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是偶然路过,看见棺材自眼前经过,忍不住停下来替人念几句经咒,”清欢忍不住淡然一笑,“在下一介游方道士,即是替人作法,又岂能当真收人钱财,坏了修行,”他说。
“呵,道长你倒是个真修行人,”几个妇人见清欢愿意和她们说话,顿时来了兴致,很快自家门中出来聚在清欢和清音身边,开始七嘴八舌的和他们说起来那陶家闺女定然是被传言中的猫脸妇人所害,现在村子里人心惶惶,不知道那猫脸妇人半夜里还要来村子里害谁,那陶家闺女本来都已经和邻村一个年轻小伙定亲,过个三五月就该过门了,谁想到平白遭遇这样惨事,这猫脸妇人传言都已经一百多年不曾在村中出现,为何现在竟然又会在半夜里来村中害人……
“哎,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个妇人言道,“谁知道这陶家平日里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啊,”
“那倒也是,村里这么些十六七岁的闺女,那猫脸妇人就偏去啃她,谁知道背地里干过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本来就是,因果报应,再不会错的,没做缺德事,倒霉事也不会找上她,”
“你看东街上那一家子,本来就穷,还这个病那个病的,好容易卖了几亩田,凑了点活命钱,还被人骗走,家里唯一一个身子好点的人去给人家做工赚钱,结果白白干了一年,不但没讨到工钱,还让人给打瘸了腿,你说这一家人之前得做过多少缺德事才落得现在这般报应啊,”
“还有啊,西街上那一家,爹另跟个女人跑了,娘另找个男人跑了,爷爷奶奶又瘫在床上,家里就剩个十岁的孩子能走能跳,这个孩子为了养活他爷爷奶奶就去邻村的一个豆腐坊里当帮工,结果一天起早贪黑的磨豆腐不说,还天天让东家打,听说一天就给他一勺子剩菜剩饭,根本吃不饱,骨瘦如柴,暑天晚上让他睡在牛圈里,身上让蚊子咬烂,冬天让他剥光衣服睡在井台上,半夜还经常冷不丁泼一身冷水,后来那孩子在大暑天里身上长了一身虱子,不让洗澡,没几天就生生让虱子咬死,死了之后就用草席子一裹扔坟地里喂野狗,他爷爷奶奶没几天也饿死了,你说这一家人上辈子是做了多少缺德事啊……”
……
……
(三)
因为那几个村中妇人的嘴里并没有什么关于猫脸妖妇的有用线索,所以清欢和清音觉得既然那猫脸妇人再次出现在朱子村中时第一个害死的就是陶家一个十六岁的闺女,那说不定她下一个动手的目标还应该是陶家家中的哪一个女子,而现在陶家总共就只剩下两个女子,一个是陶乐的亲娘陶夫人,一个是陶夫人娘家寄养过来的三岁yòu_nǚ小乐。
好在因为小乐年幼,现在每晚都是和陶夫人同床夜寝,清欢决定今夜就趴在陶夫人卧房房顶上面,只要揭开房上片瓦盯住屋内动静,不怕那个猫脸妖妇不在自己眼前现出真身,而根据之前陶乐的棺材上残留下来的些许阴气,清欢断定这个猫脸妇人绝非寻常狸猫成精,因为寻常妖精一旦修成人身,即是有心依靠吸取凡人精血修炼邪功,也决计不会再去生啃凡人肤皮血肉,因为那是要遭天打雷劈天火焚身的,而只要但凡是个妖精,又有哪个不怕天打雷劈天火焚身,当真以为苍天无眼,能让一只一心只想杀生伤命的邪妖恶精顺利熬过风火雷三劫?
……
……
入夜,月黑风高,阴气逼人,飒飒夜风中,忽然一阵阴森鬼气,只见一个幽暗黑影果然趁着夜色飞檐走壁的翻过陶家后墙,诡异邪祟的悄然蹿到陶夫人房外窗边,在阴云乍开,月色如霜的一霎,清欢一眼看的明白,此猫脸妇人果然如世间传言一般长着人身人头猫脸,那诡异猫脸此时正透过半掩窗子阴森看向床榻上早已安睡多时的陶夫人,清欢当机立断之下,两道冷眉微蹙,一旁的清音早已轻轻抖动下自己一只纤纤玉腕,陶家院中顿时银光四散,只见一张明晃晃银色织网,已经冷冷罩在一脸惊异的猫脸妇人身上……
片刻间,二人已经自房顶上纵身一跃来到猫脸妇人身边,为了不惊醒正在熟睡中的陶夫人,清欢一手牵起织网兜着猫脸妇人轻轻纵身一跃,已然来到陶家门外,清音那时早已等在外面,二人顺势将网子牵着一路来到村外林中,清音微微有些好奇的问猫脸妇人她到底是妖是鬼,因为她身上确是散着些许妖气,但是显然,这个身子确是一具早已枯老衰败的凡人之躯,而且她到底是和那个陶乐什么仇什么怨,吸干精血之后还要将她一层肤皮全都啃掉?
“哼,那不过是她的报应,谁让她那身烂皮穿了本不该她穿上的公主凤披,”猫脸妇人忽然之间一阵哈哈尖笑,“虽然落在你们手里,但是那个姓陶的恶女她总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她说。
……
……
“喂,我看你是用了凡人这个烂身子把自己脑袋也给搞烂了吧,”清音疑惑,“那个陶乐家境虽然还算富足,但是你说她穿过公主凤披,你知道一件公主凤披多少银子,就陶家这点家私,怕是连公主凤披上的一颗南海鲛珠都买不起的啦,”她说。
“哼,什么都不知道就最好闭嘴,”猫脸妇人忽然暴怒,“这个身子在你们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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