疑问,这是威胁,原本因为岳风的出现,现场许多人都燃起了希望,但赵敏这一句话便如一盆冷水,狠狠浇在众人的心头,希望破灭。
即便岳风便是君帅,那又如何?以后他的修为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但他们知道现在,既然他站在这里,也说明他毕竟还只是一个人,而非神。
岂料,赵敏这一句话方才说罢,岳风已是嗤的轻笑一声,瞧着赵敏,就像看着一个白痴,笑着道:“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些人的死活?”
唰!
几乎是一瞬间,现场所有人的面色都微微一白,这答案……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君帅风格啊,面色微白的不单单是他们,还有赵敏、里赤媚等人。
岳风目光扫过群雄,缓缓的道:“以前本帅就是这个态度。人生于世,谁无妻儿老少?她能以你们的妻儿作为人质,威胁你们,你们又为何不能以你父母兄弟的性命作为威胁?现在没搞定,没关系,时间不多的是,大不了玉石俱焚嘛,如果她执意那么做,很好……那就来互相伤害吧。”
赵敏额头布满了黑线,极其无语地瞧着岳风,现场群雄则是身体一颤,有错愕,有惊诧,同样也有恍然大悟。
岳风这杀伐果断的话语,既表明了他的态度,也点燃了一些人的勇气,孙润泽就第一个站出来,义无反顾地拥护岳风,高声道:“不错,无论今日发生什么事,我孙润泽都跟你这鞑子拼命!你能杀我妻儿,改日我必十倍相报,杀你父母兄弟!”
“对啊,****娘的!”“妈的,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老子妻儿父母绝对不会白死,就算死,也要拉上你这鞑子郡主的所有亲人垫背!!”
人群沸腾起来,喝骂之声,不绝于耳。
岳风望向赵敏,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微微轻笑道:“看,他们现在已经做好了觉悟,郡主,不知你是否也做好了觉悟?接下来会发生的情况是,只要你真的动手,但凡跟汝阳王察罕帖木儿有点儿关系的人,可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了,因为他们接下来数十年,甚至数百年将要面对的,是无穷无尽的刺杀,直到你父亲汝阳王察罕帖木儿这一脉彻底绝种为止,你看,解决这件事并不难吧?”
“你!”赵敏面色气得煞白,原本是完美无缺的布局,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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