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同志捧着老干部保温瓶,慢悠悠道:“同学们,学习要学会反刍,不断温习旧的知识,昨天我们复习了上学期西方经济史,这一块内容比较难,不懂的……”
台下马伟东音量不输台上:“我真没想到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表脸!”
养生内心os:嗯,同学们上课投入情绪激动是正常现象。
养生:“没几天就是期中考了,大家也要记得提前复习,虽然我们历史不是很难,但也要有一定的重视……”
马伟东激情飞扬:“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干翻他们!”
养生调动起自己的佛性细胞:没事没事,这是学生对自己的充分自信。
养生:“所以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也要及时问老师,千万不能留下太大的知识空白,像刚刚提的西方经济史……”
马伟东展望美好未来:“到时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敲老张一笔啦!”
养生深情呼唤自己残存的理智:算了算了,孩子们还年轻不懂事,不要这么计较……
——md!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同学,”养生温和地打断马伟东演讲solo,“请问你昨晚的作业为什么没交?”
“啊?”马伟东一愣,茫然无措地看向台上温和微笑的养生同志。
为了维护体委所剩无几的男人尊严,三班同学憋笑憋到肩膀都在颤抖。
马伟东灵魂秒回天灵盖,全身上下上亿细胞一同加速运转,公关部门火速处理这一起意外事故。
“老师!”马伟东声音恳切,表情真挚,“我们篮球训练太忙了!我作业一直没有机会交!”
这里马伟东还自我智慧地把剧本“没写”改为“没交”。
果然台上养生佛系人设再次生效:“哦,这样啊,那下课记得交下。”
马伟东点头如捣蒜:“嗯嗯!一定!”
简直想为机智的自己点赞!
你这什么无可救药的小机灵鬼!
养生继续不紧不慢开始侃“成为期中历史考试逆袭人才你需要知道什么”。
台下马伟东已经不动声色悄mī_mī向周围一圈同学历史作业伸出渴望的双手。
下课后东拼西凑终于肝出历史作业,马伟东简直要喜极而泣。
养生边当场改作业边道:“你们训练球赛锻炼身体、放松心情是很好,但是不能忘了根本,学习才是主业……”
马伟东全程无脑附和:“是是是!您说得真对!”
还沉浸在今天的自己为何如此幸运happy中。
然而否极泰来,养生改完,欲言又止看了眼满脸期盼的马伟东。
最后复杂地拍了拍马伟东肩膀:“为什么同样是打篮球的,你和江在区别就这么大呢?”
马伟东:“……”
陷入精分恍惚:啊,我的圣母玛利亚,为什么我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呢?
马伟东掩面哭泣:“养生,你再也不是曾经不比较学生那个单纯美好的你了!”
养生顿了顿,才感慨道:“没办法,人都是变的,谁不是在曲折离奇的命运中最终面目全非的呢?”
马伟东:“。”
抱歉,我们可能剧本不同。
开完玩笑,养生笑笑,才耐心道:“你看看这些错的题,我昨天都有强调,你重商主义和自由资本主义似乎没分清楚,都是比较重点,江在这部分知识就拿了满分,你回头可以问问他,学习下其他同学是怎么分清的……”
听完养生指导,秉承不耻上问精神的马伟东同学抱着自己的小本本搬起小板凳就往江在面前蹭。
小眼睛那叫一个闪烁:“江在锅锅~!可以麻烦宁件事咩?”
江在写完手头作业最后一笔,把马伟东的头推远一点:“有话好好说。”
“好咧!”马伟东利落地摆出小本本,虚心请教,“养生说我搞混了重商主义和自由资本主义,你能大发慈悲和我讲讲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江在:“时间不同,重商主义先,自由资本主义后;赚钱方式不同,重商主义主张开采金银、少买多卖,自由资本主义由亚当·斯密提出,更重视提高生产力水平。”
马伟东还在“刷刷刷”地粗略记笔记,等江在静了半分钟,才懵逼地抬起头:“……说完了?”
江在:“我们要考的就是这么多,你记住这些就够了。”
马伟东噎了噎,委婉道:“可我还是不很能理解他们的含义呢。”
江在面无表情:“就是字面含义。”
马伟东期待地看着江在,江在也沉默地看回他。
四目相对。
一阵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沉默。
“……”马伟东最后觉得还是自我拯救比较现实,挪挪小板凳,“那我这棵朽木还是不浪费在哥时间了,麻烦在哥了。”
江在也没有教人不会的沮丧,就要摆摆手让人告退。
恰在此时苏绥发到江在的语文作业走了过来。
“呐,你的,”苏绥发完顺口问了一句,“你俩干啥呢?讨论问题吗?”
马伟东自觉道:“在哥在给我讲重商主义和自由资本主义,我还是没听懂,就……”
“我就打算再讲一遍。”江在忽然打断他的话。
“嗯?”马伟东懵逼,看回江在。
这是什么操作?
为什么他有点迷惑?
江在眼眸漆黑,一如往常淡漠平静。
然而透过现象看本质,马伟东愣是看出那深邃目光里一簇幽冷燃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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