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茹燕从以前的一个乡村小丫头,俨然变成一个富态十足的老板娘,穿着打扮虽然时髦但不失俭朴端庄、成熟稳重,要不是服务员介绍,闵浩然也许一时认不出,真是感叹岁月不饶人。
“茹燕,看来我以前的担心多余了,真没想到你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不容易,真替你高兴。”中午,赵茹燕在员工食堂雅间招待闵浩然和万庆国,闵浩然端起酒杯敬了一下赵茹燕。
“你有担心过我?口是心非吧,担心我怎么这么多年也不来看我。哎,你也只是看到表面的浮华,其中的酸甜苦辣你们体会不到。市场很残酷,竞争很激烈,我们也无路可退,只有向前拼搏。做生意和你们从政的人又何曾不一样,生意越大责任越大,越往前走越胆战心惊,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赵茹燕说完宛然一笑,成熟里更显迷人,笑容里既有哀叹岁月的无情,也有哀叹曾经的情人无情。
赵茹燕知道别人羡慕他的成功,可又有谁能体会到他撞南墙时的那种苦和难、隐忍了多少痛和伤!
“对了,家里还好吧,你女儿怎么样?”闵浩然略显伤感的问道。
“你说思姌啊,她在新加坡留学,攻读工商管理。至于家庭,我一心打理这个公司,也没时间再去想儿女情长的事了。”说到赵思姌,赵茹燕隐忍作痛,端起酒杯自个干了。
“还是你好,事业有成,女儿争气,还好你当初没跟我走,要不然会吃尽苦头。”闵浩然酸心醋鼻,深情地看了一眼赵茹燕。
“你呢,听说你在新疆混得不错,官也做的不小。”赵茹燕看到闵浩然皮肤黝黑,头发斑白,心想一定吃了不少苦。
“什么官啊,小小的一个公务员,人民的勤务兵,来,庆国,走一个。”闵浩然不敢直视赵茹燕哀怨的眼神,端起酒杯和万庆国对饮起来。
“好多年没回来,那边真的那么忙吗?这不年不节的怎么想到回家来了。”虽然时过境迁,但赵茹燕对闵浩然多年的不曾问候仍有责怪。
“这次我出来主要是招商。万庆国在深圳生意也做的不小,在我那个县也有些发展,多亏万庆国介绍,认识了不少做你这行的人。”闵浩然移开话题化解赵茹燕不忍直视的眼神。
“祝贺你万庆国,上学时你就调皮捣蛋,没成想你还折腾出了个成功人士。”赵茹燕也端起酒杯,饮尽了杯中酒。
“哪是什么成功人士,在外面瞎折腾呢,混口饭吃。”万庆国并不知道闵浩然与赵茹燕曾经发生的事,听起来感觉有故事,插不上什么话,自顾自地招呼自己的嘴巴,听到他俩聊到自己,随便应和了声。
“商招的怎么样?”
“不尽如人意。深圳那边有几个企业家说过段时间去考察考察,也没个准信。浙江有个丝如意品牌企业,订单量大,老板有意去我们那边考察,可我们那边又没有服装厂,所以希望也不大。”闵浩然失望地看着赵茹燕。
“这么巧,你们也认识他?你说的那个企业老板姓孙,我认识,他也找过我,让我给他加工服装。可我这工人难招,我们这儿的年轻人都跑到北上广去了,他们宁愿钱赚少点,也不愿呆在我们这样的农村厂子。”赵茹燕惊讶地看着他俩。她的服装主要销往浙江温州,与孙老板也多有交往。
他们口中的孙老板,就是万庆国的老朋友、在深圳结识的孙永贵。世界本来很大,可有时就是这么小,闵浩然和孙永贵不过是一次偶遇,哪曾想到孙永贵和赵茹燕也是好友。
“真的啊,你也认识他!孙永贵是我多年至交,世界怎么这么小呢,有缘,真是有缘。你说这边难招人,疆南县人多啊,尤其是农村剩余劳动力特别多,年轻人都无所事事。”生意人脑子转的就是快,万庆国接着话题继续说道:“要不这样,你可以把厂子建在疆南县,从孙老板那拿订单,岂不双赢?”
“茹燕,你觉得呢?”闵浩然恍然所悟,试探性地期望着赵茹燕。
“你们这么一说,倒是可以试试,我也想把我的公司做大点,市场还是不错的。”赵茹燕想了想说。
赵茹燕自从与疤眼离婚后,只想把赵思姌培养好,一心扑在事业上,对于爱情,她已心如止水。闵浩然突然出现,又激起了内心的涟漪,尽管事过多年,但她对闵浩然的情感依旧如故。她不想去打扰闵浩然的生活,但能默默地守望在他的身边,也是一种幸福。现在身边也了无牵挂,父母已经离开人世,女儿也在国外求学,这边公司可以交给别人打理。
“我看这样,我们回去推迟一下,我与孙永贵也是多年之交,我现在就给他拨个电话,明天就去浙江与他商量一下,茹燕,你意下如何?”万庆国激动不已,成事之心比闵浩然还急切。
“好,你看他在不在,在的话我们就过去一趟,正好我也要去浙江办些事。”赵茹燕爽快地答应了。
孙永贵与赵茹燕是老熟人了。在服装外贸圈子中,孙永贵的名声很大,他既做外贸,也做内销。外贸主要是从各服装厂订制一些低端产品,出口到非洲等国家,内销主要是打造丝如意服装高端品牌。
说来巧合,孙永贵原本也在深圳打工。深圳那时大搞建设,孙永贵的姐夫在深圳建有砖厂,生意红火,孙永贵帮其姐夫跑着外销。万庆国建筑公司的砖用的都是孙永贵的砖,两人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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