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敢肯定客栈是出了事。
但究竟是什么事?
我心急如焚,恰好有一辆出租车过来,我坐上就走。
很快到了古城,我竟看到客栈里全都是警员。
警方市民举报,有认识吕嘉阳的人说看到他进到客栈中。
所以前来搜查。
我心里大为慌乱,冲到客栈里看见屠玉正在和警官说着什么。
最终也没有搜到人,警员们有序地撤离出去。
屠玉脸色阴沉地厉害,跟我们说他出去一趟,背着画筒就离开了。走了两步,他忽然对我道,“杨冬,你跟我一起,小袁今天你辛苦一下,值下夜班。晚上锁好门。”
袁静晨点头。我跟着屠玉,自己也挺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见他始终背着画筒。坐在车上的时候直接将画筒的带子一转,将话筒搁在身前。
也不知道是我心虚还是他故意防备着我。
我瞄了屠玉一眼,“老板,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公墓。”
我嘶了一声,大晚上去公墓?去做什么?
屠玉淡淡地道:“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客栈的事情,下周就是中元节了,有些事必须要告诉你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下去一趟。”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听到屠玉这样说我心里还会是砰砰乱跳,好一会儿才将心思放到今天这件事情上来。
我倒没有怀疑屠玉带我过去的目的,就是奇怪他今天原本没有这样的计划,怎么一有人举报客栈,他忽然心血来潮?
我将疑问说了。
屠玉叹口气,眉间是纾解不开的烦闷。“吕嘉阳在咱们这里并不是秘密。他之前做的事情外行人不懂,玄门的人大多清楚他是为了入忘川准备的。不过这时候,谁都不会在客栈闹事。一是吕嘉阳此举有违伦常,必遭天谴,定不能从忘川回来。二来嘛,也不会有人这时候得罪客栈,做出这种事情。”
他说得我很懵。
“遭天谴?”
“你真以为将未成形的婴儿刨出,不会沾染因果吗?尤其是玄门中人,身通大道,更不能被罪孽反噬。且是血孽。婴儿投胎不成,本就是怨气深重,且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活活刨出,更是沾染了血孽。这类婴灵须得请德高望重的法师超度七七四十九天。不过吕嘉阳不过是偶尔摸到了玄门的皮毛,什么也不清楚就凭着贪念往里闯,丝毫没有敬畏之心,必然会遭灾祸的。”
难道说田甜肚里的孩子是吕嘉阳的?
对其做法越发痛恨起来。
“那究竟是谁报的警?”
屠玉摸着身前的画筒,“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一点也不顾及忘川即开的事实,可见图谋的不是忘川而是别的东西。我能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图谋?”
这就是老太太说的契机?找人举报客栈?
屠玉拿着画筒离开,她是准备怎么样,叫我在外面拦住他直接将画筒抢过来吗?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这时候又不能够打电话问老太太。我想她算计到今天这一步,肯定也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按约定给我解药。
而我要不要偷出刀鞘?
老太太说得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一个字也不信。
她的手段狠辣,做事不择手段,怎么可能是一心为了大众着想?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目的瞒着我。
只看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置掉了蒋鹏,我几乎都能够看到我的未来。
我摸了摸自己的舌头,倒是觉得钱宁的解读方法,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十几年的时间能做很多事,最重要的是,我有选择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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