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事,因为不止是曼琳,其实连徐伯父名下的资产很大一部分也是我在打理,我在英国和朋友合资办了法律事务所,徐伯父在海外的资产,很多也是通过我的事务所和一些金融机构的朋友在管理。
所以徐家的葬礼结束后,我到处找你,可是你已经离开了上海,后来我的律师朋友告诉我,徐恩海拿了这份放弃继承权的协议找到他们,说你已经放弃了继承权,而他作为徐伯父的弟弟,理所应当继承所有的徐家产业。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签那份同意书,觉得事情很蹊跷,所以一直想要找你问清楚,可是徐恩海动作很快,一直逼迫我把徐家产业转到他名下,我只能以各种手续上的问题拖延他,回了一次英国和我的合作者,还有金融系统的朋友打了招呼。
好在他对国外的法律法规不熟悉,自己也一直被委员长盯着,没工夫一直和我们纠缠,所以至今这个事情还僵持着,只有一些现金和股票已经转到他的名下。
我从英国回来后,又被徐恩海缠上,我怎么躲也躲不开,后来得到消息说你投笔从戎,还立了战功,得到了委员长的赏识,到了重庆,我立刻就赶到了重庆找你,没想到徐恩海也到了重庆,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我。
另一方面,当时我对你并没有多少好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曼琳,而曼琳的死到底和你有多少关系,于是我一直在观察你,研究你,打听你的事,甚至也派人跟踪你。
后来我发现你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情种一个,呵呵,根本不把功名利禄放在眼里,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两样东西,国家和梅若君!”说到这宋远洋嘴角微笑了一下。
瑞康也轻笑一下,没想到宋远洋把自己总结如此精辟,说道:“呵呵,当时的我不过是个大学生,徐恩海想要玩死我简直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逼我签下着同意书有什么难的?”周瑞康干笑了两声说:“不过,我本来也没想要继承徐家的什么产业。”
“瑞康,你听我说,这件事必须要解决,我需要你帮我这个忙。”
“什么?”
“既然这份放弃继承权的同意书是你被逼签下,那就没有法律效力,我有办法让它失效。我不愿意让徐伯父和曼琳的庞大资产都落入一个如此卑鄙无耻的人手上,他只能继承属于他的那部分,但是你的那部分必须由你继承。哦,对了,你手上这份财产托管书上的财产是曼琳生前赠予你的,不属于遗产继承部分。”
宋远洋吸了口气,又道:“瑞康,现在不是要证明自己有多伟大,多高尚的时候,徐恩海已经被委员长撤职,他对目前中国的局势很清楚,他需要钱离开中国,很多很多的钱,而且他现在有的是时间和我周旋,如果你不帮我,我是没法阻止他占有所有徐伯父和曼琳名下的产业的。”
停了一下,又说道:“你听着,一、我需要你出面指证他逼迫你签下放弃继承权的同意书,二、我要你接下徐家的产业,至于后面你要怎么处理,哪怕你全送人,那也是你的事,但是眼下,如果你不出面,那所有的东西都将归徐恩海所有。
我作为徐家产业的管理人,我并不希望看到这个情况出现,徐恩海,花钱如流水,嗜赌如命,既然徐伯父和曼琳相信我,我就有责任替他们管理好他们的财产,我不想这些财产落入一个赌徒的手里。”
瑞康皱着眉,沉吟不语,他虽然对徐家的巨额财产不敢兴趣,但是徐恩海和他之间有一条人命----梅若梨,这笔血债是时候要和他好好算算了。
“你告诉我要怎么做吧。”半晌,瑞康总算点了点头。
宋远洋点点头,两人在书桌前看了各项文件,商量妥当。
“瑞康,徐恩海虽然被撤职,但是十几二十年特务头子的余威和手段还在,你要小心点,之前你在部队里风生水起,手握兵权,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但是你现在已经退下来,他要对你下手是很容易的,上海滩从来都不是个太平的地方。这些文件我需要一些时间去处理,明天我们去法院起诉徐恩海非法逼迫你签下弃承同意书。”
宋远洋将文件收好,关起黑色公文包,起身要离去,周瑞康送他到门口,宋远洋回头朝周瑞康笑说:“等这个案子交接清楚了,我就辞去银行的工作,离开中国。国内太乱,我不过是草包一个,没有什么济世良方,只能远离乱世,找一份清净吧。你肯配合真的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边说边拉开了房门,脸上的笑容还未隐去,一把黑色的手枪已经顶在了脑门上,宋远洋和周瑞康都大吃一惊,宋远洋手上的公文包“啪—”一声掉落在地上,拿着手枪的是一个带着男士小礼帽的黑衣人,黑衣人,周瑞康太熟悉了,他立马联想到了徐恩海。
果然,“呵呵,怎么?宋先生和周上校这是要去法院起诉谁啊?”黑衣人的身后传出冷笑声,随着笑声,显出了那张熟悉的,阴冷狡猾的脸孔,黑衣人推着宋远洋回到房里,徐恩海随手关了门。
“二位,别来无恙啊,在重庆一别,可是风云流转,天地变色了。没想到周上校竟然能够急流勇退,去志如此坚定,居然连少将的军衔都放弃了,当真是视功名利禄为粪土啊。可敬可佩!”他半真半假,半赞半嘲的说着,夸张的伸展着手臂。
周瑞康“嗤----”的一声冷笑:“徐老板忠心耿耿,能力卓群,却又不知为何被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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