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曹侍郎,自然不会让他们那么做。在四周的道口,设下许多关卡,由着武装的衙役盘问。
那些可怜的百姓,用尽了办法,却难以逃脱被抓的命运。甚至有许多无辜的客商,也被冤枉诬陷。
他们的盐被没收,让那些衙役拿着棍子,放着恶狗,把人活活打死咬死,然后暴尸在路口。
这样一来,整个城市里,除了少的可怜的公盐,还需要限量定时购买,剩下的,都是私盐了。
曹侍郎又狡诈的算计,放火烧光了盐山旁的村子。他们一边严明守卫,一边,又在地下挖着地洞。
曹夫人也曾经和曹侍郎,一起上过那盐山。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烈日灼人,两人一起走去。
曹侍郎一脸耀武扬威,十分跋扈。手里伸着鞭子,看着那些工人的脊背,啪的一声,打出一道血痕。
那工人,只是抽着身子,连伤口都不敢捂。颤抖着双腿,挑着筐,向着白花花的盐山下挖去。
曹夫人望着那些苦工的惨状,也同情他们。“夫君,不要再打了,看他们那样子,实在是怪可怜。”
听着她的劝告,曹侍郎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声,冷笑道。“娘子,你哪里懂,这些贱骨头,不打哪能行?”
说着,他厉声对监工喝道。“你们这些小子,干活的速度越来越慢,不打死两个,都皮实了。”
那几个监工,拿着锁链,见着一个奴工,就劈头盖脸的打。那些人跟疯了一般,拼命的挖着盐山。
很快,几具尸体被打的皮开肉绽,骨头上沾着雪花花的盐。曹侍郎望着装满盐袋的马车笑了。
他走上去,抓着盐粒,对曹夫人说道。“娘子,我们可算发了财,那些公盐,掺着泥土,那些穷鬼也吃不好。”
说着,他又捧着那盐粒,用手捻着。“想要吃好盐,就来我这里买吧!”那笑容已经狰狞扭曲。
说到这里,宋芷瑶插了一句话。“既然如此,夫人,那你的愿望,就是甩开这个可恨的人吗?”
曹夫人听着她的话,凄然一笑。“人生若此,又能怎样?只是那张丑陋的皮囊,虚伪的表情,我一看就恶心。”
流奕辰也跟着说到。“夫人,若是真上堂作证,只怕你心里内疚,毕竟一日夫妻,百日的恩德。”
她转过头去,毅然决然的说道。“哪里有什么内疚?他这等人,嘴上好话说尽,待我连玩物都不如。”
接着她激动地说道。“各位贵客,你们不会知道,他只是凌虐,侮辱我,还嘴上装作一副好人。”
原来自从那天,曹夫人从盐山下去,心里总想起了那一幕,感觉到那些冤魂,始终跟在身后。
与此同时,曹侍郎把盐山的事,安排给了几个亲信。自己只是拿着毛笔,躲在府中,晕,色着假帐。
那些假帐,都是虚报官盐的数量,实则里面掺着泥土沙石,难以下咽。而剩下的部分,就被巧妙的匀出。
马车偷偷的运输到各个港口,又从那七处私盐矿上,一起调拨。那些私盐贩子,也自然臣服于他。
只是苦了百姓,他们排着队,想尽办法,去找私盐贩。就是拿着大把铜钱,银两,也难买到一勺盐。
听完了她的话,宋芷瑶义愤填膺。“相公,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必须把这事情有个交代。”
流奕辰听着她的话,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他现在,自己在官署里办事,那些亲信,究竟在哪里?”
曹夫人回答道。“就在盐山后面,河水流过的小岛上。他们警戒的紧,搭着军寨,四周都有暗哨。”
想到这里,两人决定一边等着那私盐的事,另一边去岛上试探,也许在那里,能够找到被篡改的账本。
几人送的曹夫人回房,宋芷瑶又回到床上,呆呆地望着远方,心中若有所思。
流奕辰也看明白她心中有事,抬起身来,缓缓的磨挲着她的后背。“瑶儿,别想那么多,睡吧。”
宋芷瑶眨着小眼睛,挥着纤细的小手。“相公,瑶儿没事,只是他,一直不动手,我们难办。”
听着她的话,流奕辰揽着她的脖颈,温柔地贴着她的脸。“瑶儿,好生休息,到早晨,我们再去。”
第二天清晨,流奕辰打开了大门,望着候曲,熊力。“二位,再去盐山看看,我们留在这周璇。”
候曲和熊力点了点头,两人翻出院墙。走在泥泞的土路上,绕到了小巷里,身上背着一个布袋。
天色下着朦胧的小雨,两人掂着脚,一起走到路上。路上稀稀拉拉,没几个行人,城门紧闭。
候曲叹了一口气。“大人要你我这样做,那盐山也是偏僻,你我想要走到,也实在是太难办。”
熊力挠挠头,憨厚的笑着。“大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再转转。”走到城门口,发现一间早点摊。
摆摊的,是一位瘦小的男人。他伸着长长的筷子,搅着油条,热油炸的咕嘟冒泡,直作响。
闻着那香味,候曲走了过去,拍出一串铜钱。“给俺们来两根油条,再来两碗甜豆浆,要热乎的。”
那男人,收起铜钱,夹着油条到盘上。熊力心里着急,问那男人。“这里,去盐山,该怎么走?”
男人听着他们的话,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两位兄弟,尽管萍水相逢,劝你别走这条道。”
候曲看着男人的左手,手指已经被剁掉了三个,只剩下中指和拇指。“这一行,真真的刀口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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