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翰叹口气,心灰意冷,他慢慢说道:
“没有人操纵,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营地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情况。我偷盗了西山矿源的大量灵石,花了数月时间把这个大阵建成。事是我干的,罪我一个人承担,我只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
燕翰说完很释然。
“为什么要这么做?”
风萍静灼灼逼人。
“我痛恨方术士,我痛恨所谓的名门大派。我要建立一方自由天地,没有法师可以进来,也不受任何方仙派管控。”
“野心不小。”
风萍静冷冷一笑道:“在九云会上你的丹胎被毁,脚筋被挑断,你的遭遇让你走上极端,我可以理解。这么说你是魔宗的奸细?”
燕翰一听,顿时眼睛喷火,“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是一丘之貉,只知道诬陷吗?”
看着燕翰愤怒的眼神,风萍静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
毕竟燕翰在昏迷时,西山谷对燕翰体内的状态一查再查。
在魔宗,凡是修炼魔宗速成秘法的人,丹田的状态都会有微妙的改变。
西山谷有极为科学详尽的分析手段,就连神霄派都不及,在昨日,西山谷已经得出结论,燕翰没有修炼魔宗的秘法。
这个结论让风萍静震惊不已,也让他们长长舒了一口气。
风萍静隐隐地感到,在白云城九云会,燕翰被打上魔宗奸细的烙印,或者真是神霄宫错怪他了。
但神霄宫人才济济,如果稍微花时间研究一下,不可能判断不出真伪,难道北殷虬龙不惜抹杀这样一个天才因为自己的爱徒受到伤害?若是这样的话,的确有损北殷虬龙在方仙大陆的威望。
此时的风萍静,多少对燕翰有些同情,毕竟这种悲剧发生在谁身上,都是巨大的打击,内心扭曲,做一些极端事情,也在所难免。
不过,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即便燕翰真的被诬陷,风萍静也帮不了燕翰什么。
北殷虬龙的地位太高,西山谷也不至于闲得蛋疼去捅破,得罪北殷虬龙,与得罪整个神霄派无异。
“其实,西山谷虽然对魔宗忌惮,但还没有那么大么大的仇,你是不是魔宗弟子对我不重要。摆在你面前的有两天路,一条死路,还有一条活路,就看你怎么选?”
听了风萍静的话,燕翰反而“哈哈”冷笑起来。
“所谓的活路,是你们利用完我之后,然后一脚踢开,再治我的罪,其实还是一条死路对吗?”
燕翰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瞪着风萍静说道:“那么…我选择死路!”
风萍静看着燕翰严肃认真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想笑,因为一个怕死的人,再装也装得不像。
此时风萍静突然学起西门云萱的抚媚样子,勾起燕翰的下巴,“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帮我去做,我怎么舍得杀你?”
“士可杀不可辱!”
风萍静大笑:“燕翰,你别在我面前装着这么有骨气,现在可是只有我能救得了你!只要…你肯帮我一件事情。”
“老子不帮!不帮是死,帮了之后还会被你们弄死!”
“看样子,你对自己的罪行,还挺有自知之明。”
风萍静觉得有趣之极,她佯装叹了口气。
“那我只有成全你了,稍后刑法长老会来处理你。”说完,风萍静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帮…帮你做什么?”燕翰一听立刻慌了。
“呵呵,燕兄可真是有骨气啊!”
风萍静走回来,得意地看着他,挨得很近,燕翰几乎能感受到了她的呼吸气流。
“其实,只要你肯帮我,我不仅可以放了你,还会答应你几件请求。”
“此话当真?”燕翰眼睛闪烁。
“小女子一言九鼎!”
“那你先说说让我帮你做什么事情?”
“帮我炼造一件仙品级法器!”
燕翰听到是一件仙品法器,倒吸一口凉气,吃惊地看着风萍静。
燕翰长这么大,连圣器都没见过,更别说仙器,而风萍静却要炼造仙器。
没想到风萍静小小年纪炼器术已经达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可是我从未涉猎炼造法器,如何帮你?”
“我只是需要燕兄的念力和道纹造诣,如何炼造,到时候我自当教你。”
“好,我帮!不过我可不打保票能成功。”
“这不是你考虑的事情!燕兄,说说你的请求吧?”
燕翰一咬牙,“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们矿工的谈判条件!”
“就这一条?”
风萍静作弄般凑近燕翰的脸庞,“你是不是忘了求我饶你不死?还有,你还没有说,你的法阵应该怎么处理?”
燕翰偏过头去,“法阵要一直存在下去!”
风萍静目光转冷,“燕翰,作为西山谷的少谷主,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威胁西山谷的存在。你弄出这么大的法阵,不给我一个理由就要让我纵容你吗?”
燕翰面露激动,“法阵是为了给矿工一个庇护所!”
他接着道:“当然对于像你这样的金枝玉叶是不会体味矿工的艰难生活的。而矿工之外,还有数以百万计比矿工还水深火热的难民在流离失所。”
“他们为了寻找着一个安全的家园,到处逃亡,甚至迁徙上千里,但这个修真世界根本没有他们安全的落脚地。所谓的名门大派不仅不保护他们,还会剥削他们,贩卖他们,土匪盗贼欺辱他们,残杀他们…”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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