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阁内,和龙泽激动地询问:“厉叔,你知道我母亲的下落?”
“我不知道!”和厉沉声说着,转身过去从桌子上抓起一张案卷,又道:“你也下去休息吧!”
“厉叔!”和龙泽踏前一步,声音中充满哀求。
和厉摆摆手,“你下去吧!我也要休息了,不过作为长辈,我得告诫你,外面的世界充满凶险,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地方,抛开身份在没有家族的庇护下,以你现在的修为在天下修行者中,只是蝼蚁般的存在,没有足够实力前,在外面乱闯随时可能丢掉性命。”
“厉叔!求您告诉我,我母亲的下落!”和龙泽跪了下来。
“你走吧!我不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即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和厉的语气突然变的冷漠起来。
“厉叔……”和龙泽又要哀求。
但是和厉衣袖一挥,一股力道涌至,裹挟着他撞破屏风跌至了阁门之外。
和龙泽从地上抬起头来,通过屏风的破洞看了看和厉那冷酷的背影,咬了咬牙爬起身来,向阁门内行了一礼,“侄儿告退!”
他并不是不想追问母亲的下落,而是类似这种“碰壁”,几年前已在族中经历过很多次,甚至遭受过多次羞辱,知道自己不管如何哀求,都没人会向自己透露半点儿父母的消息。
转身看着身前亮起的路灯,他已不知该何去何从,便麻木的顺着灯光向前走去,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整个世界所抛弃,就连想到可不可以让厉叔荐送他去门派,也已心中无力返回去相求。
走到半路,他想着小胖和京大小姐将被荐送去门派,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要前往紫霄山了,自己还待在这提刑府做什么?
回忆了一下来的路线,他再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路径的拐弯处,试着向身左的路灯外踏出了一步,忽然漆黑中有路灯亮了起来,照亮出了一条走廊。
“唉!”叹了一口气,和龙泽踏上了左边的那条走廊。
依着记忆中的路线,不大一会儿,他便看到了那道黑色的提刑府大门,门口依然没有守卫,径直走了过去,大门便轰然而开。
脚步顿了一顿,和龙泽毅然走出了大门,漆黑的大门在身后轰然而闭,他站在台阶下,回身看了一眼,转身漠然离去。
而此时,提刑府律阁内,和厉叹了一声,自言道:“和龙泽,希望你在这广阔的天地中,像你父亲当年一般闯出自己的路来,但不要像你父亲那般刚正不阿,要知道过刚易折啊!”
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从手中的案卷里抽/出一小张纸条来,只见上面用小字写着“谢家利用明暗手段网络各城势力”,后面列着数条,第一条便是“联姻京家,八月十八谢鼎迎娶京欣月”。
“谢家!这几年更加肆无忌惮,欲取代我和家掌管桃源道,真是狼子野心!”和厉狠狠地咬着牙,接着向阁门外喊了一声:“白斩。”
马上,身着黑色刑捕服的白斩从阁门外快步走进,单膝跪地右手扶膝低身行礼,“大人有何吩咐?”
和厉转身温和地看着他,“白斩,你来总提刑府任职历练的时间也不短了,该是返回师门的时候了,明天就出发吧!将和飞与京大小姐带上,我已经给了他们荐送信,一路上替我照顾好他们。”
“是,大人!”白斩回道。
“好了,你也早点下去休息吧!”和厉温和地道。
“是!”白斩再回一声,利落起身退了出去。
夜晚的荣城街道上,身形看起来有些单薄的和龙泽,正迎着夜风一步一步地走着,整个人与街旁花楼酒馆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
心境萧瑟的他,很讨厌这周围的声音,片刻不想在这里逗留,甚至有些不想待在荣城。
于是,他快步向前,想要出城去。
只是等他穿过几条长街,到了城门口时,却发现城门已经关闭,城卫严守在城门口和城墙上,严禁任何人进出。
无法出城,又无处可去,和龙泽只得在城墙下找了个墙根坐下,等着明天一早城门开启。
“小子,怎地这般丧气?”突然有个声音在身旁响起。
由于和龙泽心情烦乱,确实没发现身旁还有个人,扭头一看,便见身旁有一个叫花子模样的老者,手里抓着个酒坛子半躺在墙根。
而浓烈的酒气随风一荡,直灌进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打了个喷嚏,扭回头来没有理会那老者。
“小子,没喝过酒吧,要不要来一口?”老者呵呵地笑着。
和龙泽将头扭到另一边,依然没有理会老者。
“呵呵,小子,人生不得意十之八/九,莫因一时挫折而心灰意冷,莫因一时心情误了修行,也莫因一时修行误了人生。”老者摇着头朗朗而念,简直像个落魄的算卦先生。
和龙泽听到老者的话,有些愕然地扭过头来问:“老伯,你能看出来我有修行?”
“呵呵”老者笑了笑道:“老头子还能看得出你苗子不错呢!”
和龙泽更加疑惑,老者满身酒气,身体孱弱不堪,一副老叫花子模样,又如何看得出自己天赋不错?族长可是说自己只是普通的修行天赋。
似乎看到了他的疑惑,老者笑道:“小子,莫要怀疑,虽然老不死落得现在这般身子,但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可不是胡乱诓你。”
只是老者这么一说,和龙泽就更加不信了,说自己不是骗人的,大多都是骗子,看其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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