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为胡蛮儿自身体质极佳,还是苏锦言那颗药丸真的管用,仅仅休养了三日胡蛮儿身上的伤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竟然连疤痕都未留下。只是体内那股剑气,还有丝丝残留。
胡蛮儿打坐片刻,引体内真气流转慢慢消磨那丝剑气,无意间发现哑门竟有松动。不知是否是这剑气的作用,竟然让自己的境界又有突破的迹象。
胡蛮儿有意无意的牵引着那丝剑气来至哑门处似有一柄无形的小剑顺着自己的经脉飞速旋转,然后极速的刺向哑门那道略有松动的大门。一次,两次,三次。经过无数次尝试之后噗的一声刺穿了哑门的大门。
然后所有的真气如同泄洪般涌入哑门那条经脉中。
胡蛮儿觉得身上一阵暖意袭来,舒适无比。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客栈外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只一会便聚拢了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就像一口硕大的黑色棉被挤压着大地。连周边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给人一种想要呐喊的压抑感。
而后乌云的中心点出现了一丝缺口,一注耀眼的金光自缺口处照射下来。穿透了屋顶笼罩在了正闭目打坐的胡蛮儿身上。
几乎所有能看到的人皆驻足观望这番平生仅见的奇观。只有胡蛮儿一人并不知情,依旧享受着破镜带给他的满足感。
宫保九立在窗前望着这番景象微微皱眉。青儿乖巧的站在其身后并未被这奇观吸引,反而目光全部落在了自家先生身上。
异象往往都是短暂的,只是片刻便恢复如初。乌云像无数蚁群一般,聚拢再散开。接下来便是方才一般的旭日暖阳,晴空万里。
胡蛮儿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露出一丝喜悦。刚要起身,便听见房门咣的一声被大力推开。张虎飞奔至胡蛮儿近前喘着粗气道:“小……小师叔,你……看没看见方才的异象?简直……简直太诡异了。”
胡蛮儿伸手拍了一下张虎的脑袋开口骂道:“被狼撵了,跑这么急作甚。什么狗屁异象,我没看到。”
说着便起身下塌,行至桌前倒了一杯凉茶递给张虎。
“快喝口水顺顺气,别一会再喘死。真应了那句古语了,一介武夫,鲁莽。”
张虎尴尬的挠了挠头,咧嘴一笑。刚要伸手去接胡蛮儿递过来的凉茶,猛然一惊。开口道:“小师叔……你……你怎么……怎么?”
胡蛮儿把水强行塞进张虎的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什么怎么,说话都说不利落。没错,小师叔我又破镜了。”
只是胡蛮儿并不知道,自己未通过感悟世间规则而借助外力强行破镜,是有违天道的。方才的异象,便是天道的窥视。
也就是他运气使然,若是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说完便推开张虎想要出门走走,忽然似是记起了什么,忙扭头问张虎。
“张虎,那日救我回来,可曾看见我的佩剑?”
张虎刚刚喝进口中的茶水还未咽下听胡蛮儿这话,一口水卡在嗓子里呛的张虎剧烈咳嗽起来。
稍缓之后才开口回胡蛮儿的话:“那个……剑倒是取回来了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快去给我取来,我那剑可是师傅赐我的宝贝,可丢不得。再说这剑看来对我有些大用。”胡蛮儿并未察觉张虎的话锋中的异样。
张虎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起身走了出去,不多时便将木匣取了回来,放到胡蛮儿面前的案几上。
胡蛮儿刚要伸手去打来木匣,这是张虎按住木匣开口道:“小师叔,看了可别着急。”
“着急?哪跟哪儿啊。你今日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说完便推开张虎打来了木匣。
只是当看到碧水之时,胡蛮儿却愣住了。因为此时的碧水剑,以无往日的那番光辉夺目的模样。只是静静地躺在木匣中,细长的剑身上已经满是裂痕缺口。碧水剑旁还躺着一把黝黑的长刀,与碧水一般,破败不堪。
胡蛮儿看了看剑,又看了看张虎,突然倒退几步指着碧水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剑呢?”
“小师叔那日我们寻到你时,这两把兵器就躺在你身边,而且已然变成这幅模样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情。”张虎见胡蛮儿吃惊的模样,忙解释了一番。
胡蛮儿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拿起碧水剑仔细端详了半天,发现确实已经没有了半点之前的样子。现在如同破铁一般静静的被胡蛮儿握在手中,没有一点剑气流露。
半晌后胡蛮儿抚摸了一下剑身,将剑放回剑匣中,又拿起那柄同样是满是伤痕的黑刀端详了许久,最后也未能看出什么异样只得放回关了剑匣。
胡蛮儿长长叹了口气面上带着丝丝忧伤。刚要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剑能修。”
胡蛮儿猛然转头看见宫保九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青色羅裙的少女。
“宫兄你方才说什么?这剑……还有救?”胡蛮儿焦急握住宫保九的两只胳膊问道。
“胡兄弟别急呀,我是说能修,但也不是我修呀,我可没那能耐。只是我知道何地可以修复,倒是可以为你引荐一番。不过……有点远。”宫保九被捏的肩膀有些疼,忙挣脱道。
“无妨,无妨。只要能将它修好,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愿意去,宫兄能否帮忙引路,小弟感激不尽。”胡蛮儿自知有些失态,尴尬的挠了挠头回道。
宫保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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