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钟就好像几年那般漫长,我有种感觉,只要我任由对方进入我的意识,这场痛苦的劫难就会结束。
但是那样的话,我还能是我吗?我的意识我的灵魂会被拖进镜中,我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这不可以,绝对不行。
镜中渐渐浮现出一女人苍白而怨毒的脸。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旗袍,五官完美而精致,手里牵着一儿一女,身边还跟着一个英俊的男士。
她们过着简单的生活,男人是中学的国文教师,女人经营着一家裁缝店,生活平静富足。
不过很可惜,战争的到来打破了一切。
女人漂亮的脸蛋给她惹来了祸事。有好事者将她的存在告诉了侵略者,她被对方抓住。丈夫和父母因反抗而被杀害,剩下一儿一女也朝不保夕。
为了保护儿女,女人只能妥协。尽量博得侵略者的喜爱,希望在对方时能够让她探望孩子。
但是女人不知道的事她的两个孩子在经历过这些可怕的事情之后纷纷生病,因缺少妥善的照顾而双双病死。
直到某一天,女人无意间听到了下人们的谈话,才终于直到自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绝望的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她用几月的时间调理身体。原本干枯如柴的身体重新丰盈起来,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和活力。
那一天女人穿着新做的瑰红色旗袍,眉眼惊心描绘,见过她的人都被她的风华倾倒。
原本对女人已经厌倦的侵略者,亦感到深深的惊艳。就在两人同房之后,女人用磨得尖利的簪子刺入了侵略者的胸膛。
不过可惜的是,对方的心脏长得偏了。
女人的簪子虽刺伤了侵略者,但是没能够杀得了他。
对方大怒之后,将女人丢进最下等的军妓中,让她受尽折磨后才杀死了她。
临死前,女人喃喃地叫着自己的亲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但是那些人早已经埋入黄土,没有任何的人回应她。最终她凄厉地诅咒侵略者,诅咒这些魔鬼不得好死,就算她下到地狱中去,也要看着这些人灭亡!
女人死后,她的尸体腐烂,但是那双眼睛始终都睁得大大的。
收敛她的人被她怨毒的目光吓得屁滚尿流,草草地将她丢入乱葬岗中。
但是自那之后,侵略者住的地方便总会有人离奇死亡。
侵略者国家的法师将女人的眼珠封印在了这面铜镜当中,然后将铜镜封住。
后来辗转数十年,女人的怨恨只会与日俱增。
我捧着镜子,那股失去亲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乎将我击穿。我看到的不再是女人的父母亲人,而是我的父母亲人。那一刹那我几乎捧不住镜子。
不行,不能够屈服……不能够……
我苦苦挣扎着。纵然最近总是遭遇各种事情,但我不愿意就此死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头疼地像是要被劈开。
鼻中滚烫鲜血涌出,滴在铜镜上,霎时间,铜镜寒凉刺骨的冷意竟消失无踪。
我嘭地一下丢下铜镜,退后好几步,跌入到沙发上,全身仍不自觉地颤抖。拼命地喘着气。
面前闪过一个人影,竟然屠玉。
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弯腰捡起镜子,快速地包裹在一块红布当中。
“这镜子有些来头,我开始的时候都没看出来。”屠玉唏嘘了一句。我想起来他下午的时候拿着镜子翻来覆去地看,最后什么也没说就把镜子放回去了。
我捂着胸口,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过来好半天我才有气无力的说,你还是看出来不对劲了吧?
“就是觉得怪。”屠玉说。
我才不相信他的话,他肯定看出什么却什么也不说,任由我陷入危险当中。
还有他刚才肯定也早就来到客厅,就这么看着我差点被拉进镜子里。
虽然我知道他没有救我的义务,但是我心里还有些不爽的。
“老板怎么出来了?”
屠玉没有回答我,将包着红布的镜子递给我了。说隔着红布拿,就没有问题,能够暂且抵挡一阵子。“这是个宝贝,你收好了。”
我晕头转向地接过红布包着的铜镜。忽然发现红布是好几条内裤拼凑而成。上面还有蕾丝花边,显然不是男士的。
我:“……”
屠玉似没看见我的神情,很轻松地给我解释,内裤辟邪,尤其是女人的。
“毕竟女人的阴气重。”
我问他能不能把镜子重新封印。
屠玉说很困难。说这镜子被封印了很久,里面的怨气越来越大,已经很难再封印了。
至少他是没这个本事,估计国内有这么本事的不超过一个手掌的数。
我想了下,文景恐怕是排不上号。
“那我随便丢了?”
“那里面的东西需要进补,会吸引活人过去,进而吸食掉活人的魂魄。使人变成行尸走肉。被吸掉的魂魄不断能够壮大铜镜,同时也将自己的怨气注入铜镜当中,使得铜镜的怨气更加深厚疯狂。它会源源不断地吸引活人获取,吸食壮大再吸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你确定要丢掉?那样的话,可要丢得远一点,别殃及了古城,咱们生意都不好做。”
我:“……”
也不能丢。
那该怎么办?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这烫手山芋,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该怎么办啊?”
“教你个办法,就是麻烦了点。不过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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