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如果不离开你,也许你不会这么早地离开这个世界。不是我狠心离开你,你知道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有多难多苦。你一心只关心你的事业,关心你的百姓,可我,还有孩子多么希望你在身边陪伴,哪怕挤出一点点时间给我们也好,可你连我们这一点点奢望都做不到。现在你倒好,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一了百了,撒手不管我们母女了,你怎么这么自私,这么绝情,你不是个好父亲。你回来好不好,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好不好,浩然……”徐娇与女儿跪在遗体前,泣不成声。
一周后,闵浩然还是走了,走的那么干脆,走的那么匆促,走的那么无奈。窗外,天地为之动容,飘起了鹅毛大雪。
殡仪馆里,每天都有人排着队来送别闵浩然最后一程,英尔古丽的父母也从村里赶着毛驴来送别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儿子。
“我的好巴郎,前不久你还好好的,还给我送药,还要我保重身体,可你怎么就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呢。”英尔古丽的父母看着灵柩里安详的闵浩然,伤心欲绝。
“浩然,我知道你累了,你是想好好休息。可你却忘了还有年迈的母亲,年少的孩子需要你照顾,你这一走,知道阿姨心有多痛吗?知道孩子有多痛吗?去那边就别再这么卖命了,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别让大家再为你担心。”赵茹燕领着赵思姌跪在灵柩前,点上三支香,拜了三下,颤巍巍的将香插入香龛,抽出一沓黄纸放进火炉,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我翻过了雪山来到了草原,只为在你出嫁前再看你一眼。说好了要一起到海枯石烂,难道你忘了我们发过的誓言。
阿妈说我们就是缘分太浅,阿爸不说话抽了一夜的烟,在你的毡房外我唱断了琴弦,看着你走远我把泪流干。
妹妹你要做一只绝情的雁,哥哥做胡杨等你三千年,生也等你,死也等你,等到地老天荒我的心不变。
妹妹我等你三年又三年,才知你去了个地方叫永远,你说别等我,别等我,可我怎么忍心让你守着孤单。
我翻过了雪山来到了草原,只为在你出嫁前再看你一眼。说好了要一起到海枯石烂,难道你忘了我们发过的誓言。
······
你说别等我,别等我,可我怎么忍心让你守着孤单。”
大地垂伤,天空呜咽,肃穆安静的灵堂,白色菊花簇拥着灵柩,闵浩然无声无息,安然若睡,哀乐低回,如泣如诉。
送别那天,参加追悼会的人轻捧手中的素菊,侧目噙泪,鞠躬致敬,闵浩晶、万庆国、徐娇、赵茹燕等身着素麻一一跪谢。
世间最悲凉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闵浩然的母亲伏在灵柩边悲恸欲绝,游丝般声音沙哑地呼唤着闵浩然。此去一别将是永恒,她老人家想再多看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久久不忍离去,三个孙女伤心的扶着年迈的奶奶,时不时拭去奶奶脸上的泪痕。
世界之大,再也没有闵浩然的踪影,人间美好,再也没有闵浩然的笑容。心悲切,情何堪,若是轮回有相聚,为你终相守,愿此去,虽远尤近,天怜人世还重逢。
······
“茹燕,浩然走了,但他有未竟的事业,还有他的家人,我想和你商量下后面的事”。万庆国来到赵茹燕下榻的宾馆,看到赵茹燕站在窗前心神不定,上前拍了拍赵茹燕的后背,做了个坐下的手势。
“庆国,你来得正好,我也要找你商量,先说说你的意见。”赵茹燕转过身来,与万庆国一同坐下,鼻子抽缩了几下,显然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
“现在国家对农村幼儿园已经全部免费了,我想把捐助幼儿园的钱成立一个基金会,用来帮助孩子上学难的困难群体,我想这也是浩然想做的事,基金会的名字就叫浩然基金会。”万庆国还是难抑心痛,扯了片手纸省了下鼻子,继续哽咽道:“不过,我要回老家农村,我要去照顾浩然的母亲,小时候我受了气就跑到浩然家去,他母亲待我像儿子一样,浩然走了,我要代浩然在老人家身边尽孝,所以这个基金会还望你来打理。”
一时失去最好的兄弟,万庆国再无心情打理公司。和闵浩然从小一起光屁股玩大,那时还都很天真、活泼、不谙世事,山上的放牛娃,一同林间掏鸟窝、下河捕鱼吓,一别多年再重逢,已是人到中年在追梦,本想时光放缓,故人不散,可上天弄人,短短几年,却是阴阳相隔,再无见面时。一想到这,万庆国心若掏空,万念俱灰,望尽人生。
“也好,我的公司也慢慢走上了正轨了,我的公司名字就叫浩然服饰有限责任公司,徐娇和她的女儿我也会照顾好。在这边,我还能经常去看看浩然,让他在另一个世界不觉得那么孤单。”赵茹燕决心定居在疆南县,她想永远地陪在闵浩然的‘身边’。
人间自古伤别离,何堪更是心间人,那种痛,岂是化蝶能容,在世不能相拥,永别心甘不离,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昔日拥有的欢笑快乐,仿佛就在昨天,那么真实。
“妈,我今年毕业后也来你身边工作,我想和你一起守着爸爸。”一旁的赵思姌哽咽道。
赵思姌没想到,母亲心中藏着这么一段迂回曲折、惊世骇俗的爱情,更为有这么一位伟大的父亲感到自豪。只可惜,未曾相守,父亲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看着父亲的黑白遗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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