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玉的声音包含着热情,甚至有几分癫狂。
“你说是不是?”
我此时看着他,心里又生出几分希望。急忙点了头,“是!”
我也希望能够从客栈诅咒当中解脱出来。
十年,我还这么年轻,比屠玉当上客栈老板时要年轻很多,我怎么能够甘心?
“就这么说定了。这世间一举两得的事情。既能够破除客栈的诅咒,又能够将那东西镇压住。免得他危害世间。”
我们说完了这些,一时无言。我还得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这些东西。
其实我本人属于慢性子。在某些事情上,是很少会主动出击。往小了说这叫什么随遇而安,往大了说就是没什么斗志,没志气。我总安慰自己这叫豁达。
但我还真没豁达到不顾自己性命的地步。
等到所有的香都燃尽,屠玉冲灵位抱拳告辞。我也学着做了一遍,跟着他走出房间。
“老板,钟奇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兄弟。我家传医术,年轻时不安分。走南闯北想要闹出些动静。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钟奇。他一身玄门功夫,本领高强,又和我年纪相当,我们结伴而行,差不多将大半中国都逛遍了。十年前我第一次听说客栈这个地方,它分散于各地,属于忘川和阳界的交接点,很是神秘。我又是中医,对于还魂草果实这样的东西,心向往之。”
“当时有个朋友,说能够制作阴符,使得普通人也能够下到忘川去。我和他便一起走了。钟奇本来对此地也挺感兴趣,可是不知道怎么,出发前几天拒绝前往。现在想来,他可能是知道了地点在青峰县,才有顾虑的吧。”
“等我成为了客栈老板,无法长久地离开客栈之后,钟奇很讲义气地回来。在本地定居,还娶了本地媳妇,生了孩子。有一天,在笑笑两岁大的时候,他说自己要出去一趟,去做一件事。如果三月内不会来,恐怕凶多吉少,托我照顾他的妻儿。”
“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回来。”
“其实忘川下有把妖刀的事情,也是他告诉我的,还有如何封印那把刀,如何封印那位老前辈,全都是靠钟奇留下的符纸。”
屠玉摇头叹息。
我却像是抓到了什么重要的讯息,在脑中仔细的翻找起来。
“也是三个月,也是突然不见的?那么钟奇离开前有没有什么的符纸出现?”我问。
这和文景失踪的境况,也太相似了。
屠玉被我问住。“这……什么符纸?”
“当时他住哪里?客栈吗?”
“当然是在自己住啊!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说一个朋友的师兄也是忽然有一天离去,三个月后寄回来个包裹,说自己如果失踪三个月话,这个包裹会自动到朋友手中。不知道是不是一回事。
“钟奇什么离开的?”
“笑笑两三岁的时候,差不多有六年了。对,六年。”
文景的师兄也是六年前离开!
难道他们共同的失踪,是去的同一个地方?
回头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文景。
最好问问林姐,钟奇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问屠玉没有去找钟奇?
“找过,最开始发疯地找,可我能够动用的人脉全都用尽了,也还是不行。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后来就慢慢淡了。”
“嫂子跟我说,钟奇怕是这点出了意外,回不来了。可活着的人,日子也还要继续。那天之后,我们两个便再也没有提过钟奇。”
“那老太太?”
屠玉说他倒是挺钟奇提过,钟奇爷爷是入赘上门。钟奇父亲在他幼年时过世,母亲改嫁,一身本领全都是自己奶奶教授。
不过屠玉未曾见钟奇联系过家里人,又想他年纪也不小了,恐怕爷爷奶奶也不在世上。谁想钟老太太竟还健在,还是如此恐怖的存在。
“恐怕这刀的秘密就是钟奇从钟老太太那里听来的。”
我也觉得。
钟奇为了救朋友,将秘密说出。
但是他最后去了哪里呢?是否真的和文景的师兄一样?
文景倒还有那神秘的符纸作为线索,一路追查至青峰县。
屠玉则是半点消息都没有,还要照顾钟奇孤儿寡母,也真是难为他了。
我胡思乱想着,一路走到一楼。
“你终于来了!”
一楼传来熟悉的声音,就是我在棺材处听到。
屠玉沉着脸,叫我快走。
“这个孩子倒真是难得,和我一样的资质。不过你真以为有了他就能够得到破解诅咒的方法?未免也太天真了。没了我,你什么都得不到。还怎么回屠家,怎么证明自己,怎么找到钟奇?”
一声声的问话,我看见屠玉的脸色诡异,似乎真的在思考着里面人的提议一样。
不过他走得很快,甚至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走到大门外,听不到里面生意,才低沉地吐出口气,“你放心,咱们一定可以做到。”
与其是在坚定我的信念,倒不如说是他自己的。
不知道老太太是否在外面,我们迅速上了车,启动车子。
屠玉说老太太年纪大了,先是发动阵法想要电死我们,后又和他战了那么久,恐怕这几天都没办法动手了。
虽如此,我们还是一路风驰电掣,直到回到酒店才长出口气。
将心放到肚子里。
“明天见到林姐,不要提你朋友的神情。如果咱们活着从忘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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