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夫人夸奖。”满满抬起头,用一双清澈如小鹿的眼神望着这名温柔而美丽的女人,“夫人也是个漂亮的大美人呢。”
苏夫人用绣的精美的丝绢掩嘴轻笑,礼貌而端庄地回应了女孩:“谢谢满满。”
随后,她便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掏出一只木雕小狗,将其举到满满身前。
“满满,这是这些日子来,我为你雕的木雕,这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擅自照着府中的阿黄刻了只小狗。”
满满怯怯地抬起眼睛,时而望望女子,时而望望无名,终在无名的一个点头后,接过了女子的礼物。
“谢谢夫人,满满很喜欢,有劳夫人费心了。”她手捧着木雕小狗,极为欢喜地同苏夫人相道,紧接着,便主动投进了她的怀中,给了她一个极为温暖的拥抱。
此刻,苏夫人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孩子低声啜泣起来。
懂事的满满见状,急忙替她擦去了眼泪:“夫人别哭,会成小花猫的。”
“我这是喜悦的,满满不用担心。”苏夫人转泪为笑,轻柔地抚摸起女孩的脸蛋来。
只不过这瘦弱的身子骨和泛黄的脸色,足令她的心狠狠揪在了一起,也不知这名小姑娘究竟吃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竟浑身瘦的没有一点肉。
“那就好,夫人以后要开开心心的,可不能再掉眼泪了噢!”
“嗯!自是不会了。”
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这个画面,令站在不远处的苏老板泪湿沾襟。
而无名和清缘看着相处甚欢的两人,都不自觉地抿起了唇角,默契地相视一笑。
最终,满满接受了这名温柔的新阿娘,以及沉默却和蔼的新阿爹,但到了离别之时,小丫头还是没能忍住大哭了起来。
“姐姐,清缘哥哥!”她朝着无名和清缘离去的背影呐喊着,边哭边奔跑向前。
两人闻声,连忙转过身来,哪儿知,弱心肠的小和尚竟早已红了眼,特别是在见了满满后,愈加泣不成声。
无名白了一眼身边这名爱哭的男人,笑着走上前摸了摸女孩的头:“满满呀,怎么又哭了,是忘了姐姐告诉你的话了吗?”
“满满……满满没忘记……只是……只是满满舍不得姐姐和哥哥……”小家伙抽着鼻子,含糊着嗓音说着。
“那这样,等日后,我们再来看你,好不好?”
“可……可是……你们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
“那我们拉钩,拉了钩,那就一辈子不会骗人的。”无名边说,边抬起自己的小拇指。
“那,那要是满满搬家了,姐姐还能找到满满吗?”满满绿豆大小的泪珠唰唰缀下,将胸前新袍染湿。
无名见罢,只觉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为了能让丫头放心,她特意下了保证。
“满满,记住,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你相信我吗?”
“满满相信姐姐,那姐姐咱们拉钩钩。”小家伙听罢,才稍微平定了些情绪,擦了擦小脸,吸着鼻子伸出自己的小拇指钩到无名的指上。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谁骗了,谁就是小狗!”
满满带几分稚气说着,且在说完还用大拇指和无名盖了个章,用她的话来说,这才是双重保障。
“好啦,满满,回去吧,苏老板苏夫人都在等着你呢,日后你定要乖乖听话,我们会回来再看你的。”无名站起身来,细声相劝。
满满听后,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背过身去,但就在下一秒,又转了过来,给了无名最后一个拥抱。
“姐姐,满满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琦罗。”她低下眉,宠溺地望着她,眼神里的满池柔情,彻底融化了心中的冰山。
“琦罗,琦罗,这是姐姐的名字,满满记住了!”小丫头在嘴中不断重复着她的名字,生怕将这最重要的东西遗忘。
紧接着,她又小跑到眼中含泪的小和尚跟前,拽了拽他的衣袍,示意其蹲下:“清缘哥哥,你把耳朵趴下来,满满有话要和你说。”
“好,好。”清缘擦了擦泪,蹲到小姑娘面前,“满满想说什么都行,小僧都会牢牢记在心中的。”
“嗯!”丫头点点头,将嘴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不知讲了些什么。
在嘱咐完清缘后,她才了解了心中事,恋恋不舍地回过头走到了新爹娘的身旁。
而无名和清缘,亦是奋然转过身去,彼此间,都不再回头相望,也不敢稍作停留,生怕再多看一眼,多犹豫几分,就会舍不得离开。
直至他两人走到了洛河城郊,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小和尚,你真是我见过最没骨气的男人了。”最先是无名打破了沉静,她眼梢带起薄贻,瞟了一眼身旁失魂落魄的小光头,“多大的人了,还当那么多人面哭鼻子。”
这些天来,无名与清缘之间的距离好似缩短了不少。虽说她仍是板着一张脸,语调冰冷的瘆人,但却变得有趣几分,已会拿身边的这个家伙打趣了。
“对不起,女施主,让你见笑了。”他憨厚地挠着头,苦苦一笑,“其实你说得对,小僧是不该哭的,如今满满有了疼她爱她的爹娘,有了温暖的家,小僧应该是为她感到高兴的。”
“是啊,满满这朵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终是可以寻得个落脚的地方了。”
无名半垂下头,轻踹着脚前的一粒石子,沉浸的心事再次翻滚而出。
在看见满满一家其乐融融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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