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有些疯癫,声音带着哭腔,好像随时要崩溃了:“姐姐,我感觉我要疯了,我现在是不是像个神经病,我好像神经兮兮的,我是不是病了?”
他用力抱着孟沅,生怕她消失了一般,呢喃道:“姐姐,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会疯的。”
孟沅已经哭得泪流满面,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久久没得到孟沅回应的沈屿崩溃了,嘶哑着声音大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说你不会离开我好不好,你说啊!你说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为什么不说!你说啊……说啊……你说我就信。”
孟沅想说她不会离开的,但她就是开不了口。
沈屿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知道,他受着这种折磨,不知道孟沅哪天就又出什么意外,他都知道,他害怕。
孟沅不想骗他,又无法说她会离开他,她只好沉默。
他脑袋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眼里全是绝望:“姐姐,你哄哄我就好了,你骗骗我,我就信了,你哄哄我,你不要不说话,我害怕……”
孟沅道:“沈屿,我饿,想吃你做的饭,给我做好不好?”
他静默地抱着她,眼泪不断掉落。
良久,他松开她。
他的眼眶红得不像话,但他却露出乖巧的微笑:“好,姐姐,我给你做一辈子的饭。”
他抹干脸上的泪,殷勤地去给她做饭。
孟沅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什么都没发生,他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沈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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