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法是无数小阵法重叠的,只要司苓风他们破掉一个小阵法,就会多死几个凡人。
每个小法阵的阵眼都是用凡人的命设下来的。
甚至不仅仅是ròu_tǐ,更多的是魂魄。
一旦身死,那就是神魂俱灭。
奇怪的是,司苓风却没感受到任何怨气。
就像是,这些凡人都心甘情愿去死的一样。
“他们没有怨气。”
“苓风,他们是甘愿成为阵眼的。”
泉珂叹了口气,“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他们想要,复仇。”
因为为了复仇,他们死也甘愿。
这是西王母在他们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
但凡是被抛到阵眼上的凡人,哪个没有被西王母虐杀的亲人?
凶兽们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杀人,而是虐杀,让人痛苦的那种虐杀。
而他们,也曾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是如何煎熬的死去。
——甚至西王母喜欢看他们自相残杀。
对于凶兽的仇恨,早就超过了对于死亡的恐惧。
另一边。
成玉半跪在地上,看着地上焦黑的尸体,忍不住用手锤了一下地面。
是他太弱小,才在这种时候无能为力。
如果他再强大几分……
如果他能够找到两全之法,是不是这些人一个都不用死?
成玉忍不住咬牙。
当厄运降临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能够坦然接受,然而当他面对着其他人的厄运时,他却满满都是无力感。
“牺牲一小部分人,换更多的人,这并不亏。”
玄机尊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成玉。
“尊者,牺牲不仅仅只是数字,这不是天平的两端,也不是需要计算的算术题。”
成玉慢慢的起身,苦笑一声。
玄机尊者看着成玉,她能够理解成玉的做法,但是却绝对不会和成玉做出一样的选择。
因为她和成玉终究是不一样的。
就像是每个人的成长都有不同的经历一样。
“你和司苓风不适合。”
玄机尊者看着他。
“我和阿风……”成玉顿了顿,“尊者,感情这种事,不是适不适合能够控制的了的。”
就像他见到司苓风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后半生都要和这个姑娘绑在一起。
司苓风和他是决然相反的,一个向阳而生,一个一不小心就会堕入深渊。
但是感情这种事,从来不是能够控制的。
“去下一处阵法吧。”
玄机尊者不再多言,年轻人的事,还是交给年轻人自己去操心吧。
她一把年纪了,可不想替年轻人操心感情问题。
这大阵之中,有成千上万个小阵,这些小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每个阵法都一环扣一环,若非此次来的是玄机尊者,怕是还真要成个难题。
众所周知,玄机阁的人犹善阵法。
而玄机尊者,面对这样的阵法,能够给出的办法,也就是一个一个破阵罢了。
“凶兽之中,还有如此擅长阵法的吗?”
“不是凶兽。”
玄机尊者看了一眼成玉。
凶兽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些东西,那些凶兽最喜欢的还是直接上去就是干,用阵法?
凶兽们才不会想到这一层呢。
“那……”
成玉发愣。
“自然是有人投靠了凶兽了。”
这才是玄机尊者来的原因,清理门户。
“投靠凶兽?”
成玉一愣,而后想起了司灵玉。
修士并不全然像他们这般,像是司灵玉那样投靠凶兽的,自然也有。
他们甘愿成为凶兽的走狗。
或许这些人本就身带反骨,所以才会如此自然地就和凶兽搅在了一起。
“他曾经也是个天才弟子。”
玄机尊者面上似乎有了几分怀念的神色,“可惜了。”
她却没多说,只是略提了一嘴。
成玉仔细回想了一下,玄机阁出过的天才弟子……
竟然是一个没想起来。
毕竟能够布下这样的阵法的,那得是何等惊艳绝绝的人物?
莫非是多年之前成名的?
不管对方什么样,他们这阵还是得破。
甚至说,他们每一步都是踏着血的。
当选择入阵的时候,就注定他们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这都是用凡人的命填出来的。
静城内。
西王母斜靠在榻上,那条豹尾一甩一甩的,在她对面,还有几个形状各异的凶兽。
蛊雕被司苓风撕了半边翅膀,如今那半边翅膀都没长出来。
听闻司苓风来了,他忍不住咬牙切齿。
此番定然要司苓风知道什么叫做噩梦!
“容器找到了?”
西王母的豹尾一甩一甩的。
他们几乎是倾巢出动在找容器,如今这凶兽之中的领头羊都到了个七七八八。
“找是找到了,就是那个位置,叫人有些尴尬。”
穷奇郁闷道。
如今凶兽之中,最凶残的就那几个。
“在哪?”
西王母略微坐直了身子,看着穷奇。
“在青云学院……”穷奇顿了顿,“就是那人的雕像里面。”
穷奇说的那人,并非此界之人,而是上界人士。
但是那是传说。
就连他们提到,都忍不住一个哆嗦。
好在上界并不管此界,他们每个世界都是独立的。
“……那不是得把雕像给扒了?”
西王母抽了抽嘴角,让他们扒那个雕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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