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回到自己的车辇之上,白泽朝她递过去一只手,不喜则是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的手递给他。
白泽手里握着一只帕子贴心的为她擦拭手上沾染的血污,那么和谐的画面令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诡异?
可当时的两人却不这么觉得,两个人似乎很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
不喜手上的血渍被他擦干净之后,白泽随手便将那块沾满血污的帕子顺着窗外扔了出去。
那会沾满血渍的帕子随着风轻轻柔柔的落到了那死去的散修身上,似乎为他盖住他那张死不瞑目瞧起来十分渗人的脸庞。
离卿笥看到这一幕,目光突然瞥向那个坐在车辇之上一直从未下来过的白衣男修。
这个人也不简单,离卿笥眼珠轻转,这么强的人,如果现在要是错过了,以后很难会遇到吧。
离卿笥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一丝惋惜,如果…
只是如果自己要能与他们为行的话,说不定自己能从他们身上得到很大的提升。
眼下自己的门派刚刚成立的还是什么不出名的小派,如果能攀上这么一条大腿的话。
说不定在未来自己的门派也会成为像昆仑那样的名门正派。
这时的离卿笥不知道现在的决定,在未来会有什么样的成效。
谁能料到现在的离卿笥竟然一言语中,这由他成立出来的磬?门在未来,还真成为了可以比肩昆仑的大派,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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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满脸眼神厌厌的看着车外,似乎心情并不大好。
“先生,你为何非要那人跟着我们?”
不喜指的是在车后面跟随的离卿笥,谁能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厚脸皮非要跟着自己。
虽然对方嘴上说着要报答自己,可是不喜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只不过是他用的借口罢了。
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她又有什么需要对方能报答的地方?
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在意有没有什么人报答自己的恩情?
白泽目光看向跟随在他们后面的离卿笥,忍不住开口说道:“我看这个人十分有趣,说不定在未来他就会成为少主的助力也不一定。”
不喜眼眸清澈印着对面人的身影:“莫非先生是看到了什么?”
白泽笑而不语,那副表情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算卦的道士一样,用着天机不可泄露的话故弄玄虚。
不喜从小便与在白泽身边长大,说这位白先生从自己一出生的时候变来到了顾家。
他身份特殊,不喜从一出生便与他定下了契约。
虽然两个人名义上是主仆关系,但是在不喜的心中他更像是一个亲人。
毕竟生出自己的父母都没有他与自己相处的长,白泽在她心中亦师亦友,如长如父。
不喜对待他对说的话从来就没有反驳过什么,对他透露出来的消息也全部都是听之信之。
消息无论什么时候对方都不会骗自己,她知道对方的身份是白泽,就像是他的名字。
他就是那传说中极为罕见的天地神兽——白泽。
不喜生性淡漠,她什么都不在意,她不在身旁的人生死,不在意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
她仿佛好像被天地切断了连接所有情绪的器官,受伤的时候她不会感觉痛。
难过的时候她不会觉得悲伤,甚至她连难过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
她曾经开玩笑的与面前这人说过,自己会不会是被神遗弃的人?
可谁想到,对面这人确实一本正经的与自己说道:“少主乃是天眷之人,乃是这天地中谁都无法动摇的存在!”
她幼时并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可是随着自己一点点长大,她却在那句话中悟到了一丝丝沉重。
白泽什么事都知道可是什么都不会与自己说,不喜目光偏向那个跟着自己的离卿笥心情没来由的觉得一丝沉重。
不过她转头一想,无论未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真正的自己都是不可动摇的不是吗?
就像这么多年来没人能改变了她的情绪一样,无论未来自己遇到什么,仍然是那个顾不喜。
不以万物为喜的顾不喜。
不喜轻轻眨了眨眼眸,她开口问道:“先生,父亲那边可是来消息了。”
白泽闭上眼睛感受一下,睁开眼睛对她说道:“家主那边并没有什么吩咐,看来是允许少主你暂时游历的。”
不喜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我最近修炼似乎遇到了阻碍,我听说游历似乎对这种情况极为有益。”
“既然先生一直建议我去游历,那不方便试一试吧。”
白泽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事情竟然会进行得如此顺利,他还以为自己还要费上一些口舌呢?
说的也是面前这个女子,乃是不折不扣的修炼狂魔,自己看着她长了这么大,也没专注过除了修炼以外的任何事情。
想到这里他心情不由难免有些沉重,也不知道他当时的选择是不是对的。
这个生长环境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和渡劫吗?
也许当时他们二人按兵不动才是对的吧…
白泽眼眸微垂,心中知道关于天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它的想法。
包括自己也包括不喜,不喜此次渡劫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走到最后,蒙蔽天意的他们最后又会是什么下场?
白泽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将目光重新放在不喜身上。
他由衷地希望自己这个两世的主人能够一生安稳的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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