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你可能没听说过,但是她叔叔的大名,我相信你是如雷贯耳的。”徐子言嘴角露出一个神秘又严肃的笑容。
“谁?”瑞康追问。
“徐恩海!”
“什么!”瑞康猛的站了起来,大吃一惊说:“徐恩海?她是国民党中央调查处的人?”
“我想是的。”徐子言说:“你也知道这些特务一直都在各个机关学校发展人员。我猜她是想发展你成为他们的一员。”
所有的一切都合理了,顺畅了,为什么徐曼琳会如此神秘,为什么徐曼琳有这么多的黑衣保镖保护,为什么徐曼琳知道明天的游行军警会开枪和抓捕学生。他皱着眉回忆着自己和徐曼琳之间的所有对话细节,是的,徐子言的分析一点也没错,徐曼琳的目的是想要把自己发展成他们的一份子。
愣了一会,徐子言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瑞康,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现在的时局混乱,鱼龙混杂,政治上可不能选错边了。”
瑞康摇头道:“我根本就不想选,我宁可做个无党派人士,只为国家和人民效忠。”
徐子言微笑着看着他,瑞康看看他,突然疑惑起来,问:“哎?你怎么对徐曼琳的背景那么了解?她平日里总是冷若冰霜的样子,男女都对她退避三尺。我上次听外文系的几个同学都在好奇她的身世背景,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徐子言有些许尴尬为难,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不定,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并没接下去说。
周瑞康审视他的表情,呵呵笑道:“喂,你不会是暗恋她吧。”
“哈哈,你以为我是你啊?大情圣,我对雅芬可是一心一意的。”徐子言笑。
周瑞康想都没想,哈哈笑回:“我对若……”他原本是想说:“我对若君也是一心一意的。”可是话到嘴边,他的笑容已经在脸上凝结,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忧愁沮丧,转身看着窗外弯弯的月牙,叹了口气。
徐子言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也叹了口气说:“瑞康,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不逃还能怎么办?”
“你已经在学校住了一个多月了,家里的情况你知道吗?”
他摇头,他根本不敢想象那晚破庙分离之后,周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梅若君要面对什么,承受什么?他始终也不明白为什么她醒来之后会放弃自己,而坚持要回周家,回到瑞安身边去。他一想到她那迷茫惊恐,拒绝自己眼神,就觉得锥心的疼,他赶忙甩了下头,自己真的不能再碰触梅若君这三个字了。
“要不要写封信回去报个平安?”
瑞康摇摇头:“他们应该知道我在学校里。他们不来找我就说明他们并不想我回去,而且他们过的很好。”
徐子言看他愁容满面的,心中也替他觉得感慨,笑着说:“好了好了,我是看够你的苦瓜脸了,哎,我给你说个喜事。”
“哦?什么事?”他脸上稍稍轻松些。
徐子言呵呵笑,推了下眼睛,抬起头,说:“我和雅芬打算结婚了。”
“真的吗?太好了!”周瑞康真心替徐子言高兴,开怀笑起来:“什么时候?”
“呵呵,我们打算先在北平订婚,暑假的时候我带她回家见我奶奶和爹娘,然后举办婚礼。”徐子言说。
“真有你的!恭喜你啊,哎,订婚宴可不能少了我,不然我就不请自来!这杯喜酒我是喝定了的。”瑞康笑说。
“这个自然。”徐子言笑着伸出手掌,周瑞康也伸出了手掌,两人的友谊牢牢的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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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反对内战!抵抗侵略!”“众志成城!浴血奋战!”
游行的队伍很是庞大,情绪无比高涨,不止是各大高校,中学,还有很多各行各业的队伍和民众也加入其中,他们的喊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他们高举着标语,或挥舞着拳头,或挥舞着旗子,或散发着传单。
队伍一路往市政府走来,军警早就摆开了阵势,拒马,铁丝网,栏杆,放的一层又一层,游行队伍被挡在半条街外,军警头子吹着哨子,立刻就有上百个警察将游行队伍撑u字型的包围起来。
不一会,一些血气方刚的男同学开始冲撞栏杆,攀爬拒马,警察们拿出了警棍阻止他们进一步的行动,有人被打破了头,有人被推了下去,人群开始沸腾了,越来越多的人感染了愤怒的气氛,变的群情激愤,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与军警发成肢体冲突,现场开始混乱。
周瑞康拿着喇叭尝试让人群安定下来,他并不希望造成伤亡,但是场面已经失控,口号声,尖叫声,呼救声,撕打声,早已经盖过了他的声音。
游行的人早就对政府在东北懦弱的表现失望之极,如今日寇逼近平津地区,政府的枪口却依然对准着自己人。所有人压抑已久的不满和愤怒,此时就如被点燃的*桶一般,拒马被扔到了一边,铁丝网被用力的撕扯掉,游行队伍冲了进去,与军警发生了正面的冲突。
周瑞康也冲了进去,用手上的喇叭做武器,与劈头砸下的警棍做斗争。
几声急促的哨子声吹过,突然从后面的警车上冲下来二十几个的拿着长枪的军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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