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脚下走的却是不慢。刘氏追上两步,眼睁睁看他出了院门,径直往后院那狐狸的小院儿去了。气得刘氏使劲一顿脚,骂了声:“老不死的。”
扭头叉了腰对身边丫鬟怒道:“你明儿一早看老爷走了,传话叫那贱人过来。夫人我,觉得有必要给她重新立立规矩了!”
白府中。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而扶苏苑里仍然摇曳着几点烛火,映照在白扶苏静默的脸上,将她的面庞也变得明明暗暗。
五个大丫鬟连日张罗小公子宴席之事,今儿好容易结束了,早已熬得不行。白芍眼见那几人闭着眼、东倒西歪强忍呵欠的样子,实在太不像话,遂自作主张令她们睡去,只留下自己陪着姑娘。
白扶苏今日才忙完宴席后的琐事,便急忙来到雅轩请罪。兰慕雅因见女儿居然不听话,主动去帮洛安然保持她那儿子的宴席,不由得又是气恼又是伤心,此刻干脆一声儿不出且由着女儿跪去。
最后还是方嬷嬷出来,劝回了扶苏。白扶苏谢了嬷嬷,对她说道:“母亲这样总不是办法。我看爹爹只怕是铁了心要抬举洛姨娘的,此事还是早些告诉了大舅舅,让大舅舅给母亲争得些地步才是。”
方嬷嬷伤感的道:“谁说不是呢?可你娘她太执怄,怎么说也不听,只说大爷如今当了侯爷了,不会为这小事得罪老爷。她又不屑于为那些歪门邪道的手段,就是跟老爷干呕气罢了!”
白扶苏叹道:“母亲气糊涂了。大舅舅毕竟是母亲的亲兄长呢。再退一步说,爹爹若硬是要行此事,首先便是打忠勇侯府的脸面,大舅舅如何会坐视不管!还请嬷嬷多劝解罢。”
她见不到母亲,知道今儿必是不原谅自己了,只得走了回去。
白芍明白自家姑娘心里不好受。实际上大小姐又何错之有?无非是被夫人迁怒罢了。她柔声细语劝道:“小姐,您也该休息了。”
白扶苏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全黑下来。她闷闷的说道:“可不是么,你去叫人关了院门,咱们也歇息了罢。”
白芍叫两个小丫鬟拿了门闩,正待关上院子大门,忽然有个面生的丫鬟气喘吁吁跑了过来:“且等一等着,这里有封信给大小姐的!”她说着话将信封往小丫鬟手里一塞,扭头便走。
小丫鬟喊她:“这倒是谁的信呐?不说明白了可怎么回主子呢?”却见那送信的丫鬟早没了影了。
白芍接过信来,进屋子交给唐衣,告诉了一番说:“真是奇怪。”白扶苏点着头儿道:“连你都说奇怪,可知必然有异了。”
拆开外面的封皮,里面是折起来的一页薄薄的纸张。纸上散发着股甜腻腻的花香味道,上面潦草的写着两行小字:洛安然与外男通奸。如要知此内情,速来海棠亭详谈,不许带其他人。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
白扶苏念了一遍,微微笑了起来:“这是要我独自去见面么?也好,便去见见罢!”
白芍极不放心:“这黑灯瞎火的,不安全呐!”
白扶苏摇头:“正要如此,方才知道这背后究竟是何人。”
海棠亭便在团圆池的西南角,是个极偏僻的所在。之前在亭子四周种过大片品种娇贵的白色芍药花,不料后来因那花匠吃酒赌钱,一时疏忽给种死了,殊为可惜。
白扶苏来到此处,只见周围黑洞洞的,并无一个人影。她咳了声,说道:“如今我已来了,出来罢。”
仍然没有人说话,却似乎有个喘气的声音在阴暗的角落里。
扶苏嗤笑了声。装神弄鬼么?
她正待过去,忽然一阵香风飘来,吹进了她鼻子里头,立刻只觉头中轰的一声,身子都轻飘飘起来,恍惚如在做梦般晕乎乎的。
只见前面是白色云雾缭绕,其中一位俊美无比的男子拨开云雾走出来,温柔的对她笑道:“大小姐,我们俩今日相见可是天赐良缘了。”
白扶苏浑然忘记了自己为何前来,甚至忘记了所有一切。她痴痴的看着那男子,喃喃说道:“你是谁,莫非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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