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白斩的刑捕,乃是桃源南道巡捕白家子弟,大约二十二三岁年纪,能以这个年纪能行刑捕之事,天赋当然应是很不错的,长像也是颇为英俊,一身黑色刑捕鱼鹰服更是将其身姿衬托的威厉挺拔。
三人忙也向白斩行礼见过。
这时,和云峰右手抬起,遥遥伸向十几步外树干上深/插着的寒光匕首。
顿时,那寒光匕首刃身在颤动中,从树干上退出,倒飞落进了他手掌中。
而这全程,和飞张大嘴|巴瞪着眼睛看着,满脸都是肉疼的神情。
“胖子,你这是什么表情?”京欣月已是心情放松下来,看到他这般模样,立即好奇地问。
“我……我……”和飞哭丧起脸来,打着磕巴说不出话。
似乎很了解他的和云峰,咧嘴笑了笑,将寒光匕首收起来,“这是证物,可不能让你捡便宜拿去换钱买肉吃。”
被说中的和飞,脸顿时变红了,捏着手很难为情,“云峰哥,你……你干嘛说出来。”
“怕啥?京大小姐也该知道你没肉要命的毛病吧!”和云峰边笑着说,边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串物事来,丢在和飞手里,“这些都是荣城各大酒楼送给我的贵宾牌,到了荣城由你胡吃,都记在哥的名下总行了吧!”
听到可以拿着这串牌子去城里酒楼放开肚皮吃喝,和飞顿时眉笑眼开了,忙宝贝似地将牌子收进了储物袋。
这时,和云峰看了和龙泽一眼,却又什么也没跟他说,转身便道:“出发!”话音刚落,便与其他几位刑捕风驰电掣地奔离了这里。
林道上,留下了白斩和他们三人,还有犯徒王在兴。
和龙泽遥望荣城的方向,心情依然沉重。
遣或不遣,看来还是要到了荣城才知道。
林道远处,也已开始出现了避过暴雨后继续赶路的行商旅人。
此时,也该是他们出发的时候了。
此去荣城骑快马至少也还有多半日行程,但只有四匹马,却是不够五人骑的。
和飞想着,说不得只能拽着王在兴这小子在马后跑了,只是这般的话拖累了马速,不知啥时候能到荣城,他可是已急不得要吃荣城酒楼里的烤肉了。
“你们骑马快些赶路吧!我徒步即可。”白斩却先开口了。
和龙泽不由叹口气,此去荣城,自己这因犯族法而逃离者,不知将会怎样?
荣城坐落在桃源南道中部,跨融水河而建,南北纵横十多里,是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混天时代曾遭战火荼毒而不毁。
不仅如此,其有着千年沉积的历史韵味,却没有如其他一些古城般死气沉沉。
夜晚已经降临,荣城大街上变得灯火通明,酒楼生燕舞,商户小摊也都在热情招呼着客人。
偌大的城池,繁荣而又久安,甚至能够做到夜不闭户,除了因提刑府设在这里,也因城主治城有方。
城里城外数十万凡人,凡对荣城有贡献者,都会受到奖励,凡是作奸犯科者,都会依照凡人律法依法惩治,使城里城外井井有条,居民农户兢兢业业。
荣城城主真正做到了奖罚分明依法治城,才有了如今荣城的这番繁荣景象。
而即便是如此,荣城官衙的捕头衙差们也不敢稍有懈怠,都会按时到街道巡逻。
这不,此时便有几名衙差顺着中心大街巡视而来,有相识的还会相互打个招呼,路过那花楼也会偷偷瞄上几眼楼里的姑娘,却是不敢在这当差的时候多有走神,更不敢进去花楼逗留片刻,而楼里的姑娘们似乎也不敢在这时候招呼他们,只把媚眼抛们。
忽然,衙差们急急向前走来十几步,当下站定向着人群中行来的青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却不敢有任何言语。
对于衙差们的行为,周围的行人似乎都已见得习惯了,并没有多少惊讶,神情中却也对那青年也充满着万分敬畏。
这青年身穿黑色刑捕鱼鹰服,不是别人,正是护送和龙泽等人前来荣城的白斩。和龙泽三人便牵拉着马匹和狼狈不堪的王在兴,跟在他的身后。
白斩只是向那捕头点了点头,便带路继续前行,经过那花楼下时,楼上楼下的姑娘们竟也变得恭敬起来,尽量将娇/媚之态收起。
昨日,和龙泽在怀阴城只算是匆匆而过,对于城池的面貌,他这才从秘境出来的少年,还未曾窥见多少,对于城池的繁华,也只能不停感觉新鲜和惊叹。
此刻,他便目不暇接地四处看着,看几眼路过的摊位,瞄几眼街旁的高门大店,瞅瞅鳞次栉比的楼厦,当看到有街摊售卖花草盆栽时,他不由想起了妹妹。
当他目光落在花楼上,看到那些美貌艳/丽的女子时,竟奇怪地想起甄家那位被他“轻薄”过的少女,想起少女趴在浴桶里瞪大眼睛紧闭着嘴的模样。
当下,他便“呸呸”了自己几声,暗骂自己无耻,接着却又叹了几口气。
和飞这吃货则一个劲地往街旁的酒楼里瞅,并将手里攥着的那串酒楼贵宾牌挨个对号认地,自从进了荣城,一路上已经对上了十来八个,就等着事完了来挨个吃个遍。
少顷,他们远远地看到了前方穿城而过的河水,河道畔楼宇上的灯光将河水映的发亮,河里缓缓飘荡的花船,轻纱蒙帘里传来悠扬琴声,偶尔还会传来欢笑声与劝酒声。
再往前去多半里,便能看到一座湖,奇怪的便是这湖里却没有河道里的热闹,简直冷清的很,而湖畔府衙,在昏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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