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刘杨木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所以陈温还是跟着刘杨木来到官府了。她站在刘杨木身后,无奈地抬眼看了眼官府的牌匾,最后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这是在官府,那cǎi_huā贼关着呢,还有捕快,刘杨木应当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更别说打人了。
她的确是怕刘杨木一气之下举拳头,然后官府以滋事为由,把他拘了,她跟来是为了防止他闹事,能挡一二不是。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刘杨木真的要抬脚跨门槛,她下意识地挡在他面前,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腕子。
紧接着手往下移了移,触碰他的手心,目光恳求。
温热的一双小手,包裹着他的手,那股痒意从手掌心蹿到刘杨木心口,他闭上眼不看她的眼神,忍了忍,还是稍微用力,想挣脱陈温的手。
却不料陈温抓得更紧了。
要是有哪个姑娘敢这么抓着他,刘杨木早就把她甩开了,可对着陈温,刘杨木心软许多。于是他抬眼看她,只见陈温连连摇头。
两人僵持着,身旁是进进出出的捕快,每一个捕快进出门都会看他们一眼。许是奇怪两人站在官府门口手拉着手干嘛呢?
但没人赶他们。
有个捕快听人说有一对小夫妻站在官衙门口手拉着手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奇地跑出来看。
这一看,其中一个姑娘不是陈温吗?她不是刚回去一会儿,怎得又去而复返,还被人误认为小夫妻闹别扭,这是怎么了?
陈温还拉着一个男子,他没有走过去多嘴问,而是跑进去找人去了。
陈温自然不知身旁人怎么想,她满心满眼都是刘杨木,见他没有想要服软的想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着,要不然让他进去算了?
她在考虑的期间,刘杨木开口道:“你叹什么气?”
刘杨木好笑地看陈温,这一路上他听了不下三声陈温的叹息了。
怎得年纪轻轻地烦恼就这般多。
陈温咬着唇,无辜地看了看刘杨木,不回应他,希望他能有自觉。都跟他解释过了,cǎi_huā贼也会得到相应的代价,他还是非要来,她会接二连三地叹气嘛?
刘杨木垂眸想了想,最后伸出没有被陈温抓的那一只手,搭在她的头顶,目光暗暗,使劲揉了两下。
“先放开我。”
陈温皱脸,想点头,手还没来得及松开,却被刘杨木轻轻地掰过脑袋,示意她看旁边的人。
她微微愣怔,猝不及防地看到陈争泉。
陈争泉不知何时站在他们旁边,单手撑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两人相牵的手。
陈争泉很快笑道:“你跟你哥哥在官府门口手拉着手干什么呢?要是被哪个有心人看到出去胡乱说,对姑娘影响不好,还不松开?”
“哦……”陈温想了想一直拉着确实怪怪的,于是极为自然地松开刘杨木的手,然后对陈争泉解释说:“他不是我的哥哥。”
“哦?”
“这位是刘银杏的哥哥。”
他有些吃惊似的,抬眼先打量一番刘杨木,似乎扯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刘杨木脸一僵,皱眉也回看他,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表情。
他自然不会觉得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刘杨木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对自己有些敌意。
这是何故?
随后陈争泉淡淡地移开目光,再看陈温。
同为男人,刘杨木瞬间懂了他目光的意思,温柔炙热,这人喜欢陈温?于是他带着审视一般的目光,看陈争泉。
看着比陈温大多了,穿着也不赖,富家公子?不行!陈温还小,而且看门第他们就不是一路人。
而且在刘杨木心里,莫名地就觉得这人配不上陈温。
陈温又指了指陈争泉,用比陈争泉温柔许多的声音对刘杨木说:“这位是陈大人,他……应该负责cǎi_huā贼的事情。”
刘杨木轻轻地“嗯。”了声,没了话。
原来是官府的大人。那这样……就与陈温更不相配了,父母官多忙,绝大多数时间都与恶徒接触,万一回不来……咳,带回什么不好的情绪传染陈温怎么办?
陈温这么可人的姑娘,应该日日开心,而不是为人担忧。
三个人都没有出声气氛微微尴尬。或许在陈温看来就都不是尴尬,她有些红脸背着手在摸自己的手心,她刚才是第一次牵刘杨木的手。
她一人低头犯痴,自然也看不到两个男子则是互相用不善的目光看对方。
最后还是刘杨木先开了口:“那cǎi_huā贼在哪里?”
陈争泉不搭理他,反而对陈温说:“你怎得又来了?”
“可不是我想来的。”陈温无奈地耸了耸肩,笑着看刘杨木,说:“是杨木哥说要来找cǎi_huā贼。”她没拦着。
陈争泉觉得陈温的笑容耀眼讽刺极了。
她从没这样笑着看他!他此时气极是怎么回事?生平头一次看到一个姑娘对别的男子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不是。”刘杨木摇头否认。
陈温张了张嘴:“嗯?”
刘杨木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先前是被愤怒占据了全部,敢这样对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是真的想把cǎi_huā贼摁在地上打一顿出出气。
结果路上,余光看到陈温欲言又止的小表情,他就明白,她不愿自己闹事。
于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想着打一顿确实不错,但看他游街受辱也不错,他等这cǎi_huā贼出狱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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