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劝走来询问银杏如何的方娘子,陈温和张阿兰闭上了店门,就守在刘银杏旁边等她醒来。
张阿兰单手撑着下巴,眉宇间透露着忧愁:“三个时辰过去了,她怎么还不醒?”
“哪有这么准时的?”陈温笑了下,看到张阿兰疲惫的双眼和眼底的乌紫,抿了下唇道:“要不要去睡一觉?等银杏醒了,我就叫你起来。”
她昨天睡了许久倒还好,张阿兰就一直睁着眼,整夜没合眼了。
这般张阿兰顺势打了个哈欠,点点头:“也好。”
躺下前紧拽着陈温的手,叮嘱道:“你得叫我起啊。”
陈温笑着点了点头。
结果陈温刚听到张阿兰均匀的呼吸声,跟她并排躺在一起的刘银杏,睫毛就飞快地颤动。
陈温使劲地推了推张阿兰,叫她起来,她没反应,陈温坚持不懈,她一直没反应。
而这时刘银杏缓缓地睁开了眼,满眼迷茫。
陈温皱着眉,不再推张阿兰了。她一晚没睡,此时陷入睡眠,轻易是叫不醒的,罢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刘银杏看到自己身处何方,刘银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她坐了起来,抓着衣领,身体除了脑袋巨痛,有些头重脚轻,并无恙,那人没有得逞。
但她吞了下唾液,感觉自己舌头也疼,就知道自己发病了。
“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
“也没有多久,睡到午后而已。”陈温从她睁眼开始就一直观察她的小动作,于是说道:“那人可能被你的病症吓得了,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衣服好好的,他正看着你发病的过程。”
“我知道,谢谢你。”刘银杏一顿,垂下眼眸:“我吓着你了吧?”能把那恶人吓着不敢对她进行侵犯,也定然吓着陈温了。
刘银杏有些怕,她捏紧自己的手,害怕从陈温口中听到一丝一毫惧怕她的言语。
但陈温却摇了摇头,认真道:“痫症,我倒是曾经见过一次,并没有什么的,怎么会吓着。”只是有点慌,重要的是她更怕自己的救助措施做不好。
好在如今银杏能平和地和她说话。
她见刘银杏松了一口气,对着自己柔柔地笑了。
“只是有一事,当时看到你发病的,除了那个男子,还有我和春春,春春说她不会说出去的,可后来阿兰和张高征来了,张高征问起你怎么了,我只说你犯病了,没有说具体的。”
“他?”
刘银杏猛地抬眼,又蹙眉,最后本着破罐子破摔的道理,说:“如果他想跟我共度余生,就要接受我犯病的过程,知道也好,现在他要是害怕离开,我也能保全我的体面。”
她现在的表情像极了瓷娃娃,陈温心疼地上前拥抱她,拍了拍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如果他接受不了,我们就找别的男人。”
刘银杏被她说笑,靠在她的肩膀上,流下委屈的泪水。
如果他接受不了,她也断不会再找旁人了。
陈温说:“对了,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她放开刘银杏,倒了杯温水给她。
刘银杏接过,问:“什么?”
“你这次犯病,我要不要告诉你哥?”
刘银杏擦掉了眼泪,许久没答。
陈温劝道:“告诉他也好,你是他唯一的妹妹,昨夜之事甚是凶险,咱们主动跟他说,总比他找到蛛丝马迹逼问我们的好。”
“好。”
刘银杏知道,这世界上最肆无忌惮宠爱她的,只有哥哥,她其实不想告诉,怕哥哥瞎担心,也怕他冲动行事,但陈温这样讲也有道理。
“那等我们处理完这里事情,回去一趟。”
刘银杏忙不迭地点头应好。
末了才发现陈温话语中的,还有未处理完的事情?哦……是了,那个凶狠的男子还没解决呢。
“那男子,现在在哪里?”
“被官府带走了。”
在古代,遇到这种事情,多数女子是不会主动说的,因为对自己的名声有损,但陈温希望刘银杏能说,否则因为没有证据没有指控,这人保不准哪天被放出来,迫害别人呢?
“那我,我们现在去官府吧?”
刘银杏掀开被子,扶着陈温想站起来。陈温被她的话震地一愣,她倒没想到银杏会主动这么说,毕竟银杏平日里看着弱小,性子也很温顺,除了对张高征心动这件事情上比较耿直以外,都是很传统保守的姑娘。
陈温被刘银杏说懵了,刘银杏反倒觉得陈温奇怪,但想了想,她明白了陈温的意思。
平日里思想开放的陈温,没想到此时有些拘束自己了。
“我果然不去官府说明昨夜的情况,由着他被放出来欺害别的姑娘吗?”
“是这么个理。”陈温也站起来,有些开心:“报官才对。”
刘银杏迫不及待地往官府去,陈温也依她,想把还在熟睡的张阿兰叫起来,被刘银杏制止了。
“她昨夜一定没合眼,让她睡吧。”
“可……”她说了要叫她起来。
“回来再说吧!”
“好吧。”让她多睡会儿也好,她们去了回来再事无巨细地跟张阿兰讲一遍就是。
在路上,刘银杏才把昨夜发生的事,清清楚楚地同陈温讲了。
原是她在把张高征赶回书院去以后,自己靠着边顺着大街回家去,在一处巷子口被那人一下子拽走了,她想大声呼救,但是歹人一下子捂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出声。
随后把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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