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这辆卡车。
车上顺达货运四个字无比的显眼,其中“运”字的走之地掉了半边,而“货”字下边的贝字,也同样的模糊不可见。
和我昨天见到的一模一样。
我可以肯定这就是昨天见到的那辆车。
“怎么又是你?屠玉呢?”修车店老板出来,接过我的单子随手一丢。
我问他那辆卡车是谁的,老板呵呵一笑并不回答我。“小伙子,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啊?”
见他不肯说,我也没有继续问。而是悄悄地拍了卡车的照片,和店铺地址一并给李媛发过去。
李媛很快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尽快赶过来调查。
“杨冬,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托我好几个朋友去查顺达货运,到现在都没有人给我回复。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查到了。以前我还觉得陆晴看错了人,现在看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真是对不住了。”
李媛诚恳说道。
我心虚地不行,忙说自己是无意间看到的。
“杨冬,我明白的,既然你说是无意间看到,就当是无意间看到好了。我知道该怎么说。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我再好好感谢你。”
得,越描越黑了。李媛认定我有某些不可明说的理由,但我真的是无意间碰到的呀。
我挂了电话。又想或许这些事情这些人都有关系。
那辆车是为恐怖杂技团服务的,而这家修车店又不简单,能够在这里遇到并不只是巧合。
老板不肯跟我开口,我只能开车走人。不过拿到车的时候,我还是惊讶一下。因为这车除了表面被清洗了一下,其他地方好像没有任何的改变。
唯一能称得上欣慰的就是车里那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臭味消失了,但该脏的还是很脏。
我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换了什么东西。
“一万。”老板狮子大开口。
要不是屠玉提前给我了厚厚一沓现金,我都不知道老板是不是在诈骗了。
屠玉给我的刚好是一万块,我全都递给了修车店老板。老板大概点了遍,就丢进了抽屉里。
办完事,我将车停到修车店门口,装作去吃饭的样子。
好在李媛很快就赶到了修车店,并且让她的店员时刻在门口守着,看究竟有谁提走了车。
我提醒她车的主人有些背景,让她先调查,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李媛答应下来。
我回到客栈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八月中的天气忽冷忽热。
下雨的话需要穿长袖,但是天一放晴,温度立马飙升。
从停车场到客栈不过十来分钟的路,我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杨哥回来啦。”袁静晨跟我打着招呼。
他坐在前台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剧,见我回来便凑过来问我这几天都干嘛去了,是跟陆晴出去玩了吗?
我说陪着陆晴去李家坪那边逛了逛。
袁静晨哦了一声,跟我聊了一会儿。
“这几天住的都是什么啊?”
“怪人。”袁静晨叹气,“好几个都是大早晨五六点住进来的。要不是看登记,我都不知道。也不出来吃饭,每天一日三餐都叫林姐送去,真是太奇怪了。”袁静晨摇着头。
中元节快到了呀。
这几天我尽量不去想中元节的事情。
不去想并不能让这件事情不发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时候笑笑从旁边的小花园出来,“杨叔叔,给你绿豆糕吃。”
手中的点心承方形,用糯米纸包着,透着一股好闻的绿豆味。
我心里一凛,知道这是我这周的解药。当下就拆开包装纸一口吞下去。
剩下指甲盖大小的绿豆糕,我用纸包起来,想着明天是不是可以托陆晴帮我查一下解药是什么成分。
绿豆糕是什么滋味,我全没放在心上。
袁静晨拿了一块,“挺好吃呀。在哪儿买的?”
“我书法老师做的,很好吃吧?”笑笑扬起笑脸。
“太棒了。”袁静晨说。
我打了个招呼,回去休息。
一直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李媛给我发来的信息,说是有人将车提走了。她把照片给我发来,说自己会托在派出所的朋友查一下这人的身份。
我点开照片一看,顿时愣住。
照片上的司机是个光头男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
“这人我认识。”我说。
李媛的声音透着欣喜,“真的吗?是谁?”
“他是一家彩票店的老板,我曾经买彩票的时候见过他。”我心情颇为复杂,没想到取车的司机竟会是田远行的继父。
那天在彩票店匆匆见了他一面,要不是这颗光头,我很可能还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将彩票店的地址发给李媛,“你先查一下车是不是这人在开吧。”
彩票店距离游乐场不远,难道光头真的和恐怖杂技团有来往?
“尽量小心点。”我叮嘱李媛。
李媛看这年纪不大,但是为人处世已经相当老练。能够在镇上开好几家门店,也是有自己的门路的。
隔了一天,她就把光头查了个底掉。
光头本名叫做吕嘉阳,是本地人。一直做着运输生意。顺达货运就是他开的。
去年年初,盘下了彩票店。将车队卖给别人。朋友问起来,他说自己找人算了一卦,说自己命犯煞星,再跑车容易出事。而这辆卡车是他留下来平时自己用的。有时候会租借给朋友。
不过李媛又说,她有朋友说吕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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