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功法容易让人上瘾,如果强制停修,能不能够彻底“戒掉”?南门之前说这样只会更加损毁身体,可如果她有足够坚定的意志,应该是能够做到的。何况她才修炼了四年,且这四年间都不是在修同一种功法,应该没有那么强的成瘾性。
停修戒瘾——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如此。
……
觉得这个事必须尽快办起来,大概想完后,付惜景就又回了房间,正好看见南门疏和越逢桐刚走出门口。
因为有花草树影挡着,他们没看见他,面上也没什么令人在意的表情,付惜景就没再上前去追问一番,待他们走远后才打开了门。
不想小姑娘还没醒,看来越逢桐本是想来看一看她,见她还未醒就很快离开了。只是这都什么时辰了,她昨天白天又睡了那么久,至于在别人的地方睡得这么熟么?
这样没心没肺,他“忍无可忍”,开始用扇子戳她的脸,不一会儿就将她戳醒了。
感觉她是真的很困,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后一见是他,就紧忙将困意都压了下去,猛地起了身,然后开始头晕,捂着脑袋抬眼看他:“早……早。”
“不早了,小姑娘。”他依然用着十分和婉的语气,坐去床沿看着她,“昨夜几时睡的,如今都已辰正二刻了还醒不过来?”
“辰正二刻,我卯正二刻才睡下的。”现在眼睛都还在疼,“这间屋子里陌生的气息太重了,我不习惯,困极了才昏了过去。”
付惜景愣了一下,他的房间每半日收拾一回,床铺更是时时刻刻都整洁如新,而且他自己也没有体味啊,怎么还……
越溪桥晃了晃脑袋,抬头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其实她看不见他的表情,毕竟有面具挡着,可就是觉得那很不可思议,想起自己方说了什么,慌忙道:“我的意思是这个房间里的香味很特殊,我从来没有闻过,所以紧……紧张?就一时睡不着。”
付惜景看了看她,松了口气,从她的枕下拿出了一只藕荷色的香包,提起来在她鼻子前晃了晃:“是龙脑香,觉得难闻?”
越溪桥又立刻摇头:“好闻,只是从前没有闻过。我第一次见你那天你身上就带着这种香味,我觉得它是属于你的味道,还以为昨天晚上你跟我同床共枕了,就吓得没敢睡觉。”
付惜景觉得有些好笑,也觉得她很是可爱,刚要开口,就听她突然变了语气:“这是你的妻子做给你的么?”
他垂眸对上她很是认真又有些羞赧的目光,微微勾唇:“我没有妻子。”
因为自己的父亲就只有母亲一个妻子,没有纳妾,越家的叔叔伯伯们也是一样,所以那时的越溪桥并没有所谓“妾室”的概念,便没有更进一步问他。
不想他自己主动说了:“也没有妾室,外室,没有任何女人。”
越溪桥眨了眨眼睛:“那闻浓姐姐呢?”
“她不一样。”付惜景只是轻笑道,“我从未将她当成女人看过。”
她皱了皱眉,又低了低头,过了一会儿小声问:“那你可会将我当成女人来看?”
付惜景微微抽了抽唇角,苑闻浓是很明显的女人,没有男人的性格更没有男人的体征,他的意思不过是只将她当成臣下来看而已。而这小姑娘,先不说别的,就她这身板儿,怎么让他将她当成女人去看。
他叹了口气,阖上眼,只能说:“我身边不会有任何女人。”
那个时候,他只以为闭眼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而已,并不觉得是因为心虚和故意在欺瞒自己。毕竟怎么说对一个才十四岁的女孩子产生好感也太过变态了,纵然她再有一年就算是成年。
睁开眼后,他能够看清完全写在她脸上的落寞,便移开视线切入正题:“那些功法,不要再练了。”
越溪桥一怔,抬了头,想了想说:“不行的,即使我自己不想练,一段时间后真气也会不由自主地产生魔气,被反噬,身体不受控制,只能继续修炼。”
“昨晚我便同你说过,我之所以让你做我的人,只是因为你这张脸和身体。若是你的身体毁了,我留你这个人也无用,不如将你这张面皮扯下来放到别人脸上,还不用再多养一个活人。”付惜景突然冷声,“至于身体受不受控制,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留你不是白留,更不会因为这种事在你身上多费心思。想不想留下,想不想你弟弟平安活着,全在于你自己。”
他没有再看她,唇角的笑意也很快消失了。越溪桥微微皱眉盯了他一会儿,只能垂下头:“我是你的人,你说让我做什么我自然会做什么。”
付惜景垂眸轻叹,站起身最后说了一句:“若觉得不好受了,就去同闻浓说。”便拂袖而去,连那只香包也拿走了。
越溪桥垂着头默了好久,还是觉得有些困,又抱着被子睡了过去。直到午后,苑闻浓特意来叫醒她,说公子、南门还有逢桐要离开总教一段时间,适才已经动身了,大概半个月就能回来。
她才理解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在若江院的时候,为了她的安全,她就还是得回碧栖院暂住,毕竟在这偌大的七星教,此时此刻就只有苑闻浓才能保护她。
而半个月的时间看起来很短,实则于她来说,想要在不修炼那些魔功的情况下平安顺利地度过,其实已经算很难了。从前她只是停修了几日便受到了反噬,不得不接着修炼。只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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