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十二月二十二,容清纾二十岁生辰。
这一日,外放的容延梵,正好归京,赶上容清纾的生辰。
容清纾虽是皇后,但她的生辰却没有大办。
一来,是不想折腾操持;二来,就是大操大办,必然要宴请许多不想干的人。
大家聚在一起,未免太过拘谨。
容清纾的生辰,自然是容清纾最大。
所以,容清纾直接拍板决定,只作为寻常家宴操办,地点就定在容府,一家人热闹热闹。
只不过,容清纾还是低估了其他人祝寿的热情。
容府上上下下的人出席,自是不必说。
求索学堂、融菁书院、国子监的学子,还有许多被容清纾义诊的百姓,也都自发地前来送礼。
来者是客,自然也不好拒之门外。
容府临时开了几十桌流水席,请他们入府,好歹是坐下来了。
这边,学子、百姓们刚入座;太上皇又把以前那班子老臣给带来了容府,“今天,是容丫头的二十岁生辰,你们可得陪我喝个尽兴。如果,被我发现,谁不肯喝的,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容清纾扭头看向身旁的御颜熠,“父皇不是说,不过来的吗?”
太上皇一人过来也就罢了,还带了十几个人。
这些,可都是古御以前的分量级人物,现在的朝臣,多半是他们的门生。
若是,她招待不周,明天,御史台的折子,就能把她也淹了。
御颜熠挑了挑眉,“那,让他回去?”
“你想坑死我啊!”
容清纾抬腿就要去踩御颜熠的脚,御颜熠似乎早有察觉,立即就躲开了。
“伤了你家郎君,到时候,又该心疼了。”
太上皇板着一张脸,不悦地训斥御颜熠,“熠儿,又欺负容丫头了!”
那群老臣也有样学样,“皇上,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可别惹娘娘不快了。”
尤其是太傅,“当初,皇上迎娶皇后娘娘,可是费尽心思,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如今,当着我们这些人的面,气得皇后娘娘眼睛都要哭红了。”
容清纾憋了好久,才憋住笑意。
煞有介事地点头附和,“今天我生辰,你得宠着我!不许惹我生气!”
御颜熠看着一脸神气的容清纾,嘴角也渐渐上扬,“好——”
“父皇,孩子们和父亲、母亲在里面的花厅,我带您们过去。”
“不必了,不必了,我带来的人,我招待就行。今天,你就熠儿好好玩儿去吧。”
太上皇含笑地摆了摆手,将带来的这些老臣往里面带。
一边走,一边向大家炫耀,“我跟你们说,最近,我家的小孙女救活了一只兔子。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成为一代神医,比容丫头还要厉害……”
太上皇走远后,声音也渐渐地小了,最后被一阵阵鞭炮声淹没。
匆匆出来的云柒珑,看着容清纾和御颜熠招呼客人,直接将他们俩赶去了后花园,让他们自己去玩。
说是,开宴后再叫他们。
容清纾气鼓鼓地嘟起小嘴,“颜熠,不是说好了,只是寻常家宴,怎么还大办特办了呢?”
眼神有些闪烁的御颜熠,牵起容清纾的小手,将掌心的温热传给容清纾,“你不是喜欢收礼物?”
“说到礼物,你还没有给我送礼!”容清纾霸道地向御颜熠伸出手,“快点!”
御颜熠朝腰间摸了摸,忽的脸色一变,想起什么,一副咬牙切齿地模样,“被御蔚桢那个臭小子拿走了!”
容清纾捂着唇,笑得花枝乱颤,“颜熠,你出息了,连蔚桢都能从你身上顺走东西。”
“我去去就来!”
容清纾踮起脚尖,掐了掐一脸怒意的御颜熠,“可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会生气的!”
御颜熠去了一大会工夫,容清纾也没有等到他回来。
容清纾百无聊赖地在红梅园里闲逛,欣赏着傲雪凌霜的红梅。
忽然,听到一阵熟悉至极的声音。
容清纾鬼使神差地寻着声音走去,躲在一座假山后面。
“君愉,你认得我?”
宫君愉高傲地昂了昂头,“本郡王见过你的画像,你是安澜的君帝。貌似,也是我的舅舅。”
君昭翰喜极而泣,似乎是怕被小辈笑话,又匆匆忙忙地擦去眼泪,“君愉,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君昭翰与宫君愉清澈疑惑的目光对上,忽然说不出话来,“因为……”
“我猜啊,你肯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但是呢,本郡王大人有大量,不想和你一般见识。那些事,我也不想知道,免得给自己找不快。”
宫君愉絮絮叨叨地说着,可是,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对了,差点忘了!今天,是小姨的生辰,我和蔚桢、懿和说好了,要给小姨表演琴技的。可是,我还没有练好。”
听说,梵舅舅今天回来,他弹琴很厉害,我要去让他再教教我。算算时间,他也该到了。”
见宫君愉要走,君昭翰突然叫住了他,“君愉,我也会弹琴。而且,以前也当过夫子,可以教你。”
宫君愉高兴地向君昭翰蹦跳过去,“真的吗?”
不过,在一瞬间,宫君愉又遗憾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你教了。”
“为何?”
宫君愉打开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昨天,黎王叔叔给我的银子,我都拿去给懿和买吃的了。你是皇帝,如果教我,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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