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魁行事令人难以猜测,此前在两州边界跋扈之举堪称无双,而此时在东海却犹如换了一人,也并未对白发男子拳脚相向,连拌嘴的时候都不多……
两人见胖子剑客御剑而去,女魁忍不住回头瞥了瞥白发苍苍,言道:“你这家伙拥有得天独厚之势而不自知,为了区区一个李延山便让自己修为尽失,真就打心眼儿里觉得无所谓?”
陈玉知习惯性自嘲一笑,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去理会余杭能否敌过御田父子,若这手持帝霄剑的余杭还解决不了他们,这太阳可就真该从西边出来了,如今更该担心的其实是他自己!
“如何不心疼!只是大义当前,我当年自西府而出,这一份情无论如何都难以割舍……说到底还是坐井观天了些,也确实没想到王越能有如此精进,当时局面危急哪里能容我多犹豫片刻!也罢,若今生注定再难登顶武道巅峰,兴许也算美事一桩。”
女魁讪笑一声,本想赏他一记暴栗,却迟迟没有下手,叹道:“你有诸多气运在手,不算武当鲮鱼气运,就是那一缕龙虎山气运也非同小可,若你能将分崩离析的朝运揽入手中,想要再回巅峰便如探囊取物。”
白发男子格外洒脱,从容一笑轻摇头,言道:“朝运也好,气运也罢,说到底都属于这浩然天下,并不是谁都可以独揽怀中之物,鲮鱼气运早晚得归还武当,而朝运我亦无心染指……至于龙虎山那几缕气运,早就成了小泥鳅的腹中美餐。”
女魁不喜多言,也懒得去与陈玉知多费口舌,当下朝胖子远去方向眺望,随后拎起陈玉知便扶摇而去,宛如星辰入海……
莺飞草长,流水潺潺。
两载光景转瞬逝,自当日与女魁一别后,陈玉知便入郢京,两年间江湖依旧精彩,天下更是纷争不断,只是所有事似乎都与他陈玉知没了关系。
王府中央有一处小院,明明位置极佳,却不见人来人往,也只有京王世子偶尔前来,十次里莫约会吃闭门羹七次,时间久了便有旁人在暗地里嚼舌根,亦有许多人对这一座小院的主人十分不满!他陈玉知修为尽失天下谁人不知?今非昔比虎落平阳,也就只能在这郢京打肿脸充胖子,还没脸见人!
刘钰不为所动,陈玉知更是如此,自修为尽失之后,反而更能感悟许多从前悟不出的大道理……房中挂着一根根碎长字条,其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小楷,临近屋门的字条首行便是余杭二次,乃是陈玉知两年前所写!
余杭,这两年里江湖最炙手可热的剑客,凭借一把闻所未闻的帝霄剑斩妖除魔,在东海之上一剑杀两人,传言这两人便是当年祸害东海渔村的罪魁祸首,而后更有说书人以讹传讹,谣言这胖子喜欢上了雪宫殿主首徒,更与雪宫那两位高高在上的殿主大战了一场,最后若不是君东篱出手,只怕这胖子还真就把人给掳下了山!
百晓阁数榜起起伏伏,唯独陆韵独占胭脂榜首从未改变,只是这女子自离开西湖别院后便行踪飘摇,江湖中无人知晓这一朵幽谷清莲身在何处,仅有传言其身在江东,真实身份便是当年的江东小公主!
剑客fēng_liú古往今来便要胜过江湖武夫一筹,而这一代前有青衫黑剑,后有帝霄破空,随后一人竟是位红衣女子,她手持一柄逆刃败尽江湖一流剑客,更在胭脂榜上名列前茅,这女子便是双儿!至于单儿……丫头死脑筋爱钻牛角尖,不知何时连那一柄羊角匕都丢了去,独自在深山中隐居,似乎在静待一人归来。
西府军与西京城歃血为盟,自此西北疆土不受战乱侵扰,此事在天下读书人口中褒贬不一,有人赞颂李延山一身正气,宁愿遗臭万年遭人诟病,也不愿一方百姓流离失所……而有一撮小心眼儿的穷儒断定李延山拥兵自重,妄图染指江山!只是大将军在安定诸事后便卸甲退居幕后,数万大军皆由其女李沐梁执掌,谁言女子不可纵横沙场!
茅山年轻掌教青出于蓝,继龙虎山之后挽道门颓势,在句容设立苍黄道场,不论来者身份,三教之人皆可论道,一时风头无两,更有传言这道人乃是茅山千百年来唯一将登真隐诀融会贯通之人……少年郎花骨与西瓜相濡以沫,亦是乐在其中,殊不知危险即将逼近!
各地藩王不论异姓与否皆有动作,其中以广陵王与黔阳王最为势大,前者韬光养晦自有其独到之处,而后者则是依仗龙关绛紫骑兵,两载间吞并数百座大小城池,亦是最有可能踏破盘阳之人。
漠北女帝一心修生养息,对中原局势毫不在意,唯独担心一人安危,而小公子更是入了中原江湖,以中原底蕴为磨刀石,所过之处皆是人仰马翻,听闻其曾前往戎犬大闹了一场,在数千骑兵包围之下来去自如,折在十二凤尾刺之下的士卒不计其数,只是江湖中人都好奇这女子为何会去掺和庙堂之事。
有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伤透了心,却已然无法再回岚山寺,空有一身无尘佛法却染了情愫,如今修为可谓不俗,故而用两载光阴瞧遍了人间百态,只求自己能顿悟一番……
靖安初年江湖后起之秀层出不穷,兴许与当年盘阳朝运入人间有关,这天下武夫皆在不知不觉中拔高了境界,高低之分自然有,只是若与上一个十年相比,这后十年的风景实在美不胜收!泸沽山少主超凡入圣,曾与江南卢纸扇战平。出自剑冢的并州商会姑爷十七,以一截柳枝问剑天下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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