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看到这,不禁感到一阵荒谬,冷笑了起来,对于这种天女转世的说辞,不信神魔的她自是不信的。
在她认为,水瑶的诞生和那日的大雨,并无什么关联,只是碰巧凑上罢了,而那名诞下男婴的妇人的故事,以及之后一些村民偿愿的故事,无非也是几率问题而已。
但在这座深处深山,迷信风俗成惯的村子的百姓来说,他们压根不会考虑到这些,只会一味地听信神婆的说辞。
“还真是个可怜的女子,一生遭禁,一生无爱。”无名合起书,走到水瑶的石像前,轻抚了她的裙摆,眼中流露出几分怜惜来。
随即,又忽想到了些什么,再度打开书来,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果然,这与她所估测的一致,关于这第十一名圣女,也就是前面大堂所呈现的那名石像女子的生平介绍都被人撕去了,唯独留下她的半张画像,以及一个名字。
“晏岚歌。”
无名边抚摸着她的画像,边一边又一边地唤着她的名字,不知为何,竟燃起一阵熟悉感来,好似这个名字,曾在哪儿听过。
“说不定,这最后一名圣女与荒村之间有些密不可分的联系,不然有关她的记载也不会遭人撕去了。”
她杵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可没过多久,一声声呐喊声便将她拉了回来。
无名盘起手来,从鼻中哼出一声不满来,可这小脸上,却浮现出止不住的笑意。
显然她是期待的。
她双手托起这本《圣女名录》,将其放回了原来的位置,随即便一个跃身来到了圣女祠门前。
她倚靠在木柱上,饶有趣味地盯着不远处那名为了找她而满头大汗的小和尚的背影,并未及时叫住他。
“琦罗姑娘!琦罗姑娘!你在吗!”此时,清缘的嗓子已经有些嘶哑了,但他仍是没放弃寻找,接着在这片似迷宫般的荒村中寻找着。
而无名见他快要走远,最终才开了口道出自己方位来。
“小和尚,转身。”无名边说,边捡起一块石头,作出抛掷的动作,可就当石子快要脱手而出时,她急忙收住了手。
虽说仅是一颗石子,但以这个距离扔过去,难免会伤了那个家伙。
她在心中琢磨一阵后,伸手解下自己头上的绸带,顿时间,与夜同黑的雾鬓云鬟散落开来,垂到她的腰间。
“这样就没事了。”无名默然一笑,将绸带裹成一个小球状,紧接着,便朝前用力一投掷,十分准确地正中清缘的后脑勺。
不过嘛,就清缘那颗可以在夜间充当灯火的光头,想瞄不准,也难。
“嘶!”小和尚有些吃痛地揉着脑袋,微微啧了一声。
虽说无名特意选用了柔软的绸带,但她下起手来无个轻重,再加上飞快的速度,打到清缘头上,难免是有些痛。
“是什么东西?”在短暂的疼痛过后,这个反应迟钝的笨家伙才默默转过头来张望起身后,且一眼,便看到了木门处的无名。
“琦罗姑娘!你在这啊!”一见到无名,清缘便立马跑上前来,“呼……呼……你没事便好……”他大喘着粗气,傻呆呆地望着女子笑。
而无名,却仍保持着她那张一贯以来的臭脸。
“呵。”她故意尖酸刻薄着语气道,“我又不像你,笨手笨脚的,自然是无事。”
“对啊,仔细想来,琦罗姑娘一直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呢,怎会向小僧这般笨拙……”清缘低下了头,笑着自语着,话语愈往后说,语调便愈发微弱,似有些难堪。
可当他再抬起头来时,眼里的阴霾已是一扫而光,只有满眼的悦色。
“不过,能看到姑娘你安然无恙,小僧算是放心了,还真是舒了一口气呢!”
他笑弯了眼,似要和今晚天上悬挂的明月一起比比谁更像月牙。
而无名,则是被他突来的这一番关心搞得不适应,急急忙忙便从他身边跑过,来到他原本站立的那个位置,低头捡起了被她裹成小球的绸带。
“你来找我做什么。”她三两下的功夫便将绸带解开,只随意一扎,便将三千青丝高高束起,扎了个精神的马尾。
“自是来……向琦罗姑娘道歉的,小僧我……”
“别说了,我不喜欢听那些敬语。”仅在清缘埋头低语的期间,无名便一掠影之速来到了他的跟前,一口截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再说,你也不值得让我生气。”
说罢,她便擦着清缘的肩膀先行回到了圣女祠中。
小和尚只得默默叹了声气,暗自嘀咕着:也不知道眼前这名阴晴不定的女施主什么时候能真正原谅自己,还是先跟着进去吧。
随即他便紧随无名身后来到了祠堂内,且入屋第一眼便被那株于月光下摇曳身姿的海棠花所吸引。
“真是一株开得颇好的白海棠。”清缘快步走到树下,柔缓着动作将袅袅泛崇光的花枝拉下,凑到近处观赏着。
海棠,不似艳丽的牡丹来得娇艳,也不似雪梅般孤傲,它的身上,似乎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在吸引着看客。
只不过这株海棠,似有些不同之处,它要比清缘见过的海棠花生长的更为繁盛,而且,还带有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咦,这是奇怪,这株海棠竟香味如此扑鼻。”清缘松开了手,围绕着海棠树打量起来,脸上充满了疑惑。
刚从左侧房屋中走出来的无名碰巧听到了小和尚这句疑问,便悄然地做了答。
“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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