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熟记《本草纲目》,可能做到?”
御懿和心想着,与其被《本草纲目》日日折磨,还不如,和御颜熠讨价还价。
这样,最多也就被御颜熠教训一顿,“爹爹,《本草纲目》的内容太多了,我还有好多字不认识,区区一年的时间,我肯定记不住的。”
“再加半年,嗯?”
唉,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罢了,好歹,多了半年的时日。
“我尽力吧。”
御懿和与御颜熠讨价还价,还有商量的余地,御蔚桢也有样学样,“爹爹,那我……”
“没得商量!”
“那好吧!”
果然,御颜熠就知道宠着御懿和。
“到皇宫了,自己回寝殿歇息。”
两个小家伙,垂头丧气地跳下马车。
这下,马车上只余御颜熠和容清纾二人。
容清纾也豁出去了,“颜熠,你到底想怎样,给我一个痛快吧。”
这实在是太煎熬了。
“下车吧。”
御颜熠下车后,居然还特意向容清纾伸手,扶着她下车。
这让容清纾越来越心虚羞愧了。
“那个,今天,我不该抛下你的。”
“嗯,没怪你。”
“那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你不理我。”
这绕来绕去,还成了她的过错?
“分明就是你,一直晾着我,对我不闻不问。”
“若果真不闻不问,今晚,便不会带安澜丞相去寻你。”
御颜熠诡辩的本领,向来是一流的。
得了,瞧御颜熠这说话的语气,容清纾也猜到,今日的事,也算是揭过去了。
这让她,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我听说,你没让安澜丞相入宫,直接让他去国子监的?”
“嗯。”
“为何?”
御颜熠走了几步,觉得手中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将容清纾略有冷汗的手,握于掌心后,那种不安才渐渐被驱散。
“请安澜丞相叙话,本是临时起意。会客自有一套礼数,三日为‘请’,二日为‘叫’,当日为‘提溜’。”
“当晚请安澜丞相一叙,本就失礼,且皇宫御膳房备席,也实在匆忙。忙中,恐出差错。”
“既如此,不如请安澜丞相前去珍肴美馔俱全的国子监,以尽地主之谊。”
容清纾抽了抽嘴角。
若,御颜熠当真担心失礼,便不会将人家晾了一个多月。
分明是不愿多费心思准备,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这,也只有御颜熠了。
“那,明日在御膳房和他商议结盟一事,你会点头吗?”
“看诚意!”
容清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想要什么?”
安澜丞相被御颜熠晾了一个多月,也没有任何的怨言,这还不算有诚意吗?
所以,御颜熠定然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君昭翰的罪己诏,向天下百姓认罪,不该发起不义之战。”
容清纾心口一跳,君昭翰何等骄傲的一个人,宁可一错再错,也不愿向人承认错误。
何况,是发布罪己诏,向天下人认罪。
“如果,他不愿发布罪己诏,那你是不是,就要举兵进攻安澜?”
御颜熠眸光一闪,“古御,不愿征战杀伐,也不会主动挑起战事;不过,君昭翰欺上门来,若无一个交待,此事,便不会善了。”
确实,御颜熠不惹事,也不怕事。
因为战争,古御牺牲了许多无辜的战士。
他们,不能白白为国捐躯。
君昭翰的罪己诏,虽然,不能挽回那些人的性命,但两国结盟,他的罪己诏,多少,能给生者一个慰藉。
“颜熠,你做得对,我支持你。”
“明日,接见安澜丞相,你可要出席?”
容清纾的目光,望向安澜的方向,“不必了!”
若是她出席,安澜丞相,免不得要拿她说事。
说她和君昭翰本是一脉,让御颜熠看在她的面子上,答应结盟一事。
为免此类状况发生,她,还是避嫌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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