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死在……这里的……我知道一切秘密我知道……一切秘密……”黎天呼吸艰难生死只在一夕之间。
“什么秘密?”那声音里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黄金之海的秘密、大金字塔下面那个世界的秘密、法老王令自己变为木乃伊的秘密还有还有……诅咒、诅咒的魔力我都知道我都知道……”黎天的情绪变得极不冷静。做为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他不该忘记“懂得越多、死得越快”的行动箴言。
我放弃了与绳索的拉扯抗争身子一沉索性端坐在这些辚辚蠕动的怪物之间任它们在我身上游走一圈又一圈地缚紧。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懂得破译‘金字塔能’的密码?”那声音变得和善起来。
黎天大口喘息了一阵突然吐出一连串古怪的音符。这些在我听来有些耳熟的声音不属于地球上的任何地区种族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一种语言而只是毫无实质意义的枯燥音节。无独有偶神秘失踪的龙象女也曾出过与此类似的声音。
那声音忽然提高与黎天同时出那种无法听懂的声音持续了一分钟之多然后这一个人一种声音同时高亢地呼喝起来如同草原上的牧民们叱喝马群时出的口哨声。
“陈先生?”夏洛蒂在试探着叫我向这边缓缓靠近。
我立即大声提醒她:“别过来危险!别过来!”
“陈先生你能听见我声音吗?”她侧耳谛听着对我竭尽全力出的吼声充耳不闻突然向腰间探手嚓的一声擎出了一柄两尺长的软刀。当她企图奇袭黎天时我就已然判断出她身怀武功绝不是只懂得花钱享乐、挥霍无度而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那柄刀的刀背上嵌着一连串流光溢彩的大粒钻石散出的熠熠华光二十步之内清晰可见将幽暗的空间环境也照亮了很多。
我见识过王老五的绝世宝刀“小楼一夜听春雨”但与夏洛蒂的刀比起来名气却又差了很多。当刀光亮起的时候我已经无声地在心底惊叫:“所罗门之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变成那个样子?越来越多的人产生变异然后不停地死掉这样做与直接展开杀戮有区别吗?只是更令我们惊惧痛苦——我知道你们的秘密就算给我整个‘黄金之海’但人就要死了要那么多黄金有什么用处?不要说什么诺言之类的了违背诺言要受到‘法老王的诅咒’而死信守诺言的话只怕死得更快更凄惨够了够了够了够了……”
黎天狂乱地吼叫着额头上暴跳出一条粗大崎岖的青筋从左侧眉角一直横贯到右侧际。
我暂时不懂他在说什么但那阵风的声音越来越温和谦卑:“有承诺当然就要信守违约的人当然就要受到惩罚这有什么不对吗?那么长时间以来无论是埃及人还是什么地方的盟约者都在遵守这一誓言违背者死也没什么人提出过异议。人的思想瞬息万变至少可以分成几亿份拿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来换取‘黄金之海’岂非是天大的便宜好事?你不做外面成千上万的人抢着要做——”
黎天拼命一挣可惜并没有成功地弹跳起来但却嘶哑着嗓子打断了那阵风:“成千上万的人?哼哼除我之外谁能解开密码?我敢保证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能力除我之外任何人都听不懂你们的语言。”
他们的对话里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我无法插嘴只是隐隐察觉他们在谈一笔很重要的生意而且黎天此前早就知道这阵怪风的存在。
夏洛蒂双臂一振“所罗门之刃”顿时抖得笔直刀背上的钻石排成了一条线向前映射出一道怪异的白光如同冲锋枪上安装的突击照明手电。
“陈先生我过来救你了别担心。”她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目光兼顾着正前方与脚下。从我和黎天连番跌倒的表象上她应该能判断出地面出了问题。
“杀了她!”黎天突然冷笑着说了三个字。
他身上绑缚的绳索松缓了许多说话也不再感到吃力。
“好。”那阵风爽快地答应了视人命如草菅一般。它能吞下我和黎天对付夏洛蒂自然不会费劲。
我马上出声阻止他们:“别动她她与你们的秘密无关。城门失火何必殃及池鱼?”
与夏洛蒂相识不到一个小时只是绝对意义上的萍水相逢正因如此我才不肯让黎天与那阵风对无辜者展开肆意杀戮。黎天杀死亡灵守护者帮众的一幕至今记忆犹新他身上带着越南男人惯有的乖僻和冷血一言不合立刻痛下杀手为达目的不计后果。
“陈鹰你无法判断她是否与我有关我也不能但为了安全起见只能步步为营见一个杀一个也包括你。”黎天露出了狂人的本相斩钉截铁地反驳我。
“杀一个人只会给地球减轻负担况且人类死后朽转化为土壤急需的废料从而达到二次循环、能量重生的节约目的。我很赞成黎天先生的意见你呢?”那阵风遥遥地转向我。
此时夏洛蒂距离我们只有三步刀尖也即将刺入风的覆盖圈。
“我只能那么做优胜劣汰是最根本的自然生存法则对不起了——”那阵风从我头顶掠过似乎分裂成了相等的两部分一部分留在原地一部分直扑夏洛蒂。
我“啊”的一声长啸腰膝力挣脱了一切束缚狂跃起来金刚狮子吼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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