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既然身体恢复了就快些走,莫在我这浪费时间。”那汉子沉声说道。
白鸳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那汉子见白鸳依然不动,便转身看向白鸳藏身之处。
白鸳摸了摸鼻子,暗骂身体关键时刻扯后腿,堂堂子虚刺客伏击之时竟然被目标发现了,真是丢死人。她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冷声问道:“人是你抓的,如今又说要放,什么意思?”
汉子打量了白鸳两眼,然后说:“我只是跟着去抓人,并不代表我想要抓你们。我不知道你吃了什么暂时压住了隐疾,可这只是暂时的,我劝你还是别在此跟我多费唇舌,赶紧带着你家夫人离开吧。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卓青彣和孙福,他们会在寨子外面与你们会合。”
白鸳又看了他两眼,然后抱拳道:“多谢。”
那汉子抱拳回礼并不多话。
林桃花看这边两人走到了明面,赶紧跑了过来。
“白鸳。”
“无事,是友非敌,咱们走。”
林桃花松了口气,然后跟着白鸳向寨子外走。
“寨子里的人呢?”
一路没碰到人,林桃花心里很是奇怪。
“可能被刚才那人引开了。”白鸳想了想说。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帮咱们?”
“不知道。不过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人调走,要么是想好了后路,要么就是这锁子岭有事情要发生。别管他了,绕过这里就能出寨,咱们快点。”
两人又在帐篷间穿梭了一阵子,终于走出了锁子岭。
“夫人,这里。”
一看到她们,孙胖子就从藏身处跑了出来,挥着手喊。
白鸳拉着林桃花迎了过去。
“你没事吧?”卓四郎担心的问。
林桃花摇头,“四哥,咱们还是赶紧走吧,白鸳身子不适得赶紧看大夫。”
“马就在前面,咱们走。”卓四郎招呼好身边的兄弟们,然后一行十余人火速撤离锁子岭。
夜幕降临时他们已经离锁子岭所在很远了,便就地宿在了一个荒废的破庙里。
也许林桃花血液的效用已经过去,白鸳再次腹痛起来,而且这次下身竟有些湿润,似乎是见红了。白鸳暗叹,肚子里这个可真不是个有福的,还没个形状就快离开世间了。
她不说,林桃花并不知道她情况已经很糟糕,只是看着她越来越青白的脸色干着急。众目睽睽的,血是不能放了,她只能找些容器烧了些热水给她,一直嘀咕着明天一早就找个村镇看大夫。
夜半,大家刚刚有些睡意,外面突然跑进来一大批人,破庙摇摇欲坠的门被彻底踹倒,哐当一声砸的室内尘土飞扬。
“当家的,是逃走的那两个贱人,还有孙头领他们。我就说是他们里通外敌,您还不信。当家的,我是被这俩贱人给骗进去下了套,你可要明察啊。”
一个照面后党哥便咬牙切齿又极度兴奋的指着林桃花和孙胖子几人嚷嚷起来。
借着暗淡的火光,林桃花看清了那所谓的当家的。浓眉大眼,一条伤疤从额头跨过左边眉骨隐入耳侧,正是她和白鸳冒雪急走白州府时,路上遇到的那个求救之人。
“大哥,这两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杀她们。”孙福突然站到中间大声说道。
孙勤冷着脸,怒道:“救命恩人?你知不知道,就是她们见死不救才害的老娘病死在白州城外?你竟然让我放了她们,你忘了娘是怎么疼你的了?你竟然利用我的信任救走这两个贱人,你这混蛋对的起我吗?”
孙福听着双手握拳,狠狠地咬着牙,表情说不出是伤心还是痛恨。
“滚开,等我收拾了这俩杀害娘的凶手再来料理你这不孝子。”孙勤一鞭子向孙福抽去。
孙福受了他一鞭,然后发疯似的冲过去把孙勤撞了个跌列。
“你有什么脸骂我是不孝子!若不是你落草当马贼还到处欺负乡民,咱家会被全村人欺负吗?若不是为了保护一家老小,我怎么会和一群地痞流氓混在一起以至于被人陷害下了大狱?”
“你杀别人的娘子孩子,人家找不到你就把嫂子和妮子给杀了。那么多血,我娘子被吓得险些小产,最后只能带着刚出生的儿子躲回了娘家。”
孙福愤怒的说着。
“你说她们害死的娘,你不觉得亏心吗?若你不是马贼,若你没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村里的大夫怎么会不给娘看病抓药?娘她是你杀的!”
孙福的话像利刃般深深的刺痛了孙勤的心,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怒吼道:
“我到底是为谁落的草?不就是为了有粮有钱能糊口吗?没有我抢来的粮食,你们早就饿死了。”
“我宁愿饿死也不想像现在这样活着。”孙福立刻愤怒的吼了回去。
兄弟二人都满心怒火,憋在心里许多年的话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好一会儿,孙勤冷着脸说:“不想活就下去陪娘。”
他抽出腰间的长刀,冲着孙福砍去。
“小心。”林桃花没想到孙勤这么冷血,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杀,本能的向前走了两步。
“回来。”白鸳一看,抽身上前,一把将林桃花拽回来丢给卓四郎,手中的长剑架住了那看起来砍向孙福,其实奔着林桃花而来的长刀。
铛的一声,白鸳被逼的退后一步,整个手臂都在抖,呼吸微微的急促。
“当家的,这女人身上似乎有伤,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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