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的才是爱,还不清的才是情,她爱过他,那不是假的,只是,那个时候,她很天真,天真的会为一个男人喜欢她就笑,不喜欢她就哭,她恨过他,那也不是假的,只是爱恨之间,爱却总是会比恨多上那么一点,因为彻底爱上一个人时,就已经注定要欠他的,哪怕仅仅只是欠他一颗眼泪。
(二)
所以,清风逝水的澜沧江畔,她今日里,只是想过来看看。
她一个人孤独的站在澜沧江畔,寂寞的让人感动。
风轻轻的在吹,吹落她肩上一片沾染花瓣,她忍不住呆了一呆,然后,淡淡的俯下身体,伸出手去悄悄的拾起了它,就在那一瞬,一丝曾经最温柔的记忆在她的眼睛里蠢蠢欲动,自己曾经在他的身内贪婪的吮吸过他仙身中和皇兄一样灵力充沛的精纯真元,让她知道,她是活的,这一世,她来到过这个让她惶惶不安的人间尘世。
她淡淡的抬头……
天边一抹淡紫色的斜阳,眼前一个淡紫色的人影,他微微的冲她笑了一笑,那笑容一瞬之间让整个尘世云淡风轻。
他总能这样及时的出现在她眼前的,及时的让她天真的以为此世他活着原本就是为了等她,阵阵清风中,他轻盈挺拔的轮廓,像是被人一刀刀削刻出来的,尘世深处不为人知的一枝出尘青莲,虽然有一些伤心,虽然有一些无助,却还是心甘情愿的在陪伴着他已经在心中净如止水的,曾经贪恋的地方,他总能等到她的,虽然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的在心中疑惑她是不是缺失记忆中另一个人的生命替代。
“没想到这样巧,”清宁忙不迭的伸手,匆匆想要向眼前这个昔日清净天上的尊贵云尊行礼,其实,已经不必要了,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按了按她的手腕,他说他不在乎。
他必定是不在乎的,如果记忆缺失之后,在巫山之巅遇见她只是此世一个寻常偶然。
清宁忍不住淡淡的笑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唯有这样波澜不惊的淡淡笑笑,一辈子再见不到他是不可能的,齐云山和隐仙山,间隔的,原本就不是太过遥远。
多少不可思议的念头已经在望着他剑眉之下那双云淡风轻的眼眸时一闪而过,他们曾经远隔千里,她恨着他,他杳无音信,他惦着她,她也了无牵挂,他们恋爱过,那不是假的,但是,他们却仅仅只是恋爱过。
所以,她只想过来看看,爱他,可以永世也不让他知道,恨他,也可以永世也不让他看见。
但是,一辈子再见不到他是不可能的,他伤到过你,你就离开他吗?你总有一天会再过来看看,尘世上最遥远的地方,原来就是你最不愿意看见的地方,清宁一瞬之间欲哭无泪,她的眼眸里已经是这尘世上最绝望的寂寞,他们又见面了,而且距离是那样的亲近,他们的中间只隔了层淡青空气,她看的见他肌肤上的纹理,他数的清她眼眸上的睫毛,最温柔的记忆在她的眼睛里蠢蠢欲动,他爱过她,不是在仙音袅袅了无尘心的清净天上,而是在天荒之境之中,只有那时,他才可以真正爱她,若是可以,她曾经真的希望此世他可以在天荒之境中永沦魔道。
但是,多少过去,已经在一日一日的尘世纷乱中不可挽回的匆匆而过,而今一如往昔的澜沧江畔,她竟然突然又有了一点点恋爱的感觉了,记忆中最无法抹灭的一点点恋爱的感觉,记忆总是有一些悲伤,有一些寂寞,有一些亘古不变的蠢蠢痕迹,虽然曾经短暂的消失,但是,终于又在她的眼眸里重新来过。
“怎么这么冷?”他双手攥着她的肌肤蠢蠢的诧异,“看来雪楹花境中的地气流失,仍然还是那样严重,”他说。
“是年纪一年一年长了,越来越怕冷了,”清宁忍不住微微笑笑,“其实你忘了,我当过清净天上的神女,自来不需要依靠雪楹花境中的地气活着。”
“知道怕冷,还要出来四处乱走,”他微微嗔怪。
“怎么,不可以吗,”她说,“皇兄都没这样管过我。”
她淡淡的微笑的就像是一剪澜沧江畔的惨白剪影,其实,多少念头,已经在她欲哭无泪的眼眸里一闪而过,他还是像从前那样,青丝半掩,眉睫微蹙,一身如雪仙袂在晚风中微微的颤动,年龄永世不会在他的身上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他完美的像是一阵与整个三界都刚刚擦肩而过的海风……
“他们还好吗?”他的眼睛里是生命中与生俱来的深深无奈,“你的那些族人,漱雪皇后,还有,你皇兄和那只小灵宠,”他说,“还有,那只到底还是被你捉回去的刺猬。”
“雪楹花境里一直太平无事,皇兄继续在皇宫里当他的花水药仙,”她淡淡的摇了摇头,“他其实还是更想去隐仙山上当之前那个住在竹屋子里的祸世楹皇,他总觉得那样的日子比在皇宫里当雪楹花皇要刺激好玩上许多,”她说。
“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你应该知道,”他的眼睛望着她蠢蠢欲动。
“送我回去,嗯,是隐仙山上那间小竹屋子,然后,陪我一起吃顿午膳吧,”清宁的眼睛里是这尘世上最淡定的光,“就当是你这个齐云山上的云游道士去我家里化缘。”
他的眼睛一瞬之间淡淡的流了颗眼泪,在那一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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