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蓝,将二哥近日的书信都取过来。”
藿蓝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信件一对比,容清纾才发现,近半个月,御颜熠和容延朗的书信,不是同一日送达的,却都是同一日写的。
另外,书信虽是御颜熠的口吻,字迹却和以前有所出入,反倒和容延朗的有几分相似之处。
也就是说,御颜熠最近寄来的书信,很有可能,都是容延朗代笔的。
那,御颜熠没有亲笔手书,是无法亲笔手书,还是,刻意为之,让容延朗代笔。
容清纾小心的将书信收起来,“藿蓝,这次别让容影去送信了,你亲自去一趟边境,务必要见到颜熠。”
让别人过去,容清纾终究还是无法放心。
“是。”
两个小家伙沉浸于解鲁班锁,可耳朵不知道多尖,一听到寄信,就兴奋地大喊:“娘亲,我也要写信给爹爹。”
“你们想对爹爹说些什么,娘亲给你们写。”
御懿和傲娇地昂着头,“我要自己写!”
御蔚桢立即向御懿和看齐,“嗯。”
“你们会写字吗?”
“我们可以画!”
“好,你们画。”
容清纾很尊重小家伙们的想法,将笔墨纸砚放在罗汉榻的小几上。
教会他们如何握笔后,又给他们罩上了一件大袍子防脏,才让他们尽情地涂涂画画。
容清纾坐在一旁,耐心地看着他们下笔。
“懿和,这黑黑的一团,是乌云吗?”
御懿和手舞足蹈地比划,介绍着自己的画作,“才不是娘亲说的那样,这是我对爹爹的思念,这张纸都装不下了。”
容清纾摸了摸御懿和的头,又望向盯着白纸沉思的御蔚桢,“蔚桢,刚刚不是还迫不及待,现在怎么迟迟不下笔?”
御蔚桢沮丧不已地放下笔,“娘亲,我有很多话要对爹爹说,可是,我不想画在信上,我想等爹爹回来后,当面和他说。”
御懿和、御蔚桢不同的表达方式,却都是对御颜熠深切的思念。
这让容清纾不禁也为之动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爹爹知道你们想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娘亲,我和姐姐都知道,爹爹在外面打仗,是为了把坏人都赶跑。不然,那些坏人就会欺负百姓们。爹爹是大英雄,没有马上回来陪我们,也没有关系的。”
“乖,你们真懂事!”
这两个小家伙让容清纾头疼,是真的。
他们总能让容清纾感动得想哭,也是真的。
“以后,我也要想爹爹一样,做一个大英雄。不仅要保护家人,也要保护古御的百姓。”
容清纾深呼吸几口气,才将眼泪憋回去,“那就早点休息,长高高,才能保护大家。”
容清纾将孩子们哄睡之后,才将他们的涂涂画画的宣纸装进信封。
一张是御懿和涂满墨水的宣纸。
一张是御蔚桢那张空白的宣纸。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藿蓝便带着书信抵达了军营。
果然,如容清纾所料。
军营的士兵,对藿蓝客客气气的,将她领到一个干净整洁的大营帐招待。
只是,在藿蓝提及要见御颜熠时,便支支吾吾地搪塞。
“主子说了,书信务必让我亲自送到皇上手中。”
“藿蓝姑娘,您别为难小的。皇上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尤其是古御京城过来的人。
藿蓝的语气,登时就冷了下来,“如若你们再阻拦推脱,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藿蓝姑娘,我们实在是做不了主,您对我们动手也没用啊。”
说实话,这两个士兵,还真希望藿蓝对他们动手。
那样,他们就有借口,说自己技不如人,实在是拦不住藿蓝。
藿蓝眸中划过一抹精光,“带我去见容将军。”
“这个没问题!”
只要藿蓝不见御颜熠,依着藿蓝是容清纾身边这个大红人的身份,见谁都是小菜一碟。
藿蓝一边走着,一边意有所指地开口,“主子托我送来了她和两位小殿下的亲笔书信,说是要我亲眼见到皇上,才能将书信给转呈。”
“既然,我见不到皇上,这书信也只能暂且搁置一旁了。”
其中一个士兵,在听到藿蓝这句话后,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藿蓝压下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意。
在还未行至容延朗的营帐时,玄穹便亲自迎接过来。
“藿蓝姑娘,皇上有请!”
藿蓝含笑扫了一眼玄穹,“玄穹大人亲迎,真是荣幸之至!”
玄穹有些心虚地躲开藿蓝的打量,“藿蓝姑娘言重了。”
藿蓝和玄穹闲话几句家常后,大概打消了玄穹的戒心,忽的话锋一转,“玄穹大人,也不知,皇上因何避而不见?”
玄穹面色是一惯的生硬冷峻,“军情紧急,皇上难以抽身。”
藿蓝似笑非笑地点头,“原来如此!”
玄穹在一处把守森严的大营帐面前,突然停住脚步,“藿蓝姑娘,前面便是皇上的军帐。书信直接给我,我转交给皇上便是。”
“主子说了,要我亲自交给皇上。”
玄穹也没有坚持,“藿蓝姑娘随我进来。”
藿蓝掀开营帐进去后,便被玄穹伸手拦住去路,“请藿蓝姑娘止步!”
藿蓝抬眼,便看见背对着她的御颜熠单手负于身后,面对着一卷一丈有余的大羊皮地图。
“藿蓝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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