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走下一个穿草履的憨丫头,在离开冷冰冰的山门后,她双腿弯曲,聚气机于双足,再抬便入天际……
一行渔民步伐匆匆,恨不得十步并为一步走,胖子不为所动,悠哉前行,要说心里不怕那是假的,虽然自己与曾经的天下十大卢纸扇屡次交手,但每次都有老乞丐陪同,底气自然十足……而这一次,也算是自己第一次入江湖,他在心中不停念叨:“第一次入江湖,可不能丢了脸面落下话柄,日后那些个名门正派的小娘子瞧了自己还不得翻白眼儿?”
余杭索性把一柄冰冷宝剑横在肩头,大摇大摆深入渔村,也不怕被所谓的疫疾祸害。夜里生起一堆大篝火,从怀中掏出两个大白馒头,穿在一根红柳枝上,闻着烤出的焦香,笑道:“从前听那家伙说过,出门在外行走江湖,兜里藏多少碎银都不如几个馒头实在,今日看来所言非虚,啊呜!”
胖子自言自语,三下五除二填饱肚子,却又无端想起陈玉知从前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东海畔风调雨顺,又怎会无端掀起疫疾?其速度之快、范围之广,若说无人在幕后捣鬼,就是自己这榆木脑袋都不敢相信!
只是一下子该从何处入手?余杭想了半晌,眼皮渐渐低垂,却见一道微弱猩红通天后消散,速度之快常人难以捕捉,就连胖子也在疑惑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但既然有了些蛛丝马迹,便一定要去探个明白!
霜宵未出鞘,可随着余杭的战意忽起,一股寒意也随之出现,男子每踏一处海浪,便有一处冰雕诞生,待到他回头……这海面已成林海,冰柱似垂柳无依,剑客一人豁然朗。
小岛之上,由于盘踞“地龙”繁多,故而从没有人踏足之地,而这岛上一处溶洞内,御田父子正对着一尊古怪铜像不断掐印,其间弥漫阴森梵音,而这一尊铜像背后,竟是一处望不到底的深渊。
月上琼楼,溶洞中谈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却可以骂上两句视线不佳,两父子满头汗珠,缓缓卸去法印!老者似乎比当日在东夷城更苍老了一些,嘱咐道:“莫要急功近利,吠陀铜像尚未炼成,若招来中原高手,只怕凶多吉少!”
还不待御田月点头,远处便传来一人笑声:“说得没错,今日你们恐怕凶多吉少,而我就是你们口中的中原高手!”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令两父子汗毛竖起,可见到余杭本人后却又松了口气,这胖子怎么瞧都不像一个高手,其周身散发出的气势也不算太强,只不过手中那一柄未出鞘的长剑应该不凡。
老者对儿子使了个眼色,随后眯着眼笑道:“这位大侠,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头一次有人称呼自己大侠,余杭心里自然乐开了花,脸色却不露半分情绪,喝道:“说,是不是你们两个在东海兴风作浪!”
胖子的口气似乎在审犯人,听上去有些好笑,这让御田父子更肯定了对方是个初出江湖的愣头青,故而惺惺作态,叹道:“哎,这东海近来灾祸频发,你可知晓是为什么?”
“为何!”
御田首指了指洞外,言道:“你看那里……”
余杭下意识扭头,与此同时已经有两只手即将触及脖颈,当这两个东夷城遗民以为要得手时,却发现所触及之处,仅是胖子所留下的一道残影!
“小爷虽然是第一次入江湖,却也不傻!究竟是你们自作聪明,还是当人人都与你俩一样笨?”
话音刚落,一股寒彻天地的剑意勃然而生,胖子不知何时已然拔剑,脸上的欢喜模样难以叙述,只是横挑竖斩两招,便把这溶洞破开一角,剑锋所过之处,其上一层冰晶剔透,有条赤练蛇不幸被一分为二,只是连着脑袋的那一半还可行动自如,与其说是它生命力顽强,倒不如说这寒意与剑法实在逆天!
当初在江东之时,卢纸扇曾问过老乞丐一句话,他问道:“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与我比试,你就不怕令他道心崩溃?”
老乞丐悠然自得,笑道:“我虽然教了他剑招,但何时说过他是剑客?他既然不是剑客,又何来道心或剑心?你只管出手便是,倘若愿意厚着脸皮下死手,老乞丐也没什么意见……但这小子可是遇强则强的好苗子,你能忍心?”
卢纸扇依旧淡然,只是眸中少了些许疑惑,又言道:“不是剑客是什么?”
老乞丐摆摆手,想了半晌也没憋出个屁来,最后笑道:“不好妄下定论,也许是个厨子吧……”
溶洞内,余杭瞧着霜宵剑甚是满意,若今日以此剑在手,说不定可与卢纸扇好好斗上一斗,想到此处,他森然望向两人,怒道:“东海渔村大小过百,如今残存之人寥寥无几,今日我若不杀你们,以后怎有脸再去见那小子。”
御田父子仍处于惊慌中,也确实没料到这死胖子会如此不凡,当下一人护铜像,一人与余杭周旋,谁知御田月还未踏出两步,老者便已经身中数剑,胖子碎道:“怎么,瞧不起小爷?今日我余杭便替东海百姓伸冤,将你们两个送去西天……哦不,地狱!”
御田月见父亲染血,也顾不得吠陀铜像炼成与否,当下再也压抑不住东夷沉没的怒火与屈辱,咆哮道:“莫要以为没人能治你!”
东夷男子双眸与铜像一般透出猩红光芒,嘴里吐出一口腐气,朝自己胸口狠狠一爪,指甲遇血不断生长,竟渐渐变成了与野兽獠牙相似的形状,随后五爪隔空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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