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挠了挠头,岳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只好继续问道:“敢问林小姐,请冥烛所为何事?可是近来家中有人过世?”
“家父忌日,孝敬他。”
“哦哦。”
一边着手将冥烛从模具中取了出来,岳阳应付性的点了点头,算是了解。
冥烛这种东西,用来祭祀供奉使用的并不多,倒不是因为不行,只是因为冥烛的价格昂贵,很少有人愿意花大价钱购买,只图所谓的‘孝顺’二字。
从林夕的穿着上看起来,这女人似乎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却愿意花大价钱购买冥烛,想必真是拥有一颗孝心。
想到这里,岳阳已经将一根根冥烛排列摆在了一方紫檀盒木当中,足足有八根。
“要多少?”扭头看了女人一眼,岳阳顺口问道。
“全要。”
不曾想,林夕的话却是让岳阳心头一惊,手上的力道差点把还存有温热的冥烛掰断。
“全都要?你可知道,我这一根冥烛的价格就要上千,而且你只是祭祀用,一根足够,根本没必要买这么多的。”
啪!
他的话还没说完,这边的林夕却是突然从自己随身的挎包里拽出了一个牛皮口袋,重重的扔在了茶几桌上。
牛皮口袋破碎,一时间红彤彤的钞票散落出来,足有上万!
“我全都要。”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岳阳,女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狠起来,再配上她那张白若面粉的脸色,黑夜里显得格外吓人。
岳阳也是心头莫名一惊,转头间,女人放下钱,却已经把装有冥烛的盒子抱了起来,步履匆匆,推门向外头走去,很快就从夜色下消失了。
“莫名其妙……”
一路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岳阳顿时有些挠头,心里格外错愕。
干这行这么久了,他还从未遇见过像是林夕这般的大顾客,出手简直不要太阔绰。
“唉,看来明天又要跑一趟火葬场了。”
回到屋中坐下,岳阳不禁摇头苦笑起来,店里的存货早就用干净了,今日这些冥烛还是赶工做出来的,却不曾想一夜之间,全都卖光了。
“林夕……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一手揉捏着眉心,岳阳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了,但他却可以确定,在此之前,从没见过今晚这个女人。
叮咚!
就在这时,始终都被揣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传出了一阵短信的提示音,岳阳想也没想,点亮了屏幕后,顺势点了进去。可是下一秒,他的身体却骤然冰凉!
‘东西有怨气,勿用,明日再’
“嘶!”
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短信上的发信人,岳阳浑身冰凉,腿肚子都不觉微微打起了哆嗦。
宋静年!
发信人,正是火葬场负责看门的宋老头!
而这短信,显然也没有写完,只来得及匆匆告诉岳阳今晚的尸油存有怨气,后面的话,明显还没来得及写下。
怎么可能!
一瞬间,冷汗滴滴顺着岳阳的额角滑落,他下意识的推开门,想要把之前的那个女人给追回来,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对方早就走的没影了,空荡荡的街上,连一条鬼影子都不存在。
“靠!”
咬牙骂了一声,他赶忙拨通了宋静年的电话,只可惜,对面忙音许久,却始终没有接通。
“坏了!”
脸色越来越难看,岳阳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可依旧没有人接听,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做冥烛这一行,自祖上就有规矩,死时带有怨气人的油脂,是万万不能制成冥烛的!
否则,不单会给购买者遭来劫难,就连他们制作的人,也会怪事频发。
所以,这些年来,岳阳一直都只与负责看守东阳县火葬场的宋静年一人交易,因为对方值得信赖,从没让他出过任何差错,即便是有的时候没有合适的油脂,宋老头也会明确告诉他,绝不以次充好!
而这一次,岳阳已经足足有三个月没有开张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炼烛油脂,今早他才接到了宋老头的电话,亲口告诉他东西备好了,叫他晚上过来取。
可不知怎么的,等他晚上赶到火葬场后,却发现宋静年压根没在,反倒是宋老头半个月前收的徒弟白铎今夜留守,并声称他师父胃病犯了,两人的交易由他来完成。
也正因为如此,在见到白铎的时候,岳阳虽然心里奇怪,但却并没有多想什么。
可现在,宋静年却是突然发来短信告知他东西有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名的岳阳通体一寒,心头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据他所知,认识这五年来,宋静年的身体一向很好,甚至比寻常一些青年还要强壮,怎么会突然间在这么重要的关口犯了胃病?而且连短短几分钟的交易都无法完成?!
同时,对于白铎这个人,岳阳早前就曾经私底下调查过,可对方却好像是凭空出现在东阳县的一样,有关乎他的一切,岳阳竟然查不到丝毫。
可后来他找宋静年询问,他却说含糊其辞的推脱说白铎是个孤儿,查不到什么也算正常。
现在想起来,一切都充满了不对劲!
吃阴间饭这一行的人,处处都是忌讳,哪怕是身边人一个属相不合,都有可能坏了大事,宋静年这老油条显然不能这般粗心才对。
“难道说这老头故意的……”
咬牙坐在沙发上,岳阳通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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